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爺子素來家風嚴謹, 又好面子。得知此事, 非但不同意, 還大發雷霆。
柏長平迫于無奈,只能將那一對妻兒送到國外。
應了柏老爺子的要求,從此以后,姓埋名, 不得出現在國。
可話雖是這樣, 這麼多年來,柏長平從來沒有斷過與他們母子的聯絡。
甚至連柏程淵都很清楚,柏盛里始終有個位置, 隨時為柏遠準備著。
所以這麼多年, 周曼才一天比一天有危機。
把這種不安, 統統加到了柏程淵上。
這次柏遠突然回國,有人歡喜有人愁。
周曼可以說是最焦慮的那個人, 其次是柏老爺子。
據說昨天柏長平只不過提議讓柏遠回老宅吃飯, 柏老爺子當時就掀翻了桌子, 親手把柏長平打了出去。
還因此險些犯了心臟病。
柏長平毫不在意, 甚至親自去接了柏遠。反正柏老爺子的一天不如一天,柏盛說到底,他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今天這頓晚飯,說是為柏遠接風洗塵,實則是為了宣布主權罷了。
林冉聽后,不自覺握雙拳。
轉頭看向柏程淵:“雖然知道這樣問有些離譜,但是,我可以罵你爸嗎?”
柏程淵掃了一眼,扯了下,沒說話。
沒反對,就表示同意了。
林冉當時便忍不住啐了句:“渣男!”
雖然這種事在豪門中很常見,可發生在邊又是另一回事。
居然在人懷胎十月時出軌,虧之前還有些敬重他。
林冉忽然就開始心疼周曼了,更心疼柏程淵。
不過,心疼歸心疼。
“你要是敢這樣對我,我就!”
林冉稍微套在自己上聯想了一下,一火氣和絕涌上心頭。
揪住柏程淵的胳膊,憋的滿臉通紅:“我就殺了你!”
說完,又搖搖頭:“不行,殺人犯法。總之,如果你敢對不起我,我肯定和你一刀兩斷,這輩子都不會看你一眼。我林冉說到做到啊,我從不吃回頭草,我很酷的。”
柏程淵靜了片刻。
也不知道這個話題怎麼扯到他上來了。
他抬手將林冉揪住自己的那只手握住,放在手心里把玩。
指尖勻稱秀場,指甲紅,泛著淡淡的澤。
在車子里這種封閉的空間,還能聞到玫瑰味護手霜的馥郁香氣。
指腹溫熱,緩緩婆娑著的手指。
良久,他淡淡地回應了句:“我不會。”
—
再次到柏家,心格外復雜。
林冉一路挽著柏程淵的手,進了門。
林冉一眼便看到柏長平與柏遠正坐在一起喝茶,周曼離得很遠,但面上掛著淺淺的笑意。
氣氛明顯比從前要好許多。
林冉在看到柏長平那張向來冷冰冰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和藹的笑容時,得出結論。
下意識看了柏程淵一眼,發現他只是一臉淡漠。
連眼神都比以往要涼薄許多。
幾人座,飯菜早已準備好。
林冉與柏遠坐正對面,這會抬眼,才將他的長相看清。
柏遠還算比較俊秀,與柏程淵冷淡的眉眼不同,他眼里始終帶著笑。
穿黑夾克衫,看上去比較開朗。
兩人幾乎沒有相似的地方。
站在一起都不會有人猜他們是一家人的那種。
一個是夏威夷,一個是北冰洋。
柏遠對林冉說的第一句話是:“你好啊,嫂子。”
笑容洋溢,還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因為今天出丑聞的事,林冉很難不往他上聯想。
此刻強行控制住想翻白眼的沖,對他笑著點頭:“你好啊,弟弟。”
這頓飯吃的幾乎與平時無異。
柏程淵還是板著臉,不茍言笑。
唯一不同的就是,柏遠與柏長平了桌上唯一在談的人。
柏遠這幾年一直在米蘭,他聊起國外的風土人,眼里閃著。
柏長平從來沒在林冉面前說過超過十句話。
然而這頓飯上,竟然一句接著一句。
別說是柏程淵了,就連這個旁觀的都覺得心酸到難以負荷。
直到柏長平對柏程淵說了句:“明天帶你弟弟去柏盛,悉一下環境。正好要到秀場了,正是觀的好時機。”
周曼終于忍不住了。
輕輕放下筷子,目卻毫不避諱地掃向柏長平。
“長平,你不知道柏盛被新聞之后,引發了一系列負.面影響嗎?”
柏長平邊的話停住,立即斂起了笑容。
“慌什麼,程淵早晚會理。”
周曼冷笑了一聲,維持了一整晚的形象繃不住了:“哦,你還知道出事了,所以你這是明目張膽程淵替你,和你的好兒子善后?”
話音剛落,柏長平重重放下酒杯。
“咣當”一聲,林冉甚至懷疑桌面要被震碎了。
兩位長輩無聲對峙,一場爭吵蓄勢待發。
氣氛已然降到零點。
柏程淵卻置若罔聞,一直在垂眸吃飯。
反觀柏遠,左邊勸一句,右邊勸一句,好話說盡。
林冉自認為這種場合,自己待下去有些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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