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歌把客棧的前前後後,全都查了一遍。
別說是人了,就連一隻老鼠都沒有。
整座城的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瞬間全都消失了。
“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裏落腳,夜間警惕一些,別著了他的道兒。”
瀟歌尋了一間還算幹淨的房間住了進去,他是真的累了。
玄冥和鬼婆互視了一眼,玄冥推開一間房快速的進去又把門反鎖上,鬼婆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玄冥隔著門板跟囂:“不好意思,這間房我占了。”
鬼婆看他那副小人得誌的臉,切了一聲:“稚。”
隨後,推開另一間房,走了進去。
玄冥看沒有跟自己鬥,一時還有些不適應,隔著牆挑釁鬼婆:“老婆子,你是不是怕我了?”
半響那邊沒有靜,玄冥把耳朵到牆上聽靜。
卻聽見咚的一聲巨響,差點兒震破他的耳。
玄冥嗷的一聲捂住了耳朵,隻聽見鬼婆隔著牆笑的十分大聲:“死老頭子,年輕時你就聽牆角,到老了還改不了這個病,你說你吃了那麽多次虧,怎麽就不長記呢。”
玄冥的耳朵嗡嗡直響,鬼婆這一掌帶了靈力,沒有個七八天,他的耳朵是恢複不了了。
“死老婆子,下手這麽狠,算你狠。”
他恨恨的抱臂躺到了床上,可是翻來覆去也睡不著,想起這些年跟鬼婆的糾纏,一會喜一會怒,一會兩眼發呆的看著房頂。
不知過了多久,玄冥朦朧間聽到沙沙的聲響。
那聲音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起初靜很小,到最後靜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不僅是地下,房頂上也傳來了輕微的響。
玄冥的眼睛一下子清明起來,悄悄的將靈力運轉至周,給自己上了一個保護罩。
咯吱,咯吱……
窗邊突然出現一個大黑影,隨著聲音響起,一隻黝黑的手從外麵了進來。
“鬼靈?”玄冥驚呼一聲,這一驚非同小可。
鬼靈是由死去的死異變而來的,不會有意識,但能讓這些死變這樣的,唯有鬼道帝君帝梵天。
可是帝梵天早在幾百年前就被龍神封印住了,怎麽可能還會出來為禍人間?
玄冥心中滿是疑問,但此時已經容不得他細想。
手中的長劍送出,一道寒閃過,鬼手瞬間掉落在地上。
鬼手掉在地上,很快就騰起一陣黑煙燃燒了起來,不多時便化為了一堆灰燼。
屋惡臭撲鼻,玄冥用袖子捂住了鼻子,對著隔壁喊了一聲:“婆子,你沒事吧?”
鬼婆沒有回應玄冥的心也提了起來,眼看著鬼靈越聚越多,他來不及細想,翻窗跳了出去。
一腳踢開鬼婆的屋子,隻見十幾名鬼靈正與鬼婆纏鬥。
看到他來,聞到了生人氣息的鬼靈,全都調轉過頭直直的朝著玄冥撕咬過來。
“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這個節骨眼上你來幹什麽?”鬼婆氣的對著玄冥破口大罵。
玄冥這才看到鬼婆的手上拿著一張以畫作的伏魔咒,鬼婆的符咒隻差最後一筆便能完,將這些鬼靈困在屋。
卻因為玄冥的闖壞了陣法,功虧一簣。
難怪鬼婆會如此生氣,玄冥也知道自己無意中壞了鬼婆的事,所以任由鬼婆罵他,也不吭一聲。
鬼婆罵了兩句見他不還,再加上惡靈十分難纏,便也加了戰鬥中:“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兩人背靠著背,做出一副防的姿勢。
隻要有鬼靈上前,便將之一劍劈兩半。
可慢慢的發現,這些鬼靈沒有疼痛,哪怕是被砍掉了手,也毫不減其兇,反正更加暴戾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玄冥的額頭上滲出一層細的汗,鬼靈越打越多,而他和鬼婆的力卻在慢慢減。
照此下去,就算他們不會被耗死,也會被累死。
鬼婆也有些氣籲籲,看著越來越多的鬼靈,眼裏出了一懼意。
外層是麻麻的鬼靈,兩人所在的地方也越來越小。
就在這時,外麵的那些鬼靈發出嚎,隨著一聲巨響,瀟歌手持長劍出現在眼前:“快走。”
那些鬼靈看到瀟歌,全都害怕的後退一步,玄冥定睛一看不由的樂了,原來瀟歌的上塗滿了鮮。
他的手裏還拎著一個水桶,裏麵滿是鮮。
“快走,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條黑狗。”
鬼靈最怕黑狗,瀟歌將黑狗灑到鬼靈的上,鬼靈的便像被火燒到了一樣,騰起黑煙。
他們害怕的連連後退,趁著這個空檔,三人一同逃出了客棧。
可還沒把氣勻,玄冥便用胳膊捅了捅瀟歌的胳膊,瀟歌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罵了一句:“他媽的,怎麽這麽多鬼靈。”
隻見長街盡頭全是麻麻的鬼靈,正前赴後繼的往這趕。
“趕快把黑狗塗到上。”桶裏的已經所剩無幾,瀟歌急急一語玄冥急忙抓了一把黑狗就要往鬼婆的臉上塗,鬼婆嫌棄躲開了,自己抓了一把狗,抹到了上。
玄冥有些尷尬的回手,恨恨的將在了自己的上。
隻這麽一會兒的功夫,那些鬼靈就已經到了跟前兒,眼看著前後都是鬼靈。
瀟歌一聲令下,道:“上屋頂。”
玄冥和鬼婆形一縱,跳到了房頂上,瀟歌也跟了上去。
可沒想到的是,那些鬼靈雖然不會飛,但卻手腳並用往上爬。
底下堆了一堆鬼靈充當梯子,其餘的鬼靈便踩著他們的肩往上爬。
他們爬行的速度極快,隻一會兒功夫便到了房梁上。
哢嚓哢嚓的聲音不絕於耳,玄冥的臉都變了:“這些鬼靈竟然在拆房。”
隻要房子一塌,他們三人便會為鬼靈的口中餐。
瀟歌的眉頭皺了一團,看著麻麻的鬼靈說道:“難怪全城的人都消失了,竟是被這些怪吃了。”
其中一名鬼靈還穿著店小二的服,脖子上麵有個大,裏麵不時的爬出蟲子,看起來十分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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