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一心都在著急張靳承寒,連公寓門鎖突然被人輕輕擰開都沒有聽到,依舊踮著腳尖背對著門口。
靳承寒就微微低頭站在對麵。
秦暖安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一推門會看到這麽刺激的一幕,這是強吻啊,渺渺你進步了啊,連強吻都敢了啊!
不對。
為什麽小團子還在?
他們竟然連孩子都不回避一下的嗎?!
"啊,鬧鬧寶貝兒,兒不宜,快閉上眼睛!"
秦暖安頓時尖一聲連忙衝上前將小團子抱進懷裏,又抬手蒙上小團子的眼睛,背著子連頭也不敢回,結結地說:"渺渺啊,你……你這現在也太……open了不是,強吻就算了,你老公你隨意,但是鬧鬧今年才三歲,你……"
"誰、誰強吻了,你胡說什麽呢?!"
沈言渺霎時間臉頰一片滾燙,趕十分心虛地將靳承寒推開,耳尖都泛著淡淡的,解釋說道:"我這不是被迫當清,斷家務事兒呢嗎?"
秦暖安對於口中的家務事兒並不知,但飛快總結出了沈言渺話裏的重點,訕訕地了鼻尖,有些失地反問:"……所以,沒強吻啊?"
強吻你個頭啊強吻!
你快閉吧你!
沈言渺恨不得趕衝上前將秦暖安的上,整張臉已經燙到快要燒起來,窘迫赧地假裝無意瞥了靳承寒一眼。
結果卻剛好撞進對方噙滿打趣笑意的黑眸。
不是男人,你笑什麽笑,看熱鬧這種行為很不厚道的好嗎?!
沈言渺有些局促地咬了咬,竭力忽視靳承寒直接深沉的眸,直接走上前從秦暖安懷裏將小團子抱了起來。
沈言渺重新將小團子放回高高的沙發背上,嚴肅認真地開口:"沈橙諾同學,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不可以隨便惡作劇捉弄別人!"
聞言。
小團子立時就委屈了,可憐兮兮地嘟了嘟,氣鼓鼓地申辯:"鬧鬧沒有惡作劇,明明就是他先對二伯手的!"
說完,還很不服氣地抬頭瞪了靳承寒一眼。
哼!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媽媽怎麽會舍得生氣,還喊大名了?!
沈言渺毫不被裝可憐的模樣搖,繼續反聲問道:"那你就能騙他吃芥末,喝加了鹽的果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這也就是靳承寒了,要是換其他人,估計能當場進醫院!
"可他不是好好的嘛!"
小團子還從來沒有被媽媽這麽嚴厲地斥責過,剎那間就紅了眼眶,清脆的小音帶著哭腔,委屈地哭訴:"媽媽你重男輕,媽媽過分,我不要你了,幹媽抱抱!"
小團子一副到天大不公的傷心表,哭著朝秦暖安出小胳膊,那小模樣兒別提有多可憐,惹人心疼。
秦暖安立即就心裏一片,也顧不得糾正某隻團子重男輕不是這麽用的,趕就走上前將小團子抱進懷裏,溫聲哄道:"好了好了,寶貝兒不哭,媽媽重輕我們就不跟玩兒了,幹媽帶你去幹媽家住幾天好不好啊?"
"謝謝幹媽。"
小團子抱著秦暖安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又眨,甕聲甕氣地繼續說:"我還要帶上書包和服,我要離家出走!"
"……"
沈言渺雙手抱在前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小人還能不清楚,還離家出走,這是故意說狠話給聽呢。
但是做錯事就是做錯事,可是一個有原則的母親,這個小丫頭到現在都還不肯承認自己錯了,那就不能怪心狠!
沈言渺拉上靳承寒溫熱的手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又手幫他倒了一杯涼開水,這才不急不緩地說:"書包在書房,服在房間的櫥裏,暖安你別管,讓自己去拿。"
"不是,渺渺,你這也太狠了吧?"
秦暖安這會兒也算將事的來龍去脈聽了個七七八八,不就是捉弄你老公吃了點芥末,又喝了點鹽嘛。
罪不至此吧?
"而且,靳、靳總這不是沒什麽大礙嗎,你要不意思意思得了……"
秦暖安忍不住替小團子求,雖然也知道這求可能沒什麽作用,畢竟沈言渺說一不二的格,從們認識那一天起就沒變過。
即便從小就對小團子寵有加,但是及原則是非的事,那可是從來都沒讓過步!
沈言渺低頭認真地幫靳承寒剝了一顆荔枝,頭也沒抬就說:"那你問問,問知道錯了沒?"
這是要法外開恩了啊!
秦暖安趕將小團子放在地上,又低了聲音教小團子說:"鬧鬧寶貝兒,快點跟媽媽認錯,說你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惡作劇了。"
"我才不要!"
小團子想也沒想就氣呼呼地出聲,又邁著小短跑到桌子前,將水果盤裏所有的荔枝都拿給秦暖安,並且義正言辭地說:"幹媽,你不是最喜歡吃荔枝了嗎,都給你!"
什麽?
秦暖安一頭霧水地看著躺在自己掌心六七顆水漉漉的荔枝,不是,什麽時候吃這個東西了?
"鬧鬧寶貝兒,我不吃……"
秦暖安話才說了一半,就看見幾乎快把自己氣小包子的小團子選手,錯愕地怔了半秒鍾,又抬眸看了看沙發上的兩口子。
隻見靳承寒麵前的桌麵上扔著一顆荔枝核,而沈言渺麵前的桌麵上丟著鮮紅的荔枝皮。
這是嫌媽媽偏心了啊!
秦暖安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趕改了口,口是心非地說:"對對對,幹媽最喜歡吃荔枝了,謝謝寶貝兒!"
小團子選手這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揚了揚下,轉過對著靳承寒說道:"我不會跟你道歉的,就算被媽媽趕出家門,也不跟你道歉,哼!"
說完,就一溜煙兒地朝著自己房間跑去。
秦暖安看著沈言渺有些低落的眉眼,趕上前放下手裏的荔枝,輕聲安道:"渺渺寶貝兒,有些事急不來的,鬧鬧畢竟……沒怎麽跟靳總相過……"
"我知道。"
沈言渺細眉微蹙輕輕歎了口氣,拿起剛才吃到一半的桔子,掰了一瓣喂給秦暖安,聲音沉悶地說:"我也沒想讓短短時間就怎麽樣,可是隨便就惡作劇捉弄別人這種習慣總歸是不好,我都已經跟強調過很多次了,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還不簡單,這事兒就包在我上了!"
秦暖安立時信誓旦旦地保證,又神采飛揚地說道:"渺渺,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了,我可是樸實無華的辛勤園丁,就沒有我教育不好的小花朵,放心,妥妥的!"
說話間。
秦暖安十分順手地就將沈言渺掌心剩下的桔子全部丟進了自己裏,著頭皮竭力忽略了某位總裁不悅的眸,飛快地說:"那就不打擾你們敘舊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帶小團子離開!"
"不是……"
沈言渺對於秦暖安的保證可是半點信心都沒有,還有什麽話要叮囑,卻猝不及防被一瓣桔子打斷。
靳承寒三兩下就重新剝了一顆桔子,他耐心地桔瓣上白經絡去幹淨,這才抬手遞到沈言渺邊。
"放心吧,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靳承寒眸溫和地凝視著,那一雙墨黑的瞳孔裏滿滿當當倒映出清麗的臉頰,他沉聲喑啞地說道:"那個小丫頭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我,不會那麽做。"
聞言。
沈言渺臉上的愧疚頓時更是多了幾分,微微垂了垂眼眸,有些艱難地說:"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知道鬧鬧可能會不親近你,但是我沒想到……"
沒想到竟然會排斥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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