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當前航向飛四十海里，左轉航向160，向南飛，從機場南邊繞過去，可以嗎？中南9245。”

最后幾個字，含著溫笑意的詢問。

孟黎月也在笑：“中南9245，這個方案可以。”

厲赴征多會繞天氣啊，都不需要心，上他在前面，等會兒后面的飛機，全讓他們跟著他。

等到厲赴征飛出負責的扇區，最后說再見時，孟黎月也開始期待，很快到來的再見。

忙碌的一個晚上，雷雨快結束，又要接收從重慶備降過來的航班，好幾次這里都滿負荷了，區調還要強行離飛機給。

到凌晨下班，了懶腰，雖然疲憊，可從工作中獲得就，也是無可替代的。

最重要的，當離開管制中心大樓，走出去，看見厲赴征的車停在路邊那個瞬間……

孟黎月仿佛看到了高中時候的自己，坐在角落位置，瞥向人群中閃耀的男生。

而現在，他就在不遠等著，他過來，眼里滿滿當當，都裝著的影。

孟黎月忍不住小跑過去，厲赴征已經下車接住：“你那些同事呢？”

“他們還在后面呢，我迫不及待看到你了！”

厲赴征結輕，手臂攬著的腰：“都沒給你發消息，就知道我要來？”

“我有預，你會來的。”

的清眼神凝視他，厲赴征心臟不可控制的，重重跳一下。

坐上車，想到最后階段的指揮過程，孟黎月語氣可開心了：“多謝你啊，厲機長，給我省了好多力。”

機組應對天氣的謹慎程度不同，大部分，當他們的機載雷達清晰顯示出雷雨云的范圍，知道該怎麼繞，也會不斷詢問管制員的意見。

有前面飛機的功繞飛經驗，孟黎月就可以果斷篤定告訴他們，如何轉向。

厲赴征勾：“不客氣，我的榮幸。”

“就是又有訓練，他們也太辛苦了吧，今晚雨這麼大都還在飛。”

“國際形勢影響，他們也沒辦法。”

孟黎月點點頭，倒是能理解，作為空軍飛行員，辛苦，也承擔著重任。

“對了，媽應該告訴你了？”

“嗯，看到啦。”

孟黎月也是在收工之后才收到信息，沈婕士輕松告訴：“月月，等著泰航機組的道歉郵件吧。”

顯然，泰航這次對當事機組不只有部罰，還要為投訴這件事表達歉意。

孟黎月正在組織語言打字，剛要回復，厲赴征直接一個電話撥過去。

厲母淡淡問：“怎麼了？”

“月月和你說話。”

孟黎月毫無準備，只能清了清嗓子，臉頰微紅：“媽，謝謝您。”

電話那頭的語氣頓時熱絡：“哎喲，快再一聲，我們月月聲音可真好聽！”

孟黎月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只能用眼神向厲赴征求救。

他欣賞了下的模樣，才漫不經心開口：“您不就等著這一天嗎？”

“那當然，月月是我兒媳婦，也是我閨，想當初懷著你的時候，我可是天天期待能生個閨……誰知道一出生是個帶把的，你知道我有多氣嗎？”

面對母親的吐槽，厲赴征：“……行。”

“本來還想生個妹妹……”

說到這里，沉默了。

那個計劃因為他父親的犧牲沒能繼續。

厲赴征在這時看了孟黎月一眼。

立馬心領神會，聲線更甜：“媽，等赴征休假，我們出去營呀。”

“好啊！我最近剛買了一套新的營裝備！”

聊了一會兒，等到掛電話，厲赴征揪揪的臉：“你怎麼知道媽最近熱衷這個？”

“發朋友圈了。”孟黎月笑眼彎彎，“你肯定沒看吧？”

“沒。”

他平時要沒事兒，本就不會打開朋友圈，自然瞧不見沈士日常的生活分。

聽孟黎月這麼一說，等到了家，就點進母親主頁里去看了看。

有在好好生活，除開做生意，也積極快樂的過好每一天。

父親犧牲的時刻，大概也會希活下來的妻子能夠過得幸福。

看完母親最近半年的更新態，厲赴征又去看孟黎月的。

然后發現，更新實在得可憐，而且，連他的一個影子都沒有。

“孟黎月……”

正在漱口的泡沫都還沒吐掉，就聽到厲赴征在后自己名字，又是連名帶姓的危險語氣。

嚇得直接吞了進去：“啊？”

厲赴征走進浴室，靠在旁邊，在面前晃悠了一下手機。

“都沒有發過我。”

“……我平時也不怎麼發。”

男人冷笑：“你上次和肖榕吃飯都發了。”

“那我現在發一下？”

“發。”

他直勾勾盯著。

孟黎月把自己手機拿來，想了半天，選擇了一張厲赴征的背影照片。

地庫里，他彎腰從后備箱里拿箱子，飛行制服有著莫名，出的骨節修長分明。

想發出去，又不舍得，多好看啊，只適合留念。

卻被厲赴征看見了，他湊過來，手指著屏幕，呼吸灼熱，語調帶著點兒玩味：“什麼時候拍的？不會是早就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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