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站起來的時候,王錫爵等人又快速換了一個眼!葉向高極其微小的點點頭,然后出班說道:“陛下,如果您執意要暫時不冊封太子的話也不是不行!反正現在陛下春秋正盛,這事兒也不著急!”
萬歷帝聽到這里覺輕松了許多,但是他知道葉向高這話的后面肯定還跟著“但是”兩個字!然后果然就聽葉向高說道:“但是陛下與我等都是凡胎,難免有不測風云,所以國本遲早還是要立的!那不如請陛下定下一個時間,也好安天下臣民之心!”
萬歷帝聽到這里就知道自己必須讓步了,因為這就是政治上的換。一方讓步了,另一方也要適當的讓步,要不然這協議就沒法達了!
所以他思索片刻之后說道:“葉閣老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朕覺得自己的還行,所以才不急著冊封太子!你們也知道立了太子之后必然引來諸多事端,所以朕準備多緩幾年再說。”
葉向高立刻說道:“陛下,不如這樣吧。散朝之后臣請太醫為陛下詳細檢查一下。也好讓陛下心里有個把握!而且陛下雖然春秋正盛,但是未雨綢繆總是對的。”
萬歷帝聽到這里猶豫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確實不是很好!首先他很胖,太醫已經不止一次提出這個問題了!而且這些年來他偶爾也有頭暈目眩的時候,所以他也想讓太醫看一看到地自己有沒有問題?
雖然他自稱是天子,但他知道自己是凡人一個。如果自己的真的不中用了,有些事真的需要提前做安排。所以他點頭說道:“卿此言甚合朕意,就這麼定了!”
葉向高立刻跟上說道:“既然這樣的話,臣早朝之后就去召集太醫!至于冊封太子的事就下次大朝會再議。”
萬歷帝聞言當然是點頭答應下來。所以這次大朝會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不過雙方都知道對方還沒有發力,這一次的鋒只不過是試探而已。
散朝之后,葉向高果然陪同幾個太醫趕過來給萬歷帝詳細的檢查了。結果得出的結論還是相當樂觀的。不過替也提出了諸多警告!他們告訴萬歷帝,他現在已經有了不疾,而且會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斷加深等等等等!
這話聽在萬歷帝耳中也是有些心驚膽戰!他卻不知道葉向高早就同這幾個太醫談過了,要他們晦的威脅一下萬歷帝還是做得到的!
萬歷帝打發太醫離開之后轉去了鄭貴妃那里。等他趕到的時候,鄭貴妃已經帶著人在寢宮門前迎候。看見萬歷帝趕來就一臉慌張的快步跑過來,然后拉著而來的手上下打量,同時說道:“陛下一起請了好幾個太醫,難道是病了?陛下哪里不舒服?太醫怎麼說?要不要……”
鄭貴妃一連串的問題拋過來讓萬歷帝都來不及張說話。直到說完了萬歷帝才笑著說道:“妃不必擔心,朕沒什麼事,只是讓太醫們徹底看一看現在到底怎麼樣!”
聽到這話鄭貴妃才松了一口氣!不過剛松下一口氣就立刻向左右揮手,示意旁人閃開,然后低聲說道:“陛下今日在早朝上可是談論了冊封太子的事?那些朝臣們大概頂撞你了吧?”
萬歷帝知道朝會的消息大約是有人傳了過來。不過他并沒有生氣,水至清則無魚嘛!鄭貴妃現在備寵,下面的人多些心思也是應該的。所以他點點頭說道:“確實討論了,但是百們都支持老三!不過你別擔心,還有不臣子沒說話,朕日后就可以慢慢運作!”
兩個人在花園里走著,同時萬歷帝將早朝上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后鄭貴妃氣得咬著牙說道:“這立太子的事分明是天家的私事,這些酸丁卻是一個個搖鼓舌的鬧事,真是該殺!”
萬歷帝笑著說道:“這些人可殺不得!殺了他們就沒人替朕治理天下了!不過不要著急,立太子的事本來就不可一蹴而就,總要慢慢的磨下去。不過妃放心,朕一定讓你達所愿!”
在隨后的幾個月的時間里,萬歷帝和文兩方你來我往磨了許久。最后達一個協議:那就是皇子們現在還小,等到他們十五歲左右的時候再談立太子的事!畢竟現在嬰兒夭折,乃至于青年夭折的事也很多!
文們也接了這個想法,雙方算是達了一定的共識。于是關于立太子的事就暫時擱置起來,整個大明上下又恢復了平靜。
萬歷帝想的是拖一拖,慢慢的再分化文,尋求支持者。而文們就想著,反正距離朱常十五歲也沒多久了,再等一等也無所謂。而且記錄這段平靜的時間,他們還可以做更多的布置。
于是這事帶帶拉拉的一拖又是半年多。終于到了朱常十五歲的時候。這個時候文再次挑起了立太子的爭論。
再次經過一段很長時間的糾纏之后,雙方再次達協議!那就是暫時先不立太子,但是要讓朱常開館讀書。畢竟治國也是需要學習的。在這一點上萬歷帝是無法阻攔的。
不過他又出了一個主意!你們文不是想讓皇子開館讀書,為將來治國理政做準備嘛!那好,沒問題!就讓朱常和朱常洵兩個人一起開館讀書,同時接諸位閣老的教育!
在這一點上文們是反對的!在他們看來,能接皇家系統教育的只能是未來的太子。但是萬歷帝說的也很有道理。那就是兩個皇子都是天家脈,閣老們教導一下也不委屈!而且多一個皇子接教導也算是多一道保險!
聽到這個解釋,文們也覺得有一定道理。同時他們覺得應該更早的影響朱常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也就退了一步。所以最后開館讀書的人就變了朱常和朱常洵兩個人!閣老們會流給他們上課。希能調教出一個完的帝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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