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納蘭茗胭以為自己會命喪在此地時,脖頸卻覺突然一鬆,那隻鎖著脖子的手,卻鬆開了。
詫異的看向蘇卿瑜,後者對出一記冰冷的笑,隨即輕輕一抬腳,便飛了出去。
“你的太髒,死在這裏會弄臭雲夢的土地。”
納蘭茗胭被蘇卿瑜一記窩心腳踹出了山門,自那以後蘇卿瑜倒是清靜了許多日子。
隻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便打破了。
夜幕沉沉,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照亮了整個大地。
蘇卿瑜在睡夢中驚醒,一雙眼眸亮的驚人,窗外火衝天,慘聲連連。
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後,一隻大手靈巧的攬過的細腰,夜淩玄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各門派每隔幾天便要上演一場複仇,你殺我我殺你,周而複始永不停歇,真是擾人清夢。”
在山上住了些日子,蘇卿瑜終於知道這座山頭為何無人敢住了。
四周的山頭都有小宗派,宗門之間的爭鬥一便是一場大戰,那些無辜的宗門莫名被連累,大家跑還來不及,誰還敢呆在上麵。
蘇卿瑜也曾問過老瘋子,這些宗門打鬥不止,就沒人來管管?
老瘋子冷笑一聲:“蠻荒沒有律法,也沒有朝廷,誰會管這些閑事,神殿雖說是最大的宗門,可對於宗門之間的事,更是不得他們自相殘殺,又怎麽會出手幹預。”
隻有讓那些小宗門永無止境的爭鬥下去,神殿才會一家獨大。
蘇卿瑜恨恨的道:“真是可惡。”
“更可惡的事還有呢。”老瘋子似是看了神殿,聲音恨恨的道:“這些小宗門想要獲得神殿的庇護,就得爭出個名堂,才有資格駐神殿分支,也就是說因為神殿的存在,才會讓他們自相殘殺。”
“那這些小宗門,豈不是也能了神殿的走狗?”
“聰明。”老瘋子讚賞的歎了一聲,看蘇卿瑜的眼神滿是欣賞,他的妹子就是不一般。
外麵廝殺聲不斷,著實擾人睡眠。
蘇卿瑜的眼睛亮了亮,霍然起,朝著外麵走了過去,夜淩玄看著的背影,不由的搖了搖頭,默默的跟在後。
另一座山頭打的熱火朝天,山上骨無數,流河。
就在這時,兩道影悄然的落在屋脊之上,閃電砸落映出兩道影,一閃而逝又了黑暗中。
“你們真是太吵了。”空氣中傳來一道聲音,似遠似近,卻又如同炸雷一般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所有人都被這聲音震的渾一,目驚駭的四下查找,能在這種天氣發出這種聲音的,對方的修為著實高的讓人恐怖。
“什麽人,裝神弄鬼的出來。”其中一名小宗派的弟子拿著刀狂妄的囂著。
下一秒,他手裏的刀應聲斷兩截,鋒利的刀刃著他脖頸的大脈過。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丟了魂兒,全都拿著刀惶恐的看著四周,有眼尖的人發現了屋頂上的人,怪一聲:“他們在那兒?”
隻見屋頂上方,站著一男一,冷風吹的兩人衫獵獵,神而又強大。
“兄弟們上,咱們人多勢眾,還怕打不過他們二人嗎?”
興許是人殺的多了助長了那人的膽子,他竟然天真的以為,人多真的可以勢眾。
蘇卿瑜瞇了瞇眼,最看不得的就是這般臉,手上了腰間的長劍,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按住。
“我來。”夜淩玄的聲音在夜風中傳到耳邊,莫名的讓人心中一暖,不待蘇卿瑜答應,他的影已經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黑暗中,他的影化為鬼魅一般飄了過去,所掠之皆是鬼哭狼嚎,隻一招便將這些人秒殺了。
“你們太吵。”他依然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明明沒有說出什麽威脅的話,可這些人卻像看到了死神召喚一樣,全都抖的不樣子。
剛剛他們隻到一陣冷風掠過,等到回神時,所有人手中的兵全都變了廢鐵。
輕輕一,便碎了。
如此恐怖的修為別說殺他們了,就是把整個山頭都夷為平地都是可以的。
夜淩玄冰冷的看著他們,輕輕一哼:“還不滾?”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爭先恐後的朝山下跑去。
跑的過程中牢記夜淩玄的那句話,他們太吵,所以眾人死死的閉著,腳步放輕,愣是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夜幕下隻見從山上奔下麻麻的人,有跑的過程中踩到對方腳的,也有推搡中滾下山坡的。
但全都用眼神惡狠狠的瞪過去,互瞪幾眼了事。
因為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山上的那二位,逃命要。
四周又恢複了安靜,蘇卿瑜滿意的打了個哈欠,又回去接著補覺了。
從那以後,雲夢四周的山頭徹底清靜了,再也沒有發生過殺人放火的事發生。
隻是蘇卿瑜和夜淩玄的大名,卻是流傳了出去。
雲夢宗有兩個不知從何來的高手,喜靜,惹不得。
此事一傳十十傳百,有相信的有嗤之以鼻的,更多的卻是好奇。
眾人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占了雲夢的山頭,還如此的狂妄。
也有不信邪的就沒有把這個傳聞當回事兒,依然我行我素。
風雷閣坐擁好幾座鐵礦,金山銀山堆滿倉,閣中弟子穿金戴銀,就連趕車的馬夫,都穿著平常人家穿不起的羅錦。
傳言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那強盜就闖了風雷閣,想將裏麵的金銀財寶搶劫一空。
誰知剛剛跟風雷閣的人打起來,便有兩個影出現,各門派都賞了十幾個子化解了這次幹戈。
隻是臨走時,帶走了風雷閣的金銀珠寶,風雷閣的閣主疼的看著自家財寶被洗劫一空,敢怒不敢言,氣暈了過去。
玄天宗以劍見長,雖然不同於風雷閣那般富有,但人氣高啊,也是弟子最多的一個門派。
走在路上十個起碼有七個是出自玄天宗,如此大宗門,按說高手如雲,固若金湯才是。
可沒想到,也依然沒逃被打上門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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