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暗含警告地瞥他一眼,“去給買支冰激凌,焦糖口味。”
瑞叔:“說得我也想吃了。”
謝琮月不看他:“你自己買。”
瑞叔:“..........”
在尼斯過了兩日,他們又乘游艇一路去了戛納。游艇是謝潯之當年買給易思齡的超級游艇,定制了兩年,總價兩億歐元。
秦佳苒坐過一次可以搭載幾千游客的超級大游,但這種私人的游艇還是第一次坐,豪華程度簡直超出所有的想象。
甲板上停了一臺直升機,游艇開到一半時,謝琮月說他親自開直升機帶去空中看海。
不料秦佳苒安全意識極強,真是死活都不肯上,強烈懷疑謝琮月在騙人,“你平時連車都不開,我都懷疑你開車的駕照是買的,你開飛機,我、我不敢上!”
謝琮月臉都青了,瑞叔在一旁看笑話,花襯衫隨風擺著,也在一起嘲笑他。
他狠狠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的煙霧順著海風散去,他挨個字說:“秦佳苒,我拿直升機駕駛證的時候,你還在背著書包讀高中呢。”
他當年在英國讀書,和一幫朋友玩直升機玩游艇玩跑車,上天下海,什麼都玩夠了,回國之后進了集團,收斂了一切不符合穩重形象的好,連車也很開。只因為他太年輕,親自開勞斯萊斯看上去很像司機。
秦佳苒癟癟,小聲:“你也知道你比我老這麼多......”
“..................”
謝琮月這下是臉黑沉到底,不開了,會開也不開了,安排了專業飛行員,秦佳苒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飛機,全程不敢看謝琮月的臉。
瑞叔等直升機走后,一個人在游艇上笑到肚子痛。
-
從尼斯到戛納,再到普羅旺斯看薰草。可惜十月的普羅旺斯早已錯過了最后的花季,秦佳苒沒有看到薰草,憾而去,并發誓下次一定要再來。然后又去了波爾多的酒莊喝紅酒,大半夜抱著酒瓶跑去酒莊里看星星,被謝琮月抓回來狠狠打了一頓屁。
最后才是黎。要把期待的黎留在最后,謝琮月聽這樣說,微微勾,不置可否。
學藝的人總是對黎有一種狂熱的濾鏡,仿佛這里就是藝的最高殿堂。
秦佳苒對奢侈品沒有興趣,連香榭麗舍大道都只是囫圇逛了一圈,在盧浮宮卻整整耗了一天,看到了蒙娜麗莎,看到了梵高的星空,看到了斷臂的維納斯,看到了拿破侖一世加冕大典......
幾乎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到腦后。
“是梵高誒!還有莫奈!”秦佳苒指著星空,對謝琮月溫地笑著。
謝琮月:“你臥室里不也掛著梵高和莫奈。雖然這兩幅的價值的確高于你臥室里的那兩幅。”
秦佳苒嘆氣,“這不是錢的問題,謝先生。”
這是藝。是瑰寶。是人類在這個世界上留下曙。
謝琮月把人攬進懷里,“苒苒,的確,這不是錢的問題,不然我也想買下來掛在你臥室。”
只是買不了。
秦佳苒被他低聲耳語弄得渾發,嗔他的目都氣了三分,盧浮宮華麗的燈折,讓的眼睛看上去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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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下榻在旺多姆廣場的麗茲酒店,全世界僅有三家。這座百年酒店有多傳奇本無需贅述,海明威說過進到天堂就如同麗茲酒店,香奈兒士曾在這里長住了三十年,戴安娜王妃在這里吃過最后一頓晚餐。
來自土耳其的手工地毯織著華麗又繁復的花紋,拿破侖時代樣式的壁爐看上去仍舊嶄新,套房的花瓶全部來自中國,盛開的芍藥在青花瓷瓶中,莊重而典雅。
秦佳苒幾乎不想出門,只愿意在房間里睡覺,醒來了就早餐服務,吃完早餐就在房間里走走看看,坐在窗臺上,拿一片面包喂鴿子,謝琮月來不及制止,鴿子已經群地飛了過來,撲向秦佳苒,嚇得連忙扔了面包跑進房間里,謝琮月眼疾手快關上臺的玻璃門。
秦佳苒嚇到頭發也了,眼睛也紅了,謝琮月看著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憐,總之笑的分多一點。
“連鴿子都能欺負你。”
“才沒有。”
“出息。”
謝琮月不理,說了幾句,就去找瑞叔。按常理來說,謝琮月有任何吩咐都會讓瑞叔過來,而不是主過去,但這次,似乎是有話不愿當著秦佳苒的面說。
秦佳苒被鴿子一嚇,人都嚇傻了,躺在床上,哪里還能察覺到這樣的細節。
接下來一整天,沒有見到謝琮月的人,只是他出門時代不要跑,他去見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談一些公事,晚上回來接去吃晚餐。秦佳苒乖乖點頭,要了幾本藝類的書,看不懂法文,只看圖,倒也打發了一下午的慵懶時。
傍晚,落日熔金,旺多姆廣場被抹上一層暖橘的電影調。六點半,勞斯萊斯停在酒店門口。
秦佳苒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還是五點多時,瑞叔悄悄提醒,用不用穿漂亮一點,因為今晚的餐廳是全黎最好的米其林三星。秦佳苒猛地從床上掙扎起來,畫了妝,換上了新買的紅,出門時又拿口紅把花瓣似的涂得更妖冶。
在法國,自然是要拿Chanel才顯得合適,秦佳苒踩著高跟鞋,手中的小牛皮cf在空中搖搖晃晃,踩著麗茲酒店二十四小時不歇的通明燈火而來,一出門,就了黎的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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