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那是大酆所有人都在盼著的結局。
他也一樣,從此心安地著給自己帶來的安寧,還將繼續......
至今晏月寧還是大酆與大啟聯系的一條線,這條線隨時保證著他的后顧之憂,也牽扯著晏侯府,綁住了晏侯爺和晏長陵的手腳。
晏玉衡說的對。
他沒有資格阿姐。
但這些與他晏玉衡有何關系?
“你沒說錯,我商王府當年確實不看好你,奈何晏侯爺說你為人善良,比康王更仁義,一代君王比起能力,仁義才是最難得的東西,父王這才答應支持你。場上的輸贏如同博弈,我愿賭服輸,所謂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從選擇你的那一刻起,無論是什麼結局,我商王府,都能承,可晏家阿姐......”
晏玉衡還是無法釋懷,看向面頹敗的皇帝,“三年了,晏長陵為你奪回了多座城池?還不夠你把人接回來嗎?你的善良,你的仁義呢?不好意思,我還真沒看出來。”
“你把阿姐當了一顆棋子,不僅沒想過接回來,這回你知道邊沙一戰艱難,又想到了利用,讓晏長陵去替你游說,想要大啟出兵助你。”聲音陡然一厲,“這朝中這麼多的臣子,是死絕了嗎,你偏要派晏長陵去?!”
晏玉衡氣急,又開始了,痛聲道:“你可有想過,若是大啟不同意出兵,或是中間出了什麼差錯,導致晏長陵與大啟反目,會怎麼樣?!晏長陵會怎麼樣?”
“他們都也會死的!”晏玉衡說完,如同力了一般,嗓音啞了許多,“我確實一早就設計好了,兩年前,我無意中看到了康王余黨寫給父王的那一封信,發現了李高和朱氏的謀,你猜我當時的如何?”
晏玉衡看向皇帝。
皇帝目呆滯,早就說不出話了,視線落在了對面地道上,不知何時已站在那的晏長陵上。
“我在想,天助我也!”晏玉衡苦地笑了笑,“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圣旨被盜,你不敢承認自己的過失,明知道朱家要拿圣旨用在何,你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自己的名聲,選擇了委屈晏侯府,讓一群人為你瞞著。朱家欺負晏侯府,你為了制衡朝堂,給太子留一條后路,再一次選擇了對不起晏侯府。”
“你莫非是覺得晏侯府是你的家人,吃點虧無所謂?若是那般,晏侯府可真冤枉,攤上你這麼個吃里外,忘恩負義的東西。”
那一字一句,如同刀子把他里里面面剝了個一干二凈,皇帝的目正與晏長陵對上,彷佛被人打了一記耳,突然沒有勇氣去直視。
晏玉衡還在說,“我不后悔,唯一憾的便是沒能殺了你,換一個皇帝,晏家的境也都不會更......”
“晏玉衡!”晏長陵突然出聲,扶著裴潺走了過來。
眾人一怔,齊齊回頭。
裴潺上中了一箭,晏長陵上也有些刀傷。
白明霽聽得認真,并沒有察覺后有人,看到晏長陵時,心頭突然一跳,不知道他聽道了沒有,但見其臉平靜,松了一口氣,迎上前,看著他別利刃劃破的胳膊,很不是滋味,輕聲道:“傷了?”
“小傷,不礙事。”他沖一笑,彷佛沒看到跟前僵持的局勢,同跟前幾人平靜地道:“岳梁和軍已破門,火勢起來了,此不宜久留。”
他扶著裴潺往前走。
經過三人跟前,三人都沒。
晏長陵一笑,“怎麼,都想送死啊。”轉頭看向皇帝,“李高謀|反,宮中已經大,許多事都在等著陛下,陛下走吧。”
皇帝眸子了,看著他,張想說些什麼,可腦子里太,話太多,一時都堵在了口,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沒等他糾結,晏長陵已轉過頭,拖住裴潺的胳膊,往前一提,抱怨道:“你怎麼這麼重?去了一趟青州,是不是發福了?”
裴潺也裝作什麼都沒聽到,配合地道:“應該是泡脹了。”
不僅晏長陵扶著,白明霽也過來搭了把手,一道架著人,晏長陵看不過去,“你能不能自己走?”
裴潺的傷不輕,都在上,一條稍微用力便流如注,咬牙道:“不能,有勞姐姐和姐夫了。”
晏長陵:......
“不要臉。”
走了幾步,回頭又喚了一聲僵在那的皇帝,“晏子恒,帶個路。”
一條地道筆直往前,沒有任何岔路口,哪里需要帶路,皇帝知道他是在給自己臺階下,神一愣,疑地看著他。
他不恨嗎。
晏長陵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又溫聲問他:“能走嗎?”
皇帝點頭,抬步走在了最前面。
心頭也因那一聲晏子恒,又酸又疼,熱淚滾出來,默默地落在臉上,把嚨里的那句‘對不起’艱難地吞咽下去,割得心肺都疼了起來。
......
“我父母一年前都已離世,家中就剩我一人,便沒那麼多講究,了才吃,沒個頓數。”
“那怎麼?你正是長的時候,一日三餐,一頓都不能,你若是不嫌棄,以后就把這兒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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