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自己也不喜歡那些地方的脂味,對他來說毫無吸引力。
他只覺得嗆鼻。
之所以會帶姚玉盈一個孩子玩,還是周二爺去揚州前把人托付給他們的。人家當舅父的都開口了,他們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姚玉盈樂理方面盡得周二爺真傳,琴彈得比周頌還要好上幾分,顧元奉還喜歡聽彈琴的。所以周頌每次要帶上一起出來玩,顧元奉也沒有拒絕。
現在和紀云彤鬧了那麼一出,顧元奉便和周頌說他們二個別單獨往來了,平時大家一起聚聚就好。
他雖然沒心沒肺,但這段時間也算會到了疑心這個、疑心那個的苦楚,所以哪怕不至于和周頌兄妹倆徹底斷了往來,也不會再單獨和周頌兄妹倆待一塊給紀云彤添堵。
顧元奉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怎麼想就怎麼說。
眾狐朋狗友一聽也就明了了,顧元奉對姚玉盈本沒興趣,那他們早前還那麼捧著周家兄妹倆干啥?
說實話,周家那況還遠不如紀家呢。姚玉盈還是寄住在周家的表小姐,平時連他們都不會考慮娶的。
即便不提家世,姚玉盈這長相也有點寡淡。
不人覺得這樣聚下去沒意思,周頌再組局來的人便了。
周頌本以為顧元奉話里話外都煩紀云彤,挑撥他們的關系應該會很容易才對,結果他們忙忙碌碌那麼久,紀云彤居然連顧元奉的財權都給籠絡過去了。那他們到底在忙活什麼?
這日的“雅聚”散場,周頌這對表兄妹回到家,臉就有點難看。
周頌責罵:“你怎麼連討好個人都不會?我給你創造了那麼多機會,你一次都把握不住!等二叔回來知道你把事搞砸了,看你怎麼代!”
姚玉盈低下頭,注視著自己手下的琴弦。
母親再嫁后就寄住在周家,二叔教讀書,教彈琴,教樂理,原以為自己終于遇到個好長輩,結果二叔見學有所后便要和周頌去……試著拆散顧元奉和紀云彤。
說是要是功了就能傍上顧家,哪怕當妾都比嫁給別人好。起初是不愿意的,后來跟著周頌出去幾次,見識了顧元奉的揮金如土,便有些羨慕了。實在不想再過寄人籬下的窮日子,不想為了那二五兩月銀忍大舅母的冷嘲熱諷。
雖然這有點對不起紀云彤,但……只是想過上好日子而已。二舅說要是辦不,就隨便找個朋友把嫁過去,很清楚二舅那些朋友是什麼德行。
人進了他們的后院能被無聲無息地磋磨死。
與其被送給那種男人,還不如盡力爭取一把。
起初一切都很順利,他們故意去紀云彤面前“耀武揚威”,并且故意讓人引顧元奉過來看到紀云彤怒氣沖沖地警告他們。
顧元奉果然上套了,當場就和紀云彤吵了起來。
年人都是沖
的,只要他們就這麼吵下去,婚約肯定會告吹。
沒想到過了個年,顧元奉兩人又和好了,而且顧元奉現在連花錢方面都開始聽紀云彤的話。
還當著其他人面讓他們別再單獨找他。
一切都搞砸了。
姚玉盈手按在琴弦上,不知怎地想起有天看到紀云彤打馬而過,姿有著難言的颯爽。
即便看不清的容,也會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久久難以忘懷。
那樣的孩兒,又怎麼會是會彈幾首曲子就能比下去的。
哪怕有意識地照著紀云彤的著打扮學,那也是畫皮容易畫骨難,本學不到紀云彤那種藏不住的肆意與自在。
想必天底下也沒幾個人學得來。
至平生只見到那麼一個紀云彤。
想到顧元奉一臉自然地在們這些“朋友”面前說“我家有個母老虎”的得意樣,姚玉盈就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拆散他們。
“要不,還是算了吧。”
姚玉盈合上眼說道。
周頌道:“那二叔那邊怎麼代?你把事搞砸了,等二叔從揚州回來饒不了你!”
姚玉盈不說話。
就這樣吧,這就是的命。
的婚事本來就不能由自己做主,嫁給誰不是嫁呢?這樣的出,能挑到什麼樣的好人家呢?就算拆散了顧元奉和紀云彤,顧元奉也不會娶的,他對一點興趣都沒有。
周頌見這副模樣,不由罵道:“真是沒用的廢。”
紀云彤早些年來了幾趟周家,他二叔瞧見后便覺得是個人胚子。去年見紀云彤漸漸長開了,他二叔越發惦記上了,想找機會把弄到周家來。
只是礙于紀云彤上那樁婚約,他平日里那些骯臟手段使不出來罷了。
要是能拆散紀云彤和顧元奉,他只需要略施手段便能把人弄到手。
一個還沒及笄的孩兒,哪里能逃花場老手的算計?至于他后面續娶的原配庶妹,反正在娘家也不是什麼重視的兒,找機會讓“病逝”就好了。
周頌和姚玉盈都是由周家二叔教養長大的,許多事都在周家二叔手里,心里對他有著發自心的畏怕。
周頌覺得要是姚玉盈能功,他也算和顧元奉攀上親戚了,以后還愁不能把顧元奉的錢當自己的錢花嗎?
結果姚玉盈這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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