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簡單,不管是不是,先把人找過來問問不就行了。"
靳承寒很當機立斷地就給出了主意,他修長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繞著的長發玩兒。
末了,又十分不以為意地補了一句:"你要是擔心不會麵,那就直接讓保鏢去請人,應該還沒有什麽人是靳家保鏢請不到的。"
"不是,你那是請嗎?"
沈言渺連想都沒有多想就反駁了他的話,且不說,陳墨這一場意外如今到底什麽況還沒弄明白,一切都隻是的推測。
而且,就憑艾家和陳家的關係,這件事在沒有任何實質證據之前,都不能妄自揣測,更不能打草驚蛇。
"事實如果不是我們想的這樣,你難道又要保鏢去艾家門口倒立罰嗎?"
沈言渺霎時間隻覺得啼笑皆非,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在他口中,好像隨便什麽人都能輕而易舉就綁到麵前,獨裁專製還容不得半點違逆。
"靳承寒,你難道不覺得給你打工真得很難嗎?書也難,保鏢也難。"
沈言渺真心誠意發自心地歎了一句。
"難嗎?"
靳承寒卻好像本不這麽覺得,他仿佛還特別認真地思考了半秒鍾,然後有理有據地否定了的話:"靳家澆花的園丁每個月薪水都在五位數,所以最多隻能說,有失有得。"
園丁!
五位數!
沈言渺頓時就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新聞,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驀然從靳承寒懷裏坐起子。
"靳總,我其實也很會養花澆花!"
沈言渺俏麗的小臉上滿是討好的笑意,又很是狗地幫他捶了捶肩膀,信誓旦旦地說道:"我保證一定會把花圃裏的每一株花都照顧的很好,您看要是有機會的話,家裏園丁的工作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啊?"
"這個啊……"
靳承寒故作為難地微微蹙了蹙眉頭,他慢條斯理地抬手了下,又仔細地打量了沈言渺一番,而後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花太貴,怕你賠不起。"
這個不解風的男人啊!
一點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沈言渺頓時就被他氣笑了,報複似地狠狠在他肩上捶了一記,賭氣地說:"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賠不起,再說了,我這還怎麽樣呢,你就詛咒我事業不順!"
靳承寒好笑地抬手輕輕了氣鼓鼓的小臉,漆黑的眸子裏宛若星辰璀璨,他沉聲說道:"我這個人向來講究盡其用,人也一樣,很明顯,你並不適合養花澆花這個崗位。"
"小看人!"
沈言渺卻以為他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立即不甘示弱地替自己申辯:"靳承寒,你就是在嫉妒我的才華!"
聞言。
靳承寒眸底的笑意霎時間更是濃重了幾分,他微微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反問道:"我應該嫉妒你什麽才華,是該嫉妒你路癡啊,還是該嫉妒你連鞋子都不會穿?"
他說完,還特別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被紗布包紮起來的腳掌。
"我……今天的事太突然了,我也沒想到啊!"
沈言渺覺得他這就是在故意挑刺,要是早知道會突然發生這麽多事,早上出門才不會穿什麽高跟鞋呢。
靳承寒卻對的話半點兒都不認同,他甚至還能條理分明地從中總結出重點:"那剛好說明,你這個人憂患意識不強,不懂得未雨綢繆。"
那照他這麽說。
在他眼裏就半點優點都沒有了唄!
沈言渺被他這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聽得有些憋火,雖然說不上有多麽多麽的才華橫溢,但至也算得上是新時代獨立啊。
好端端的,幹嘛要這麽惡意針對。
"既然我在靳總眼裏這麽一無是,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現在為什麽還要坐在我旁邊啊,難道就不怕自降價嗎?"
靳承寒眼看著自己家小狐貍耷拉著腦袋有些氣餒,他連忙將人攬進懷裏作親溺地了額頭,好言好語像哄小孩似的:"沈言渺,你可別理解錯了,我剛剛說的這些可都是加分項,我的靳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不過你是滿分。"
這轉折……
"靳承寒,甜言語說多了就不管用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沈言渺口是心非地說道,耳尖卻不自紅了又紅:"再說了,三年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沒同意還要再當什麽靳太太啊?"
"沈言渺,說你我!"
靳承寒忽然沒頭沒尾地就說出這麽一句,說得理直氣壯又振振有詞。
"啊?"
沈言渺被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聽得雲裏霧裏,按照電影裏的節,接下來他不是應該深款款地跟表明心意,然後趁機再求個婚之類的嗎?
可是他現在這是什麽不尋常的路數?
"啊什麽啊,快說!"
靳承寒卻好像半點沒有在跟開玩笑,他深暗似海的眸子裏滿是固執和認真:"說你我,就現在!"
沈言渺也不知道他好端端地又想到了哪一出,什麽啊啊的,本來就不善於表達,他這心來的要求不是為難人嗎。
"靳承寒,我……你這種表達……是很嚴肅,很正式的。"
沈言渺下意識地咬了咬瓣,有些難為地頓了又頓,都能覺到自己臉頰現在就跟著了火一樣:"要是經常掛在邊,就不真誠了,你能明白嗎?"
"我你!"
靳承寒卻好像對於的話半點不讚,他幾乎是連一秒鍾都沒有多想就堅定出聲,一雙深邃的眼眸灼灼熱烈地落在臉上,強調一般。
"沈言渺,我你!這是我唯一能確定,並且持之以恒的信仰,我可以給你細水長流的幸福,也可以給你轟轟烈烈的浪漫,但這些都隻有一個歸宿,那就是我你!"
"靳承寒……"
沈言渺被他這一番鄭重其事的突然表意有些震撼到了,猜不他的心思,但是卻能從言辭間清晰到他的堅定不移。
靳承寒抬手輕輕過恬淡似水的側臉,他的每一瞬目都那麽眷和,不知道承載著下一句怎麽樣的對白。
沈言渺隻覺得自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那仿佛比海岸線還要寬廣的肩膀,似乎真的能夠替遮擋所有風雨。
靳承寒沒有說話,他就隻是抱著,好像一輩子也抱不夠一樣,他用盡全力氣,恨不得將懷裏的人嵌進骨。
這樣的話,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失去,不用惶恐分離。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沈言渺才聽見男人低沉磁的聲音,他好像終於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又好像生怕被人棄路邊的小,小心翼翼地問:"沈言渺,如果是這樣隻會你的我,你也要推開嗎?"
心口好像被什麽重重捶了一下。
毫不留捶碎了所有的顧忌和怯懦。
沈言渺僵遲鈍地抬起手臂環過他勁瘦的腰,思念這個懷抱已經那麽久,熬過了那麽多個日日夜夜,可是真的近在咫尺,卻很卑鄙地退卻了。
"對不起……"
沈言渺將臉頰深深埋在他肩頭,想哭卻強忍著不允許自己出聲,喑啞著嗓子聲不聲,調不調。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靳承寒還是地抱著,半點力氣都沒有放鬆,好像稍微有什麽懈怠,就會消失不見一樣,他沉聲說道:"我們的以後,你準備什麽時候認真考慮,還有我,你準備什麽時候重新把我放進你的生活?"
沈言渺終於再也忍不住落下兩行清淚,滾燙的淚水滴在他的肩頭,隔著單薄的料,也不知道燙傷了誰的心。
還以為,以他的格,應該不會察覺的心思。
還以為,自己自始至終在他麵前都掩飾的足夠好。
還以為,他會對於自己的說辭就那麽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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