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的敲門聲響起,阮祺的助理進來了。
“阮總,已經通知穆小姐的家人了。”助理匯報道。
“嗯。”
阮祺點點頭,“你先去忙吧,我等的家人來了再走。”
看在是小影同學的份上,他好人做到底,等家人來了再離開。
“好。”
助理應聲退下,阮祺坐到沙發上,拿著電腦開始辦公。
屋子里寂靜一片,只有阮祺修長的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
片刻后,病床上的穆綿綿悠悠轉醒。
看著頭頂陌生的天花板,聞著房的消毒水味道,頭痛裂。
皺眉,抬手了自己的太,迷蒙的思緒逐漸清晰。
想起來了,昨晚被人綁架了。
后來甩掉那三個人,往林子里跑。
可林子太大了,又是夜晚,跑了好久都沒跑出去。
不但沒跑出去,還摔了一跤,摔到一個大坑里。
把摔得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在天亮的時候,就著微弱的從坑里爬出來,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竹林。
然后……
“你醒了?”
正坐在沙發上辦公的阮祺聽到靜,發現穆綿綿醒了,頓時合上電腦,起走了過去。
穆綿綿看向他,男人高長,頭頂的影在他后暈染開來,端得玉樹臨風。
可的腦袋里卻閃過這個死男人兇猛的一腳,將踹飛!
混蛋!
“討厭鬼,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公報私仇。
在最脆弱的時候還要給致命一擊!
人的目里滿是幽怨和怒意。
阮祺一愣,好笑道:“我故意什麼了?”
他好心把送醫院,還耐心在這兒陪。
倒好,不但不激,還一副仇視的樣子!
有沒有良心?
“你故意踹我,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穆綿綿掙扎著起,手向自己的臉蛋,只覺得疼得厲害。
阮祺看著,這才想起自己確實不小心踹了一腳。
可他不是故意的好麼?
“咳,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故意踹你?”
阮祺輕咳一聲,掩去一尷尬,笑著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記恨我一直搗,不讓你和小影在一起。”
穆綿綿撇撇說道。
“哦,你也知道自己在搗?”
阮祺似笑非笑地看著,“不過你是真小人,我可是真君子。你說你突然像個鬼一樣冒出來,我能不被嚇到嗎?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這是真的。
大清早從地里冒出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任誰看到反應都會很大。
他踹開,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而已。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穆綿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兇道。
阮祺輕笑,看著孩臉上的青紫,心下一,不想和打仗。
想到什麼,他正了正,“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跑那麼偏遠的地方去了?”
聽到這話,穆綿綿想到昨天的事,還心有余悸。
“我也不知道,昨天你和小影送我回學校,我剛準備進去,就有人綁架了我,要勒索我。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擺掉了那幾人。”
幸好那幾個人手并不好,不然可就慘了。
“有人綁架你?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阮祺臉凝重,詢問道。
穆綿綿秀眉微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的。”
聽其中一個綁匪說起來,是有人提供了的信息。
那麼應該是和有仇的人。
可平時為人平和,并沒與人結怨。
是誰跟有那麼大的仇,要找人綁架勒索。
最后還差點讓失了清白。
這人也太狠毒了吧。
“也是,你那麼毒,得罪的人肯定不。”
阮祺似笑非笑地看著穆綿綿,不客氣地損了一句。
穆綿綿一噎,氣道:“你得罪的人才多呢!我人緣不要太好啊!”
“是麼?好到被人綁架?”
阮祺揶揄道。
“你,你怎麼那麼討厭?不知道我現在是傷員嗎?能不能別在我的傷口撒鹽。嘶,好疼啊!”
穆綿綿氣得將一個抱枕丟向阮祺。
因為扯到臉上的傷,嘶了一聲,捂著臉蛋痛道。
阮祺連忙接住抱枕,看著皺著眉頭一副苦哈哈的樣子,又好笑又有些憐惜。
“行行,不損你了,哪里疼了?我幫你吹吹好不好?”
死丫頭昨天一定了不驚訝,今早還被自己踹了一腳,他是該收斂一點,別再逗。
“你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穆綿綿氣哼哼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別怒呀,要是我現在走了,可沒人照顧你。”
阮祺將抱枕塞到的后。笑嘻嘻道。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趕走,看到你我就生氣。”
“你當貓無所謂,你說你怎麼能把自己比喻耗子呢?”
“你你你……”
兩人正互著。
外邊的走廊上,一對母正慢慢走來。
他們是穆綿綿的繼母和繼妹。
“哎呀,真是的,大清早就讓我來醫院看個不討喜的人,真是晦氣。”
穆綿心手扇著鼻腔前方,一臉的嫌棄。
“好了,等下見到穆綿綿可別這樣說,要給你爸留個好印象知道嗎?這樣將來穆家的財產才會都留給你。”
穆夫人低聲叮囑了一句。
穆綿心撇撇,一臉的不耐。
兩人來到穆綿綿住的VIP病房,過玻璃朝里張了一下。
在看到病床上的人是穆綿綿時,穆夫人推門進去。
“綿綿,你沒事吧,怎麼就傷住院了呢?”
穆綿綿正在和阮祺斗,聽到聲音,兩人同時朝穆家母看去。
他們怎麼來了?
穆綿綿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阮祺見到兩人,猜出是穆綿綿的家人,于是和穆綿綿說道:“你們聊,我先出去。”
穆綿綿沒有吭聲。
如果可以,倒更愿意和阮祺待在一塊兒。
“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穆綿心看到阮祺,眼里閃過一亮。
好帥氣的男人啊!
一眼就喜歡上了他。
阮祺皺眉,正想解釋一句,穆夫人就驚訝的開口,“你是阮?”
阮祺將到的話咽了下去,和穆夫人微一頷首,隨后大步出了病房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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