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想說什麽?
“我剛拿到可以起訴程娟謀殺我爸的證據,就有人開車撞我,跟著證據就憑空消失了……”
“世上真會有這麽巧合的事麽?”江梨眼底的懷疑越來越濃。
傅錦舟沒著急說話,隻是默然回。
江梨語速加快,“我之前問起程娟,你不讓我管,說你會理好,告訴我,你怎麽理的?”
傅錦舟收回目,視線落在空氣中的某一點,“等你好起來,我們再聊這些。”
心口堵著一口氣,江梨眼裏浮現失,眼眶比前一刻更紅。
“你不敢回話,是不是因為程娟早就順利罪了?”
輕吸一口氣,下翻湧的緒,“所以,這次是誰故意撞我?程娟?還是找的什麽人?”
傅錦舟避重就輕,“肇事者逃逸,目前還在找。”
“又是模糊不清的回答,”江梨心底爬滿猜疑:“是不是再拖一拖,你告訴我找不到,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傅錦舟眉心一沉,“你想說什麽?”
“你本就不打算幫我解決任何事,你想要的,隻是我安安分分待在你邊,當條沒思想沒主見的寵狗!”江梨越說,聲調越高,看傅錦舟的眼神,仿佛在看仇人。
早該想到的。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傅錦舟那麽看重一個“利”字,怎麽會隨便花費人力財力,做些對他來說多餘又麻煩的事呢?
不管是爸的事,還是追究程娟的事,他下手去管,遠不如,敷衍省事。
他就是個耍玩的騙子!
“江梨!”傅錦舟猛地俯,被的話的眼神狠狠刺痛。
他用力按住雙肩,“我隻是想保護你,我不想你傷心,你問的每一件事我都可以解釋!”
“可你看看現在的你!斷,骨裂,一是傷,你生氣的時候傷口不難嗎?你知道你現在臉有多差嗎?”
“你就非要在這種時候和我吵架!”
“我救了你多次,護著你多次,為什麽你一點信任都不願意多給我?!”
“為什麽!”
江梨幾乎跟他鼻尖相,直接被他吼懵了。
從沒見過他失控。
不管是對外,還是對,他一直遊刃有餘,波瀾不驚,疏冷又矜傲。
僅有的幾次發火,也隻是冷下臉說兩句不太好聽的話。
可這一刻,他失控了。
他在低吼,他的手在。
他突然拽下了那層淡漠的皮,讓真真切切看到了他裏的傷心和苦悶。
就好像真的在無意之間,傷了他,困住了他。
“我……”江梨想說些什麽,覺得,或許真的不該在這種時候和他劍拔弩張。
的不好,他的緒不佳。
可能應該聽他的,更冷靜一點,等過一陣再和他好好聊聊。
可剛一張,眼淚就順著眼尾落。
江梨說不上心裏瞬間膨脹的那緒分別都是什麽。
重要證據丟失的著急?
不能及時為爸爸報仇的不甘?
又一次死裏逃生的後怕跟委屈?
還是別的什麽?
強忍住緒,江梨就著在他下,也不能的姿勢。
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就是太想我爸的事有個結果,太想讓傷害過我父母,傷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
“我也不想猜忌懷疑,可你總是在拖延……”
明明不想解釋,可到底還是開了口。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看到傅錦舟這樣,有點無措吧。
在這一刻之前,多次告訴自己,他也隻是個築的凡人,沒什麽好怕的。
但潛意識裏,總覺得他背後有資本,自有實力,從來都是無堅不摧的。
從沒想過,他脆弱和難過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傅錦舟近距離著紅了的眼睛,閉了閉眼,低頭和額心相抵,把尚未完全釋放的緒回心底。
“對不起。”
話音未落,他已經起退開,大步離開病房。
額心溫熱的尚有殘存,江梨睜眼躺在那兒,半晌才側過臉看門口。
他在對不起什麽?
因為他失態?
還是因為他吼?
又或者是因為他爸、程娟的事?
轉回臉,江梨著天花板,一不躺了很久,那種過分激烈的心跳聲才從耳邊消失。
而隨著心跳消失的,是彌漫四肢百骸的疲憊。
閉上眼睛,有些自嘲地想:
大聲說幾句話都筋疲力竭,有什麽資本計較那麽多?
命重要。
還是先養傷吧。
傍晚,病房門被人推開。
江梨睡得不沉,聽到持續靠近的腳步聲時,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冷風送到病床邊的氣息很悉,來的果然是傅錦舟。
“我讓工人弄了點吃的,都是你喜歡的食材。”他放下餐盒,俯托起後背,在頸下多墊了個枕頭。
看架勢,是要讓半躺著,他手喂。
而他一切的言語和作都那麽自然,反而襯的眼神回避的江梨有些莫名其妙。
江梨也想表現的自然一點。
可中午發短暫爭吵的時候,他們都失了態。
甚至破天荒對外流了滴鱷魚淚。
實在忽略不了心底那抹微妙的尷尬,才會從眼神到神態都帶著點別扭。
傅錦舟曲指開飯盒,漠然的眼睛半垂下,淡聲道:“我不是第一次見你哭,不用這麽避諱我。”
他說的不算假話。
但僅僅是指在床上的哭。
而那種因而流的生理淚水,和因為緒對他落淚差別太大。
意義也完全不同。
江梨更不自在了,忍不住說話帶刺,“破我,讓我難堪,你是不是會覺得很高興?”
“高興什麽?高興你即將給我臉?”
傅錦舟視線移向他,“你又為什麽難堪?什麽樣的你,我都接。”
“你……”江梨眉打死結,有點不知道怎麽和他對話。
好像中午那場衝突打破了什麽,他這會兒直白和的有點可怕。
還變得非常會說話。
“張。”傅錦舟用勺子尖抵住下。
江梨本能張,清淡營養的溫粥就這麽進口腔。
舌尖抿著碎米搖頭,想坐起來自己吃,可剛一,下一勺已經又抵在邊。
“不是說一上就疼?”傅錦舟提醒。
考慮一秒,江梨放鬆躺回去,把他當喂飯機。
上是真的難。
殘了,也使不上勁,下半完全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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