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楊凌一個人去的。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故意的,雨,飄飄灑灑的,下的很大。
初春的雨,向來溫潤,這種暴雨,令人驚奇。
到了殯儀館,將車停好,楊凌拿著一應東西,走電梯。
大雨天的殯儀館,人並不多,電梯一路往上,他要千萬三樓。
現在蕭蕓的骨灰盒,是寄放在殯儀館的,主要是楊凌連自己都難養活,真的不容易給找到一個墓地,再替支付一筆墓地錢。
到達三樓的公共祭拜區。
遠遠地,楊凌看到一男一,也在燒東西。
他走過去,找了另外一個燒盅,他拿出打火機,先拆了一下紙錢,並沒急著點火。
他旁邊的一男一,如今離近了,楊凌大概看出來,是一老一,一箇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
但看兩人的姿勢,應該不是父,更像。
這年頭,年紀已經早就不是距離了。
“在下面,會過得很好的,你放心.”
人滴滴的聲音,輕輕的飄出,安著男人。
楊凌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眼睛移過去,悄悄的看了一眼。
這一看,剛好看到人了頭髮,將臉完全出來。
這張臉,何其悉,不就是每天晚上電視上都能看到的嗎?顧茗茗。
那個明星。
他的朋友……不對,現在已經是前友了,每天晚上都會看主演的電視劇。
來上香,竟然還能遇到明星,楊凌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榮幸。
如果是昨天以前,他想他會急著趕為朋友要一個明星簽名,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份心思了。
他淡定的收回目,將紙錢都拆好了,才用打火機點燃。
火,很快就燒得紅彤彤的,看著那沖天的紅,有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這種強烈的反差,令楊凌心頭一陣酸。
他忍不住嘟噥:“蕭蕓,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為什麼跟我離婚?”
他說完,又自嘲一聲,笑了起來。
“你那麼刁蠻我都忍了,你還矯什麼?離婚協議是你先簽的名,搬家,也是你先搬走的,房子也是你賣的,後來回來找我的,還是你,搞得這麼麻煩,當初,你又為什麼離婚?有別的男人了?呵,那那個男人呢?你為他連婚都離了,他又去哪兒了?”
他到這兒,突然也不知道是氣還是堵,心裡一陣難。
男人都忌諱帶綠帽子,可是不是有那麼一句俗話嗎?要想婚姻過得去,上總得帶點綠。
有些事,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他當時約猜到蕭蕓不老實,但是也不打算追究,可最後,還是鬧到離婚這一步。
離婚後,其實他並沒多想,但卻三天兩頭的來擾他。
到最後,他煩煩的要死,而,真的死了。
或許是蕭蕓的死,令他心底對的記憶,全都打翻了。
疑也全都冒了出來。
死的那麼突然,之後,甚至連他都遭到了謀殺。
若不是景仲言和喬蕊及時趕到,救了他,他現在,已經去陪蕭蕓了。
從醫院出來後,他總有一種荒謬的想法,之所以和他離婚,是不是就是知道,總有一天,會死?不想連累他。
呵?想完楊凌又笑了。
蕭蕓要有這份好心,他還怕連累嗎?這是兩口子,一起死不就完了。
誰又不是死不起。
紙錢燒完了,火也在慢慢熄滅,他就這最後的火,把香點上了,用拿出自備的土豆,上,放在火爐前面。
等到都弄完了,他收拾了一下,打算走。
一抬頭,去看到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沉沉的看著他,臉不定。
而男人的後,就是那個明星顧茗茗,大概是害怕被認出來,子側著,並沒面對楊凌。
楊凌不認識這男人,對他出於禮貌的點點頭,就打算走。
男人卻住他:“你來祭拜亡妻?”
楊凌聳肩:“前妻.”
中年男人眼神了一下:“為什麼離婚?”
“我也”
他說完,又覺得一陣煩,也不想跟一個陌生人說太多,打算離開。
中年男人卻又開口:“我來祭拜我兒,從小就恨我,大了又叛逆,又任,後來揹著我,不知道跟誰結婚了,等到我妥協的時候,他又告訴我,離婚了,再後來,就死了.”
楊凌皺眉,不明白這人為什麼跟他說這些:“那真是憾.”
“所以我很為什麼離婚,又為什麼會死.”
“那您應該去找警察,他們應該什麼都能查到.”
“沒查到.”
中年男人抿著,語氣,帶出一抑得憤怒:“就是沒查到,到現在,也沒查到.”
楊凌看著他,有點同了:“那我比你幸運,我前妻的死,已經被查到了,兇手雖然最後死了,但是經過確定,的確是他們乾的,逃不開的就是謀財害命那一套,是倒黴,從小運氣就不好.”
他說著,眼神突然暗了一下。
中年男人目沉沉:“兇手都死了,怎麼確定他是兇手?”
楊凌一愣:“警察經過調查的.”
“警察的結果,就是正確的?”
楊凌覺得這人有病,剛才的同,也煙消雲散:“不相信警察,我自己能查到真相嗎?”
中年男人不說話了,轉而又問:“你和你亡妻,從小就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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