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他出了閨名,白明霽停了下來,便聽他道:“你在擔心我?”
他離很近,即便此線暗淡,彼此也能看清對方的眼底,他目里帶著笑意,三分試探,七分得意。
白明霽心弦像是被什麼東西撥了一下,心口的位置有些酸,又有些熱。
沒等回神,晏長陵的瓣又湊在的耳邊,低聲道:“謝。”
“可我晏長陵上輩子想保護的人,一個都沒保護住,這輩子,你就讓我滿足了這個愿,只要有我在,你永遠都不必出頭。”
白明霽詫異地看著他,晏長陵的目則輕輕地落了下來,盯著的瓣。
剛吃過糖葫蘆,瓣上還沾了些糖,瞧上去晶瑩剔,晏長陵鼻尖突然前一湊,嗅到了上面的甜香味,又掀起眼皮看,道:“甜的。”
白明霽腦袋似是被沖上來的熱量糊住了一般,下意識去,舌尖剛出來,晏長陵的便覆蓋了下來,在的舌尖上,連著的瓣一道了個。
一麻竄上了后勺腦,白明霽渾僵住。
盡管上回他把自己渾上下翻了個遍,如今一道吻還是讓面紅耳赤,心跳加快。
晏長陵越吻越深,一手掐著的腰,另一只手則圈住了的頭,不讓逃,含著的瓣一遍一遍地去嘗。
耳畔水漬聲響起,漸漸地已分不清,是下湖水拍打著船,還是兩人口齒之間攪起來的靜聲。
白明霽渾渾噩噩,直到他的手探了襟,才猛然驚醒,紅著臉去推他,“會,會沉的。”
“不會。”他眸子深邃,飽含著愫,嗓音自嚨里發出,帶著,低沉而磁。
白明霽見識過他在這方面的反應,起來,周上下無不帶著侵略,果然他的指尖了上去,白明霽渾一,一把攥住他的手,著氣道:“不行,會被人瞧見。”
察覺到他克制了一番,作終于停了下來,出手的瞬間,白明霽長松了一口氣,卻見他起,重新撈起了漿板,“那我們去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
白明霽臉上的紅暈,蔓延至了耳,整理好襟,沒去看他那張登徒子的臉。
劃了一陣,河面越來越窄。
之后便是一片荷塘,見他還在繼續往池塘里劃,白明霽臉頰上消退的紅暈,又慢慢地爬了上來,他還真......
晏長陵放下了漿板,坐去旁,看了一眼繃的子,低聲一笑,道:“此地也不太適合,萬一娘子的細皮被蚊蟲叮了可不好,不必著急,咱們很快回去。”
耳朵“騰——”一下燒了起來,白明霽瞪他,“誰,誰急了。”
“拿著。”晏長陵已手摘下了一個蓮蓬遞給,“明日為夫替你煲湯。”
第70章 第 70 章
第七十章
他說煲湯, 翌日一早當真去了廚房。
拉著白明霽一道。
周清把昨夜摘的蓮蓬全搬了過去,搭了三張板凳,一人一張, 圍著一堆蓮蓬,坐在了竹叢底下。
白家祖父乃先帝時期的將軍,后來雖沒了后繼之人延續那份榮耀,但家境還算殷實, 且白之鶴在迎娶了孟錦后,便被封為了侍郎,白家的姑娘生來便是來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 白明霽只吃過蓮子, 從未剝過蓮子。
晏長陵給分配了活兒,讓把蓮蓬的果實掏出來。
自己則坐在旁,又把果剝開, 取出里面白的蓮子,再用小刀化開, 挑出蓮心, 放在了一旁的小簸箕。
回頭見白明霽正盯著他, 以為不懂,解釋道:“蓮心留在里面,吃進去會很苦, 但也別丟了,拿來泡茶,能清火。”
白明霽只是意外他一個高門世家公子,做起這些后廚的事來, 一點都不含糊,似乎更像是一種, 好奇道:“君子遠庖廚,郎君就不怕被旁人笑話?”
“笑話什麼?”晏長陵一笑,“君子遠庖廚,乃古人不忍殺生,推崇仁,君子不要制造殺孽,但不適合咱們這些滿手殺戮的武將。”
戰場上的將士,每日都在殺生。
“不一樣。”白明霽突然道。
晏長陵看向。
“戰爭并不是以殺戮為目的。”小時候,從祖父那里聽過不關于戰場上的事,白明霽從不覺得將士就該背負所謂的殺戮之說,“古人最初在雙方戰爭前,必須得提前下戰書,待雙方準備完畢,戰爭方才能開始,且戰書的用詞要恭敬謙虛,約戰的地方只能在無人的野外,上了戰場也只搗毀對方的戰車,不傷及命,逃兵五十步之后不能再追。如今戰爭禮儀崩壞,目的卻沒變,拋去上位者不談,于沖鋒在沙場的將士而言,戰爭不是為了殺戮,只是為了,活著。”
為國而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是護國,也是自保。
這不算殺戮。
是個姑娘,縱然有些好強,平日里也很與人聊起這些,今日正好說到了這,多了一句,說完耳邊一靜。
跟前的兩人都朝看來。
白明霽意識到自己多了,在兩個將士面前說這些,等同于班門弄斧,正難為,周清突然與搭話,“夫人可知,主子在戰場上被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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