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場大雪,將整個皇宮都覆上了一層雪白。
雖然道路上的積雪已經被宮清理完了,可還是有一層薄冰凍在了上麵。
行人走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沒有人給林靜香推車,隻得自己轉著車艱難的往前走,可沒想到一樹枝別在了車裏。
用了幾次力,都沒有推半分。
林靜香生驕傲,不想讓宮和太監看見自己的糗樣,便下車去將卡在車裏的樹枝拿出來。
人人都知道不良於行,其實隻有數人知道,林靜香的並不是不能行走,隻是因為小時候骨頭沒長好,走路一瘸一拐的。
這個況,簡直比殺了還難。
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坐椅。
好不容易,卡在車裏的樹枝了出來,林靜香又準備重新坐到上麵。
卻不想腳下一,整個人朝後倒了過去。
天旋地轉間,林靜香想的不是摔倒後自己會不會傷。
是在想如果自己尖出聲,會不會引來眾人圍觀。
所以,咬了牙關,打算就算是摔死,也絕不發出半點聲音。
預期的摔倒沒有到來,林靜香覺自己跌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人上有清冽的香氣。
像是覆在梅花上麵的雪,清新又淡雅。
他的胳膊很有力量,哪怕自己這麽重重的跌過去,他的也沒有撼半分。
林靜香驚訝的看著麵前的男子,目是一雙燦若星辰的眸,那人的眼神溫暖而又富有生氣,好似萬千世界都盡在其中。
可是很快,就發現麵前的男子,有些麵。
微微一想便想了起來,哦,對了,是那天在冰麵上嬉戲的男子。
當時他跟另一個子相伴而舞,畫麵好的讓人嫉妒。
林靜香有一瞬間的恍惚,如果那個子是自己,該多好。
“你沒事吧?”男子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林靜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還躺在他的懷裏。
直到他腔傳來嗡嗡的共鳴,才意識自己有多尷尬。
急忙起,卻因為腳站不穩,險些又摔倒。
拓跋弘隻好又扶一次:“小心。”
這次,他的拽住了林靜香的胳膊,扶著在椅上坐穩才鬆開手,並真誠的向致歉:“剛剛多有得罪,還忘姑娘見諒。”
林靜香本來十分惱怒他的行徑,可是看他一臉坦然,眼裏澄澈清明,毫沒有逾越之,這才想起來他本不知道自己的份。
既然不知道,自然也不是衝份來的。
心頭的怒氣,便也慢慢的消散了。
“多謝。”林靜香說完這兩個字,自己都有些驚訝了。
向來不跟人說謝謝,可是麵對拓跋弘卻說出了這兩個字。
拓跋弘微微一笑,道:“姑娘獨自一人在此,可有隨從相伴?”
林靜香搖了搖頭,下意識裏竟然想跟他再多相一些時辰。
“那你要去往何?”拓跋弘說完,便看到林靜香變了臉,急忙解釋:“我是說這裏道路上覆了薄冰,姑娘一人恐怕不方便,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原來,他是想推自己離開這裏。
林靜香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心裏不由的好笑,便道:“你把我推到前麵的假山,一會兒我的婢就過來了。”
“好。”拓跋弘推起後麵的把手,便將林靜香推到了一邊,看這裏道路幹淨沒有積雪,對著林靜香道:“我還有事,就不陪姑娘在此等候了,再會。”
他對著林靜香輕輕一點頭,隨後大步的離開了此地。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林靜香不由的笑了出來:“真是個呆子。”
這時,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這個男人是自己的,那該有多好啊。
兩人在花園裏相遇的這一幕,全被北淵皇和皇後看到了,兩人躲在暗看兩人眉來眼去,心裏不知道有多歡喜。
“看來,靜香對他還是有意的。”皇後笑瞇瞇的道。
北淵皇點了點頭:“這小子造化不淺,隻可惜呆頭呆腦的,配長公主還是有些不合適。”
“這有什麽,皇上隨便賞他個爵位不就行了,反正又不需要他帶兵打仗,給個閑差也不算辱沒了,就是委屈長公主了。”皇後向皇上提議道。
北淵皇點了點頭:“朕也是這麽打算的,隻是這小子的來曆還有些不清楚,還是再調查一下的好,畢竟這是長公主的終大事。”
“皇上說的對,是得謹慎一些。”
北淵皇把暗衛找來,讓他們務必查清楚拓跋弘的來曆,一旦有消息立馬來報。
暗衛領命離開,帶人出了宮。
而皇後,則帶著丫丫找到了林靜香,故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跟聊天。
“等急了吧,剛剛我回宮才發現嬤嬤已經帶著丫丫回去了,這不趕給披了件披風,就出來尋你了。”
皇後把丫丫帶到林靜香麵前,對道:“快喊姑姑。”
丫丫胖呼呼的小臉兒看著林靜香,聲氣的道:“姑姑。”
“丫丫乖。”不知道是不是心好的緣故,林靜香的臉上有了喜,說話也不似以前那麽生,變得和起來了。
了丫丫的小臉兒,將抱在懷裏親了親:“有沒有想姑姑呀。”
“有,可想姑姑了。”丫丫咯咯的笑了,林靜香看著丫丫天真的小臉兒,一時間竟有些向往以後的日子了。
若是能和一良人相伴一生,那也不失為一件妙事。
這樣想著,臉頰便飛起一朵紅霞。
跟著皇後一同回了殿,皇後讓嬤嬤奉了熱茶上來,趁著林靜香高興,便有意有無意的道:“長公主你不要嫌我多,看你這麽喜歡孩子,是不是也該為自己的終大事考慮一下了?”
林靜香一下子僵住了,向來不喜別人說自己的事,可是今天不同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
也兒繞在膝下,也天冷時有人給披,在有困難的時候手幫一把。
所以皇後這話一問,想的不是惱火,而是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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