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個結論之后,王錫爵等人彈冠相慶,覺得徹底把皇權控制住了!在他們的思想里面,皇帝只要平時安心在宮里當種豬,有事的時候坐在龍椅上擺個樣子就好!至于治國這種事,在深宮里長大的皇帝怎麼可能比得上我等久經宦海的文們!所以治國的事給文就好,需要背黑鍋的時候再把皇帝推出來寫罪己詔就行了!
所以在萬歷帝折騰了兩個多月之后終于消停下來,整日里躲在深宮里面,連朝會都不去了,一副斗敗的公模樣!
看到這種況,王錫爵等人更是暗自高興!對他們來說,萬歷帝不上朝本就是無所謂的事,這樣他們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治理這個國家,而不必擔心有人掣肘!
又過了兩個多月,朱常大婚的日子終于到了!這一天整個京師里面張燈結彩,凈水潑街,都在期盼著婚禮的舉行!百姓們哪怕參與不到也覺得開心!而且這次婚禮有了李太后的手,所以辦得相當的氣派!以至于這個婚禮被京師的百姓們津津樂道了一個月!
但是隨后這個婚禮的話題又被另一場婚禮所代替了,那就是皇三子朱常洵的婚禮!這場婚禮辦得比朱常的婚禮還要盛大,而且據說庫出了很多錢!兩方婚禮在規則上沒什麼差別,但是朱常洵在得到的質上則是異常厚!這更是增加了京師百姓的談資!甚至他們還將兩個婚禮的景來做比較,一個爭論的口沫橫飛的!
在兩場婚禮之后,京師里的熱度就慢慢降了下來!畢竟天大的事也擋不住百姓們要穿吃飯!有油鹽醬醋的生活也足夠磨平他們不多的好奇心。
就在時間又過去三個多月后,就在百姓們覺得天下如此太平的時候,又有一件事如驚雷般在京師炸響,再次給他們提供了足夠多的談資!那就是有人再次上書要求萬歷帝冊封朱常為太子!
不過令人到奇怪的是,這次上書并不是閣主上書的,而是吏部尚書沈鯉單獨上書的!大部分人都覺得他應該是了閣的指使沖在前面的。要不然閣直接對上皇帝,皇帝面子上不好看!
可是這個消息一出,閣的值房里面的氣氛就變了!此時值房里面,陳以勤正例數沈鯉的罪過,等他喋喋不休一番之后說道:“……看來當時沒有讓他進閣是對的!此等人眼中只有自家的功名,哪有一點為國為民的風骨!居然私下里串聯上書,分明是沒把閣放在眼里!他把閣當什麼了?他升發財的墊腳石嗎?”
閣里除了王錫爵和葉向高以外,其他閣員的臉也都不太好!聽了陳以勤的抱怨都連連點頭表示附和。看來這次上書還真不是閣主使的。
因為在王錫爵等人看來,現在立刻上書立太子還不到時機,須得等到王妃懷孕之后才是最好的時機,現在還早了一點。畢竟到了他們這個位置的人一般很會有冒進的況,穩妥才是第一位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影響的都是千萬人的未來!
這時郭樸說道:“現在沈鯉的所作所為有些過分了!而且老夫覺得他的目的并不單純只是為了擁立之功,恐怕他的目標還是意在閣呀!”
眾人聽到這話臉就更不好了!因為如果沈鯉擁立太子功的話,他作為首倡之功是必須進閣的,這是多年以來的默認的規矩。可是閣里面都是當權的人,哪個愿意多增加一個人來分薄他們的權柄?
更何況現在閣的員的數目已經滿了,等沈鯉再上來豈不是就要下去一個人?而誰又愿意下去呢?沒人愿意!所以沈鯉這份上書可以說除了王錫爵以外,他了所有人的蛋糕!
而且再考慮得長遠一點,如果萬歷帝死得早一點,朱常繼位的話,沈鯉作為功勞最大的那個人,注定是要問鼎首輔的!看來郭樸說得沒錯,其志不小啊!
尤其是他為吏部尚書,隊百們影響巨大,可謂是一呼百應!一旦他進了閣,朝中他提拔的認可不,這些人必然會向他靠攏,到時候他權勢之大只怕是可以媲張居正了!
這是王錫爵緩緩說道:“現在說這話還為時過早,先看看況再說!只要能夠順利的冊封太子,這個首倡之功讓給他也無妨!畢竟立太子才是重要之事!更何況咱們那位陛下也未必能讓他如愿以償!若是功了也無所謂,增加一個閣員而已,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
這時葉向高突然說道:“在下倒是覺得質夫兄(郭樸)說得沒錯!沈鯉的心思只怕是不小!諸位要是不信的話,只看今晚沈府的賓朋有多便知道了!若是他有公心的話,就只會自己出面一下拜訪的員。如果他有私心的話,只怕他的幾個學生就會出面了!”
眾人聽到這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因為沈鯉若是出自公心的話,他向各級各級員打招呼,統一思想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如果他的幾個學生出面的話那就有問題了!因為有些話沈鯉不可能說出口,那就要通過他的學生來放話,來串聯!到時候就看出他的所思所想了!
王錫爵聞言微微一笑說道:“那諸位就好好的看一看!不管怎麼說,首倡之人必然為閣的閣老,這是不文的規矩!”
眾人聽到他在“不文”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不由得都微笑起來!既然是不文的規矩,那就是拿不到明面上來說的!就有辦法應對!
就拿首倡之人必然閣這個規矩來說,首先,首倡之人必定是經過閣挑選過的!要有一定品級的職位,由足夠的資歷才行,這樣才能得功之后閣。要不然一個七品縣令率先上書,事功了又怎麼可能讓他閣!到時候提升他一兩級就算是酬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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