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桑簡直莫名其妙,“白朗是我請的律師不假,但他只是個普通人,周小姐,不能周家出了什麼事,你們就往我上安吧?這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說著,便轉要走,周若棠咬了咬牙,抓住的胳膊,聲音帶著懇求,“許嫣桑,算我求你,幫我哥這一次,高抬貴手,你想要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許嫣桑皺眉看著,“這跟條件沒關係,是你說的這事本和我無關,我幫不上忙!”
周若棠瞪著,“所以你就是不想幫忙,是嗎?”
許嫣桑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正要說話,手機響了,是周牧川打來的。
原本不想接,但是看著擺不掉的周若棠,深吸一口氣,接了起來。
周牧川的聲音傳過來,“嫣桑,在做什麼?”
許嫣桑一愣。
他的語氣溫的像是上輩子的事。
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跟說話的,後來兩個人淡了,他的語氣也淡了,上次聽到周牧川這個語氣說話,還是對著秦思思。
聯想到周若棠的話,便明白了,因為有求於自己,所以用男計?
許嫣桑心中漣漪不過片刻間便恢復了平靜,對周牧川道,“周先生,如果你方便的話,來把你妹妹接走吧,周小姐不知道為什麼,非要拉著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答應本不可能完的條件,我很為難。”
周牧川頓了一下,才問,“若棠去找你了?”
許嫣桑“嗯”了一聲。
周牧川沉默了片刻,說,“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過去。”
許嫣桑報了地址。
掛了電話,就看到周若棠雙手環,正不屑一顧的看著自己,“許嫣桑,我還當你多麼清高,我哥一說話,你就退讓了?敢說來說去就是為了見我哥一面?”
許嫣桑無言以對,發現跟周若棠真是半句通的慾都沒有。
以前為了周牧川,沉浸在自我犧牲奉獻裡,沒有想過別的。現在跳出那段,理智的看待從前,才發現,自己那兩年真的瘋了。
周牧川很快就來了,周若棠扁了扁,了一聲,“哥。”
周牧川臉上沒有半點表,毫不客氣的對道,“回去。”
周若棠愣了一下,有些委屈和不解,“哥……”
“我讓你回去。”周牧川目冰冷的看著,“別用你那個愚蠢的腦子替我做任何事,我回頭再跟你算賬!”
周若棠傷的看著他,眼眶頓時就紅了,“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都是為了你,要不然誰會跑來在這個賤人面前做小伏低……”
“夠了!”周牧川厲聲打斷了的話,“別再說一些愚蠢的話,現在馬上回家!”
周若棠跺了跺腳,不願的走了。
周牧川轉頭看向許嫣桑,心中微。
其實許嫣桑今天就穿了一件普通的職業裝,頭髮紮起來,連妝都沒畫。
可是周牧川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這樣的許嫣桑,和之前他印象裡的人,好像不太一樣了。
印象裡,總是穿著一家居服,不修邊幅的在家裡,不是忙著地板,就是忙著做飯,上永遠都是那副灰撲撲的覺,低眉順目,沒有半點特徵。
而現在的許嫣桑,上卻好似在發,就站在那裡,不卑不的看著自己,那自信便油然而生。
周牧川突然想起來,是了,最開始的時候,許嫣桑就是這個樣子的。
認識的時候,好像還是個什麼主管,手底下管著好幾個人,但是後來辭職了,回到家做了全職太太,一天天的失去了鋒芒。
周牧川沒有深想這個問題,他此刻只是覺得有些唏噓,其實這三年,他對許嫣桑並不是沒有一點。
結婚的時候,他也曾想過好好跟過一輩子。可惜,終究是沒有留住他。
周牧川看著許嫣桑,收回了思緒,開口道,“嫣桑,若棠過來找你,我提前並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不會讓來的。”
許嫣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問,“還有事嗎?”
周牧川皺了皺眉,“你現在對我,連多說句話都沒有耐心了嗎?”
許嫣桑笑了,“周牧川,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恕我冒昧問一句,你來找我,秦思思知道嗎?”
“這跟思思有什麼關係?”周牧川眉頭鎖,不贊同的看著,“你不要事事往思思上扯,跟你不一樣。”
“好,跟我不一樣。”許嫣桑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呢?周先生找我,是為了什麼?”
周牧川抿了抿,不容拒絕的道,“那個白朗的律師,我需要你引薦給我。”
許嫣桑愣住了,“白朗?”
周若棠和周牧川全都是因為白朗的事來找,可是白朗只是個普通律師,用得著他們這麼大費周章?
周牧川眸幽深,點點頭,“沒錯,我跟他之間有些誤會,所以,我想跟他當面聊一聊。”
許嫣桑頓了一下才道,“我要先問問他。”
這是白朗的事,不會替白朗做決定。
周牧川點點頭,“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你儘快聯絡我。”
許嫣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依舊如同以前一樣,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可已經不再是他的誰了。
“周先生,”許嫣桑沉默了一會,才是開口道,“我需要跟你確認一下,我跟你之間,不算好聚好散,是吧?”
周牧川皺眉,“你什麼意思?”
許嫣桑輕聲道,“我們之間分開,鬧得難看的,你為什麼覺得,不,是你們周家的每一個人,為什麼會覺得,我依舊是從前那個好說話的許嫣桑?”
以前在周家,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逆來順聽話懂事。可現在,不是了。
“周先生,請人幫忙要有請人幫忙的態度,你覺得呢?”
許嫣桑定定的看著周牧川,眼神黑亮,眼中多了一可以稱之為堅毅的東西。
周牧川的心臟突然狠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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