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說完,眼淚卻嘩啦啦的往下掉,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悶哼一聲,腦袋栽進男人的脖子裡,嗚嗚的開始哭起來。
他臉上的表,更無奈了。
喬蕊邊哭邊嚷:“你壞死了……這什麼驚喜,這才不是驚喜……你送束花,彈個琴才驚喜,這個不……景仲言,你怎麼這麼討厭!我都懷孕了,你非要我哭不可,孕婦不能隨便流淚的你知道不知道,孩子生出來會水包的,唔,我不管,你要負責,你要負責……”“你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他輕輕地說。
這些話平時偶爾他也會說,喬蕊每次都笑嘻嘻的,說那當然,我就纏著你一輩子了,可是現在氣氛不對,鼻子更酸了,眼淚流的也更起勁了。
哭了好一會兒,在男人懷裡坐久了,喬蕊覺麻,退出來,坐在床上看著周圍的一切,悶悶的問:“這些,什麼時候照的?”
看得出來,這些照片有些應該是景仲言照的,因為是在他們的臥室,有些大概是其他人照的,照片裡就有景仲言,當然不會是他照的。
“兩個月前開始,每天照一點.”
“為了給我驚喜?”
“為了讓你知道,嫁給我,值得.”
喬蕊看著他,哭笑不得:“我不早嫁給你了嗎?”
他輕輕恩了一聲,湊過來,又吻住的,低低道:“鞏固一下,怕你後悔.”
喬蕊不知道說什麼了,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裡不出來。
從沒有後悔過,能嫁給他,是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而就在兩人已經離正常世界,在小島上過著單獨的二人世界時,外面,卻不安寧。
兩天後,機場對面的咖啡廳。
趙央坐在咖啡廳裡,看著手機上的新聞,有些愣神。
正看得起勁,的桌子突然被敲了一下,條件發的抬起頭,就看到殷臨拿著行李袋,站在面前。
趙央將手機收了:“你來了,給你了咖啡.”
殷臨坐在對面,喝了一口咖啡,問:“你來了多久?”
“幾分鐘.”
隨口說,自從上次告白後,趙央跟殷臨的關係就很尷尬,不過後來兩人都不想這樣,殷臨又問能不能做回朋友,趙央當然立刻答應,之後兩人又約出來見過兩次,雙方都比較剋制,關係現在也算是回暖了。
只是隔了一段時間沒見,這會兒頓時沒話聊冷場了,就又有點小尷尬了。
殷臨喝了好一會兒咖啡,才沒話找話的問:“你剛才在看什麼?電視劇嗎?”
“不是,是新聞.”
“景氏的?”
“高氏的.”
說到高氏,殷臨倒是愣了一下。
趙央順勢問:“怎麼了嗎?你也關注高氏的事?”
“不是這個.”
殷臨搖頭:“趙央,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曾經辦過一件案子,死者蕭蕓,最初的嫌疑犯是景仲言他們家鄰居吧.”
“記得,怎麼了?”
“最近清理證房的時候,清理出了那件案子的新證據,當時本來沒在意,這次清出來,我好奇讓人查了查,發現了新問題.”
趙央好奇:“什麼問題?”
說著又想到他剛才的話:“和高氏有關係?”
“這些本來不能跟你說……”殷臨有些猶豫。
趙央忙低了聲音:“我不告訴別人,而且這件案子不是已經結案了,沒有重新開案之前,你說了也不算違背紀律吧,要不,你就跟我說一點,一點就行.”
殷臨抿了抿咖啡,沉默一下,還是道:“目前的確沒有足夠的證據重新開案,以後估計也不太可能,但是我的確查到,當初死者留下來得裡,有一份人壽保險,那時候經過鑑定,這份保險只是死者自己給自己買的,而益人是籤的前夫,金額不大,只有幾萬塊,我們當時也派人打電話問過,保險公司說那份保單已經更改了,死者和前夫離婚後,就更改了益人,改了孩子.”
“有孩子?”
趙央頓時大起來。
殷臨住:“你小聲點.”
趙央急忙點點頭,湊過去一點:“有孩子?怎麼會,你們驗不是會驗有沒有生育過嗎?”
“沒有孩子,也沒有生育過,但流產過,保險公司的人說,當時是懷孕三個月時更改的益人,之後每個月都再供保單,他們也不知道孩子最後到底出生沒有,我們警方負責諮詢的工作人員在判定了死者的私生活,加上計算過和前夫的離婚日期後,算出這孩子應該不是前夫的,而後我們也問過前夫,在死者大約會懷孕的某個時間段,是否曾經見過死者,他前夫也說沒有,並且也提供了證明,那個時間段是年末,他每天加班,幾乎很回家,的確沒見過他前妻,我們當時就判定這孩子是死者跟其他男人的,只是後來流掉了或者別的原因,當時因為保單更改是一年前,孩子也過了這麼久,加上死者死之前的私生活也不算乾淨,我們便沒有深調查.”
“那就是沒問題,現在又怎麼了?你說的新證據,就是這份保單?”
“對.”
殷臨說:“這份保單裡的金額不大,但是這次我們清點的時候,翻查保險,發現這份保單,尤其到後期,的供款記錄非常好,好的出奇,這個在案子剛開始時,我們都沒在意,可是這次轉頭一看,就有點問題,因為連日期都是一模一樣的,每個月都是那一天.”
“會不會是銀行自轉賬?”
“查過了,不是.”
“那麼……”“這就是問題了.”
殷臨瞇了瞇眼,將聲音放得更低了:“我據保險公司的電話記錄和供款銀行卡記錄,查到了替死者一直供款的,不是本人,而是……高翔玉.”
趙央一下沉默了,半晌才問:“那你覺得,這個是什麼意思?”
“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孤,有全球五十強之一的高氏集團總裁每個月為供保險,如果是很大筆的保險,還能懷疑是被包養了,可就是幾萬塊,但是以蕭蕓的經濟能力,的確要每個月供一兩千塊都是問題,但是高翔玉就這麼幫拱了七八個月,每個月也就一兩千,就好像為了……幫保住保險,因為保險斷供,等於自取消……”“所以……”趙央喃喃,總覺得事好像的確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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