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點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覺得俞斐斐好像很更尷尬,要是再問下去,真不知道會尷尬什麼樣。
兩人在游樂園里逛了一圈,俞斐斐不停地說這話,企圖緩解自己心這種張的緒。
從自己的趣事,說到云晴兮的趣事,從工作說到生活,又說到幾年前的幾段。
不到半小時,夜玄就已經把的一切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真是個單純的孩子,他想。
這樣對人不設防,萬一要是遇到心思復雜的人,很容易吃虧,還好自己不是個心思復雜的人,不會因為單純善良,就利用、欺負。
“你呢,你之前有談過嗎?”俞斐斐說完,下意識問了一句。
問完才覺得自己這話很蠢,像極了是對夜玄“心懷不軌”,所以才想打聽他之前的經歷。
夜玄卻并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搖搖頭:“沒有。”
“一次也沒有?”俞斐斐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你這麼好,怎麼會沒有孩子追呢?”
“可能是還不夠好吧。”夜玄很能反省自己。
他覺得自己的缺點其實多的,比如不擅長哄孩子開心,還比如,興趣好匱乏,唯一喜歡做的就是練拳。
是這兩點,就足夠讓他和大部分孩子絕緣了。
“哪有不夠好……”俞斐斐差點都要說出“要不我來追你吧”這種話了。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平時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可到了真正喜歡的人面前,還是很膽小的,害怕自己不小心說錯話,把他給嚇跑了。
不是沒想過要跟夜玄表白,可是擔心挑明之后,兩人連朋友都做不。
哪怕什麼也不說,就這樣一直當朋友也好,至自己能經常見到他,可要是被他發現了心思,被他刻意疏遠……
俞斐斐不敢冒這樣的險。
喜歡一個人,就會變得小心謹慎惴惴不安。
哪怕得不到也沒有關系,只要不徹徹底底失去就行。
夜玄見突然發起了愣,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我是不是說錯什麼,惹你不開心了?”
“不是,”俞斐斐聽了這話,連忙搖頭,“我……我是在想,棉花糖吃完了,要不再買點別的小零食吧?”
說著,環顧四周,直奔一個賣羊串的小攤子。
心里的尷尬都快要溢出來了,生平頭一次會到了什麼小鹿撞。
何止是撞啊,每次夜玄聲音溫潤地開口,就覺得自己這個聲控的耳朵,仿佛經了一次難以言說的洗禮,那覺……簡直了!
而且,這樣的優質男居然從沒談過?
俞斐斐覺得不可思議,怕自己按捺不住緒,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索就買了四十串烤羊串,企圖通過多吃東西這種方法來控制自己說話。
夜玄從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孩子。
哪怕是云晴兮的保鏢夜凝,在正式為保鏢之前,每天完幾近苛刻的訓練,累得快要虛,也從不會一口氣吃下這麼多東西。
他有點擔心俞斐斐撐著,就給買了一瓶促進消化的酸。
俞斐斐小口小口吃著羊串,夜玄把吸管,進酸里,遞到邊:“喝一點,可以解膩。”
這作其實并不算太親昵,可俞斐斐還是忍不住有點臉紅。
“不……不用了,前面就是餐廳了,我訂了位子,我們先去坐會兒吃個飯吧。”沒敢喝夜玄遞過來的酸,怕自己心里的小鹿一頭撞死。
兩人來到餐廳,服務生端上飲料,又很快送來一個生日蛋糕。
蛋糕很小巧,正適合兩個人吃,上面著生日蠟燭,還有一張小小的,寫著“生日快樂”的巧克力卡片。
“吹蠟燭,許愿吧。”俞斐斐笑嘻嘻開口。
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兩個小小的酒渦,不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就很能吸引人的大,但架不住五清秀,又可又耐看。
夜玄的心像是被什麼輕輕了一下,那覺說不上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生日蛋糕了,甚至已經忘了油究竟是什麼味道。
他并不是從一出生就沒有味覺,而是經了一番,待,被生生灌下了滾燙的水,才導致味覺失靈,從那以后再嘗不到任何的酸甜苦辣。
這樣的自己,會嫌棄嗎?
“你怎麼了,怎麼不吹蠟燭?”俞斐斐手指了指蛋糕。
夜玄這才回過神,低下頭,長長的睫微了一下。
他閉上眼吹滅了蠟燭,認真許了個愿。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俞斐斐笑容燦爛的臉。
對著他唱完一首生日快樂歌,覺得自己貌似有點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問夜玄:“你許的是什麼愿呀?”
問完,又后知后覺地補充了一句:“算了算了,還是不要說出來了,我聽別人說,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夜玄“嗯”了一聲,他很希這個愿能夠實現。
俞斐斐拿起一旁的刀叉,遞給他:“切蛋糕吧,蛋糕的夾層是藍莓果醬,應該會很好吃。”
“謝謝你。”夜玄認真說道。
“謝我什麼?只是在餐廳訂兩個位子,買了個蛋糕而已,沒什麼好謝的。”俞斐斐擺擺手,表示自己其實也沒做什麼。
說著,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個包裝致的小盒子,遞到夜玄面前。
“這是什麼?”夜玄不解。
“當然是生日禮了,”俞斐斐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有些詫異,“你該不會沒收過生日禮吧?”
夜玄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心涌起一陣難以言說的波瀾。
從小到大,他的確沒收過生日禮。
小時候家里很窮,生日能吃到蛋糕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從沒奢過父母能送自己什麼。
后來他進了夜家,生日對他來說變得不再重要,不是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直到他遇到了這個俞斐斐的孩。
要說了解,其實這個孩并不了解他,卻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狠狠地暖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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