鴻振一怔,這才發覺自己一不小心說了,連忙解釋:“我……我是猜的,要是喬珍還活著,哪會讓敏兒這麼胡作非為?”
言下之意,這一切都是云晴兮在胡鬧。
那記者卻不依不饒:“這麼說,先生您這麼多年來,的確是沒和喬珍士有過任何聯系了?”
離了婚不給任何養費,也不和方有任何聯系,足以見得鴻振是個有多渣的人!
鴻振哪會不明白這記者的意思,當即漲紅了臉:“怎麼,不聯系又怎麼了?難道離了婚我還要繼續糾纏不清!”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在場的人都已經明白了鴻振究竟是個什麼秉。
記者沒再窮追不舍,助理連忙護著鴻振離開了發布會現場。
云晴兮看著鴻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人明明能好好活著,偏要自討苦吃。”如果鴻振沒把算盤打到上,一時半會兒或許還收拾不到他頭上去,偏偏鴻振這人貪心不足蛇吞象,企圖利用攀上夜家,怎麼可能他如愿以償?
再者說,鴻振剛才那話已經出了狐貍尾。
那個回答,足以說明鴻振對母親喬珍的死,是知的。
而且鴻振之前在宴會上,看到那個打扮得酷似喬珍的明星的反應,也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云晴兮心里已經有了一個計劃,只是在發布會上不便實施……
鴻振離開之后,記者們又團團圍住了云晴兮和夜子煜。
“抱歉,云小姐已經把該說的說清楚了,如果想要采訪,麻煩聯系云小姐的助理。”夜裘攔住那些正在興頭上的記者們。
“云小姐的助理是那位?”有記者忙問。
夜裘又說了一聲“抱歉”,臉上卻并沒有任何不好意思:“云小姐暫時沒有助理。”
記者:“……”
話音沒落,夜子煜已經護著云晴兮離開了會場。
一眾記者被攔在后頭,眼睜睜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見識過夜家家主寵妻,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寵法,之前只是不肯暴這位云小姐的長相罷了,現在居然連個助理也不給人安排,人還怎麼采訪了?
不說抱怨歸抱怨,沒有一個人敢真正吭聲。
要是得罪了煜,他們還活不活了?
這天下午,新聞很快就刊登了出來,有譴責云晴兮不顧父親,堅持要和生父斷絕關系的,也有說鴻振這人花心了大半輩子,從沒對喬珍云晴兮母盡過責任,如今落得這一步也是活該的。
眾說紛紜,各執一詞,當天就把這件事頂上了熱搜。
俞斐斐看到新聞之后,立馬給云晴兮打了電話:“兮兮,怎麼這麼多人胡說八道?那個鴻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那些新聞居然還能把臟水潑到你頭上?”
“不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云晴兮知道鴻振這是病急投醫了,否則也不至于非要和夜家杠上。
那些譴責不顧父親的新聞稿子,八是鴻振自己買通記者寫出來的,一看就是在故意帶節奏。
“不行,再這麼下去不知道會有多人罵你,”俞斐斐很是氣不過,“那個鴻振也太惡心人了,自己做出那麼多不齒的事,哪來那麼大臉賴到你頭上?”
“他鬧就讓他鬧,我當然有辦法對付。”云晴兮語氣平靜。
俞斐斐聽并不像是沒底的樣子,這才略略放下了心:“有辦法就好,我倒要看看,這個鴻振還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事實證明鴻振的花樣,還不。
不止是他,之前因為得罪云晴兮,而被夜子煜狠狠整治了一番的溫氏、鄔氏,也悄悄買通了各大新聞,開始添油加醋地造謠。
晚上,俞斐斐又忍無可忍地打通了云晴兮的電話:“兮兮,那些記者一個個的是不是喝多了假酒,怎麼能怪你惹是生非,欺負頂尖商圈里的名媛呢?那溫琦珍和鄔沛蘭算什麼名媛,還有那個鄔真儀,明明都不是好東西,怎麼新聞把們寫得就跟白蓮花似的?”
那些小道消息,不僅把這幾個人寫得像纖塵不染的白蓮花,還無中生有地編造了不云晴兮借著夜家的勢力耍威風的事。
說什麼只因為鄔氏邀請夜子煜參加宴會,夜子煜和鄔沛蘭同桌吃了一頓飯,云晴兮就嫉妒得把為鄔沛蘭趕出了龍城,勒令這輩子都不準回來。
還說什麼溫氏之前有過和夜家聯姻的打算,云晴兮知道之后撒潑耍賴,愣是讓夜子煜收購了溫氏集團,讓溫氏徹底破了產……
一件件、一樁樁,全都真假參半——結果是真的,原因和過程卻假得不行,把云晴兮寫了一個醋味十足,小氣得不行的人。
網上一片罵聲,所有人都在質疑夜子煜為什麼找了這樣一個朋友。
“云晴兮這麼小肚腸、險狠毒,哪配得上煜?煜不會是被這個人給騙了吧?”
“就是,我看煜一定是被給騙了,這人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仗著自己的親媽跟安小暖夫人是舊相識,就在夜家作威作福,也就是煜被談沖昏了頭,才會看不清的真面目!”
“樓上小聲點,就不怕這人連夜帶人去你家收拾你嗎?”
“你別說,還真不是沒有可能。這人出現之前,龍城好端端的,當上煜的朋友這才多久,就鬧得烏煙瘴氣,明顯是個禍害!”
……
熱搜底下的評論,對云晴兮的風評幾乎一邊倒。
要不是俞斐斐知道云晴兮的為人,恐怕都要被這些胡編造的小道信息給蒙騙過去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說你,他們又不認識你,聽別人胡說八道幾句就能對你指手畫腳了?憑什麼,到底是拿了多個五錢!”俞斐斐義憤填膺,恨不得一個人注冊一百個賬號回懟那些帶節奏的水軍。
“不急,讓跳梁小丑再跳一會兒。”云晴兮倒是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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