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咬著吸管:“他公司里今天事多的,再說我這不是有專屬司機嗎,他來大可不必。”
專屬司機羅燦燦白了一眼:“不過我說你也是,做戲就做戲,還真給他打電話過去。要讓你老公知道你又和他朋友撕,好度估著又要直降了。”
林冉沖著羅燦燦揚揚眉梢,“做戲呢,講究的就是一個真。”
“況且,我現在對他取向已經不明確了,沒好就沒好吧。”
一提到這個話題,羅燦燦難免又要苦口婆心一番。
安的話聽多了,聽到最后總能生出那麼一點心酸來。
何況是林冉這種天生的戲,最能腦補悲慘故事。
對著羅燦燦的安,瞬間聯想出了幾部狗泡沫劇。
《我的騙婚gay老公》
《我的老公心里裝著白月》
《我老公工作,唯獨不我》
再想想。
先前還一點一點被他偶然間的溫打。
他麼?
結婚好幾個月了,還分房睡呢。雷打不,風雨無阻。
與好的蠢蠢的心思形鮮明對比。
再加上頻頻索吻失敗的挫敗,直接攪的林冉心里難過指數蹭蹭蹭上漲。
連邊的咖啡都變得巨苦無比。
羅燦燦看一臉悲愴絕,連忙手在眼前揮了揮:“哎哎哎,干嘛呢?”
“瞧你一臉被傷到絕的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用至深呢。”
林冉搖搖頭,回過神來,下意識反駁:“哪來的,誰用至深。我是氣不過。”
“行,你說什麼是什麼。”
兩人對視一眼,多年來對彼此的了解,已經達到對視一眼,無需多言的程度。
這會都默默垂下了頭。
人生真艱難,賺錢艱難,更艱難。
商業聯姻,怎麼能奢求傳說中的呢?
還是老老實實喝咖啡吧。
正值下午。
秋日的順著樹葉的隙打進窗里,細碎而懶散。
偶爾一陣風吹過,浮早已凋落的枯枝殘葉,發出沙沙響聲。
林冉靠著窗邊,默默朝窗外投去目。
隔著巨大的玻璃,仿佛能將外面的聲音聽得真切。
咖啡廳里放著輕音樂。
這個時間人很,談聲自然也就淺。
偶爾會有幾人推門而,噠噠的腳步聲帶進來一陣寒風。
吹得林冉連著打了好幾個冷戰。
羅燦燦正盯著手機采購新款包,邊還不忘和林冉搭話。
“你說這家咖啡是怎麼做到這麼難喝的?”
“兩塊錢一包的速溶都比這強吧,我真是難以下咽。”
說著,將咖啡杯往前一推。
接著便聽到面前的人“噗”了一聲。
羅燦燦聞聲抬起頭。
目里漸漸寫滿了驚訝。
“是難喝了點……”隨手遞去幾張面巾紙:“可你也不至于吐了啊。”
噴咖啡的林冉急忙用紙巾著,收回視線,垂著頭把桌子干凈。
一邊一邊低聲道:“他來了,他怎麼來了?不會是來找我算賬的吧。”
羅燦燦不解:“誰?瞧你嚇的,鬼啊?”
門被推開。
再次卷室一陣涼颼颼的冷風。
腳步聲漸漸趨近。
羅燦燦回過頭,愣了愣,還真是見鬼了。
柏程淵停在桌邊,垂眸朝林冉去。
見林冉一直低著頭,他抬手敲了敲桌面,沉聲喚道:“林冉。”
被直呼大名的林冉心頭猛地一跳,理了理頭發,抬頭看向他,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柏程淵還穿著裁剪合的西裝,肩寬長。
此刻靜靜地站在這里,便吸引了無數路人投來的視線。
他目淺淡,語氣平靜:“接你。”
“……”
—
片刻后,兩人上了車。
傳聞中很重,快要拎不的了幾袋子東西,被助理一手指頭提走了。
林冉端坐在柏程淵邊。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點心虛。
早就知道他今天會很忙,卻因為賭氣打電話擾他。
還真把他擾來了。
如果他知道起因,多半會不高興吧?
車子還未啟,司機開口問道:“柏總,我們去哪里?”
林冉未說話,柏程淵把目轉向:“去哪?”
林冉眨眨眼,弱弱道:“先送你回公司吧。”
“你呢。”
“我不要,送完你,我回家就行。”
“東西這麼重,能提得?”
“……”
林冉沉默良久。
咬了咬下,聲音越來越低:“能提。”
“你這麼忙,不該打擾你工作的。”
“尤其還在忙我那個方案,我太慚愧了。”
以退為進,把道歉的話都說完了,讓他沒機會責備。
柏程淵淡淡地看著。
所有細微的表變化,都被他盡收眼底。
心虛的打量,誠懇的道歉,還帶了一點可憐兮兮。
他靠坐在座椅上,輕笑了一聲:“先別愧疚了,說你想去哪里。”
林冉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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