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方才就已是看得清楚,那老道與玄澈二人的實力皆未曾過得解真之關,是以本不用他人手,隻憑自己實力就可以拾掇二人。 雖他無法殺死煉神同輩,但卻可以祭布須天之偉力將之鎮在。 若是此事順利,將來又有機會把清沉渾域背後那方造化之地一並收攏回來的話,那麽就算將這二人放了出來也是無妨礙了,畢竟要應對離空之劫,能多幾人還是有用的,到時其等若不願意附從,那麽直接將之驅逐虛寂之,由得那一位存在去了結其等即可。 玄澈與那老道因為驟虛寂,一直在嚴加戒備,此刻驟張衍法力來,二人也是忙不迭舉法力,同時推其中變化,於瞬息間將之抬升上去。 兩人本以為在己方合力之下,隻要另外四人不曾手,那麽縱然張衍勝過他們一籌,也是不難擋住,下來隻要有一線機會,就可遁回現世之中,再不用在此糾纏。 二人盤算得是不差,可卻仍然低估了張衍的實力,這猛然衝撞之下,最外層法力竟是一即潰,層層崩塌,那浩大偉力一下衝他們圈中來。 那老道臉都變了,以神意傳言道:“玄澈道友,此人法門怎與你所言截然不同?法力又如此強橫?莫非道友那位老師藏了一手不?” 玄澈道人哼了一聲,通常煉神修士之間通過法力撞,總能察看到彼此氣機,並能看到對方一些路數,可修士過了解真關,則可以對自加以收斂,以至於他無從知曉張衍底細,盡管這樣對方也不了解他,可要是法力高過對方還好,法力較之對方為弱,那就十分吃虧了。 好在四大渾域各脈宗派雖然所傳功法各不相同,可他到了渾域之後,也是試著看過了溟滄一脈功法,稍加推演,也能知曉練到高深境地之後是何模樣,自認為有法應對。 可現在張衍那路數卻是與溟滄派功法全然不同,本找不到其中變化破綻,這卻令他最大的優勢都是失去了。 在這般純粹法力的比拚中,兩人很快敗下陣來,隻剩下最後一圈法力回護,若是再尋不出辦法,那麽或許再過片刻,就會被張衍一舉下了。 那老道看出不好,再不敢猶疑,心中急喚法相助,但見其上亮一閃,一隻華湛湛的金銅盤簋飛了出來,上麵有金紋萬道,如同波浪翻湧,法力撞在上麵,這些紋路便就一陣漾起伏,層層化開,不止如此,多數傾上來的偉力竟還朝著來反湧了回去。 張衍目芒閃了一下,他立時看出,這法寶玄異非常,守中帶攻,化消攻勢不說,還能借敵之力加以反攻。 不過他對此倒是有所準備,既然這二人旁有造化殘片可用來祭煉法,那麽一定是有寶隨的,尤其是對方掌握了一方造化之地,那說不定還有造化至寶蘊生其中。 現在一觀此,果然不出所料。 對方不是朝螢、乙涵那等寶靈,就算他調用布須天偉力了上去,也至多晃此寶,不會對寶主造什麽太大影響,不能指以此偉力克敵。 不過方才隻是一次對撞,他便立時看出了這法寶的長短所在。
其雖可反推敵勢,但在發之時,隻可反製一力,然而現在他是布須天偉力乃至自法力一同調,所以這二人盡管功擋下這一波攻勢,卻仍是了他牽製,無法遁行回去。 明了了這些,他心中已是有數,再度將布須天偉力調運起來,往此輩所在強上去,同時心意一,金閃耀之間,卻是將那太一金珠打了出來。 布須天偉力一落,就被那盤簋擋了下來,此寶也是了得,激震出道道金紋,仍是將二人牢牢護住,並且又一次將襲來之力又反推回去。 張衍對這湧來的金波卻是視而不見,就在將要靠近他正之時,有一隻玉杯憑空浮現出來,杯口一轉,那所有襲來力量都被吞沒進去,有此寶護持,他便將法力源源不斷送了出去,本不怕被遭對方反製,反而因為這等對抗,那盤簋卻是無從抵擋太一金珠了。 玄澈道人與那老者急遁回棲之地,本來祭出那盤簋後,就準備借此牽製之際,就尋機遁去了,可越是如此,越是找不到機會。 他們無論手中法寶與所能調用的力量遠都不及張衍,能守住一麵卻守不住另一麵,此刻忽然一危兆閃心頭,頓知不妙。 頃,隻覺一宏大力量轟落在了上,不由渾一震,僵在了那裏。 太一金珠打出之後,完全沒有過程,乃是直接著落在他們法力之上的,並且到來之後,又會持續不斷轟擊,這卻是令他們更加難以擺。 若不是二人上皆有造化殘片祭煉的護法寶,恐怕此刻已是徹底失去還手之力了。 張衍見戰局進行到此,明白自己已是控製住了局勢,下來隻需穩紮穩打,就不難將二人拿下。 實則這二人若不是心無鬥誌,總想著先行撤走,而是敢於和他放對,縱然改變不了結果,可他想做到這一步還無有那麽容易,而現在,此輩就算想反抗也無可能了。 片刻之後,他法力在接連抬升之下,已與這二人拉開了一個極大差距,見得時機已至,就心意一引,將之全數下。 玄澈二人就算有寶抵擋,可在連續迫之下早已是不堪重負,這刻被此絕強偉力一,周法力及護持終是徹底潰散,再無任何反抗之能。 可就在此時,一法力憑空生出,看那勢頭,似是想將二人接引回去。 張衍覺此力之中還夾雜著一極似布須天偉力的力量,立刻反應過來,這應該是那位主馭了清沉天背後那方造化之地的修士出手了,顯然是其人見得戰局已到關鍵之時,認為他已然手段盡出,故才揀了這個時候切戰局。 此人不知用了什麽辦法,發之時毫無半分預兆,若是換了他人在此或許會被其所得逞,但他久經鬥戰,在這虛寂之中又需時時警惕那一位存在,所以就算到了這等時候,也還不曾忘了對外防備。 此刻心中一起意,頓有一枚金鈴一晃,那襲來之力頓時由強轉弱,達到圈之時,已然不剩下什麽,被他以布須天之力上去輕輕一撞,便就化解了。
可對方顯然不想就這麽放棄,忽然之間,周圍一切仿佛頓止下來,而後一個模糊化影凝聚了出來。 張衍目看了過去,見那是一個不辨麵目形貌的道人,其人衝他打了一個稽首,誠懇言道:“道友有禮了,今次是我等冒犯了,道友可否放過這兩位道友?若得他們回來,我定會約束他們,絕不會再來相擾,況且離空之劫到來,我輩委實不宜在這等時候先鬥了起來。” 張衍看得出來,眼前出現之人,乃是以偉力所化虛影,想必其正仍然躲藏在造化之地中。 他心下一哂,對其所言之語卻是毫不信。 煉神之間若是互相識,那麽承諾還算有些分量,可要是本來就是分屬敵對,那麽所下之諾本不可信,哪怕轉頭就扔也很是尋常的。 況且此輩之所以謀劃四域背後造化之地,最主要的,還是為了避過那一位存在,有這等威脅存在,絕非是其等說自己不願意就當真不願的。 現在他已是到了最後一步,若是放過這二人,那他今次所為也就沒有意義了,下次再想尋到這等機會,那是絕無可能了。 他當即回言道:“你等寄居之地,本應是貧道門中祖師留予玄澈的,他與你等走到一,那想來自有其理由,你等若是安然居之不,貧道自也不會來多作過問,可你等卻占求更多,此斷無和解之可能,今日貧道拿下這二人,改日還會親自登門造訪。” 說完之後,他一揮袖,那道人影就轟然破碎。 他們彼此是以意識傳言,看去是談許久,可實際隻是一瞬過去,此刻他目往前方一落,無邊偉力落下,玄澈與那老道便一齊消失不見,卻是將兩人一氣鎮了布須天。 此後若無他這馭主首肯,或者布須天破散,那其等永無法從中出來了。 神常等四人都是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心中凜然,不單是張衍輕易將兩名同輩拿下,也是因為布須天那莫測偉力,這兩者結合一,方才若是換作他們上去,想來也是同樣無力阻擋。 張衍將二人鎮之後,就轉而往虛寂深去,此番鬥戰看來並未引起那一位存在的關注,或者說其人還無暇關注到這裏,不過這正符合他的心意,趁著這等時候,他可以做得更多事。 首先是分神四顧,試圖找尋那幾造化之地所在。 想在茫茫虛寂乃至無數生滅現世之中把這幾找了出來委實很是困難,連那一位存在不見得能做到。 倒是因為先前與玄澈二人法力撞,卻是可以先試著找到清沉渾域背後那方造化之地,這樣即便渾域與此地的兩界門戶合閉,也一樣可以找上門去。盡管此地已得馭主,難以自外攻破,但就如他背後布須天一般,若是此中還有疏未曾彌補,那說不定還能尋到機會。 ………… ………… 如果您覺得《大道爭鋒》還不錯的話,請粘以下網址分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246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