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微笑:“不是吵架,是要離婚了,暫時不知道去哪,所以先來投奔你。”
譚安穎嚇了一跳,瞪得那雙眼老大了,差點眼鏡框都圈不住。
“——wc?!什麼況?那個誰出軌了?”
還是那樣一驚一乍的。
“先讓我進去,總不能在你家門口跟你傾訴我失敗的婚姻吧?這鄰里鄰居的可都是你的同事們,我不怕社死你還得做人呢。”
譚安穎是大學教師,住的是學校分配的教職工宿舍。
譚安穎只好下興地疑,接過的行李箱,把一把薅進去,關門。
在譚安穎炯炯有神的焦急目中,安謐一句話和說概括了自己離婚原因。
“……他需要和配得上他并且對他有助益的豪門千金聯姻,我出局了。”
譚安穎氣到了:“不是,這有錢人要門當戶對的聯姻雙贏這種事我懂啊,問題是,他是剛知道你的出況麼?怎麼三年前娶你的時候不用聯姻,現在就用了?他家要破產了?”
這種人,和網上那種在一起多年,一方突然嫌棄另一方家境不好,然后提出分手的渣男渣不是一個樣?難道是兩個人一起后對方家里才窮的?不都是一開始就明明白白的?
不就是一開始貪新鮮,時間久了膩了就始終棄?
所以那個誰肯定也是當初看中安謐長得,就草率的把人娶了,占了三年便宜,現在就甩掉。
無恥啊無恥。
安謐解釋:“倒也沒有破產,他家一直就不接我,他只是激我的救命之恩才和我做夫妻,可是他不我,我也幫不了他什麼,他的生活和圈子我也強融不了,離婚了也好。”
譚安穎罵罵咧咧:“渣男!”
安謐想說秦雋不算渣男,但是話到邊,也懶得解釋了。
解釋得多了,就是維護,之所以維護,不就是因為著麼?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是他的,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難堪,就讓一直是那個虛榮拜金的安謐吧。
譚安穎瞅著自己弱慘的好姐妹,憐了:“所以我的寶,你不會還凈出戶了吧?所以才會無可去投奔我?嗚嗚嗚,你太可憐了,不過你放心,我養得起你,臭男人什麼的,都死一邊去吧。”
安謐:“……”
眼看譚安穎那滿眼的心疼,就要抱安了,安謐面無表的說了句:“他補償了我很大一筆錢。”
譚安穎:“……多?”
安謐沒吱聲,仔細想著,其實也沒算多。
譚安穎:“有一千萬沒?還是五百萬?既然是豪門,應該不會連五百萬都沒有吧?”
安謐默了默:“……幾十個億。”
“噗——”
。
在譚安穎這里安然踏實的吃飽喝足睡了一覺,第二天,安謐去辭職了。
本來的工作是做玉石鑒定的,就職于業最權威的珠寶鑒定研究所,在業界也是小有名氣的,因為單位惜才,好說歹說一番才離職功。
離職后,買了一束花去了墓園,去看安媽媽。
安媽媽安如,是帶進那家孤兒院的上一個院長,十六年前因為殺夫毀尸的罪名獄,鑒于存在家暴等種種原因,雖然不是死刑,卻判了十四年有期徒刑。
三年前,也就是出獄的前一年,安如患絕癥去世了,這個無辜的人沒等來自由,也永遠等不來清白了。
那是安謐最重要的人,也是虧欠最深的人,因為這一切都是因為。
以為自己可以等安媽媽出獄,一輩子孝順安媽媽,讓安媽媽萬年幸福滿,用的一生去補償贖罪。
可惜,等不到了。
在墓碑旁邊坐了兩個小時,安謐才離開墓園,剛走出墓園,手機響起了鈴聲。
看到來電顯示,踟躕了一下,還是接了。
“師父。”
很有敬意的尊稱,也有些艱。
那邊傳來一個明顯老態的嗓音:“聽你師侄說你離婚了?”
這是的師父,堪稱泰斗級的玉雕大師馮中衡,馮中衡說的師侄,就是馮家長孫馮淮安,有名的大律師。
安謐九歲拜他為師學習玉雕,一學就是十多年,是馮中衡最得意的弟子,三年前剛要一戰名的時候,安媽媽死了,也失去了寄托和力,就此退,只留下一個驚艷了整個玉石界的黑馬作品。
安謐愣了一下便笑了:“他消息怎麼那麼靈通啊?這種事還特意跟您說,也不怕把您氣出好歹?”
那邊的馮中衡樂呵呵的說:“他好歹在律師界混的不錯,和秦家的律師團有點,你和秦家那小子分割財產的事他能不知道?至于氣到我?你放心,我知道的時候,開心得飯都多吃了一碗,完全不存在這種可能。”
安謐無語了。
行吧,也就三年前知道嫁給秦雋的時候,他老人家才氣得不理,覺得想不開,好好一個姑娘,栽進這種看不起的人家罪,還賭氣要和斷絕關系呢。
這不,三年了都沒怎麼搭理,一聽說離婚了,馬上來電了。
“既然婚也離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我剛辭職,打算找個地方旅游散心一段時間,既然您不生氣了,找個時間也去看看您。”
馮中衡在那邊吹胡子瞪眼:“旅什麼游散什麼心?離婚而已,多大點事?辭職了正好,你也該撿起你丟了三年的手藝了,我教你這麼多年,不是讓你荒廢的,我這里來了個單子,最近我也走不開回不去,正好你接了吧。”
安謐愣住了,這條路倒是沒想過。
這麼多年一直都想為師父那樣德高重名利雙收的玉雕大師,然后捧著所有的就去奉養最在乎的安媽媽,可支撐這個夢想的人死了,就不想去這些了。
可離婚了,接下來何去何從還不知道,或許繼續走這條路也不是不行。
安謐沒拒絕這個提議,無奈道:“就算我想重舊業,那也得慢慢來啊,怎麼能接您的單子?別人請您出手是看中您的名氣手藝,我哪能替您接?您一輩子的名聲不要了?”
“放心,如果是你,對方應該也不會反對,你只說你接不接吧?”
雖然是這麼問,但是老爺子這急眼的語氣,仿佛就是在說:你敢拒絕試試?斷絕師徒關系!
安謐還能怎樣?
“您先和對方協商好吧,如果沒意見,我可以試試。”
得到了的答復,馮中衡哼了一聲,像個老孩子似的,然后掛電話了。
安謐笑笑,剛才在墓園時的抑霾,散了不。
馮中衡那邊效率快,剛回到譚安穎家,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就接到電話,說對方同意了來接這個單子,但是得見面詳談。
第二天,安謐按時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對方倒是還沒見到,先見到了的大侄子。
說來也好笑,馮淮安比還大幾歲,可因為他是孫子,而是馮老的關門弟子,就比馮淮安高出一輩去了,馮淮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埋汰,管小姑姑。
馮淮安冠楚楚的狗樣子,見著就笑,幸災樂禍:“離婚了看起來就是不一樣,人都容煥發了。”
祖孫都一個德行。
安謐呵呵:“你高興早了,還沒正式離婚。”
“管他呢,遲早的事。”
說著,他就在前面帶路,因為要見的人和馮淮安是同學。
“下這個單子的是席家的席北諶,你應該知道他,他家老爺子是個玉收藏大家,三個月后七十大壽,席北諶打算投其所好,本來是想讓爺爺出手的,但是爺爺提出讓你來,他也欣然同意了。”
安謐問出了一晚上的疑:“為什麼是我也行?他難道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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