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所有想說的話頓時都噎在了嗓子眼,木然怔愣地著麵前的男人,水意瀲灩的眼眸止不住地。
心跳控製不住地怦怦撞。
瘋了一樣。
即使早就明白靳承寒的心意,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得這麽熱烈赤誠!
將所有的都放在一個人上,他真的就不害怕到頭來什麽都不留下?
"靳承寒,你不是最懂金融,最懂投資了嗎?"
沈言渺眼眸含淚地看著他,哽咽著聲音繼續說:"狡兔尚有三窟,哪有人像你這樣的,萬一……"
"萬一我對人了呢,那我所做的一切就都值得!"
靳承寒不等把話說完就沉聲打斷,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全是固執和堅決,他抬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
"更何況,沈言渺,於我而言,你不是投資,你是我滿心歡喜贏得的最後獎賞,哪怕現在我隻有從別人口中道聽途說的過去,我也依舊為自己的眼到驕傲和慶幸。"
靳承寒這麽信誓旦旦,毅然決然的模樣。
沈言渺莫名覺得無比悉,忽然就想起來三年前,也是麵前的這個人。
他跟保證說,沈言渺,在我心裏,沒有什麽人比你更重要。
他甚至,親手把自己的命送到手上。
沈言渺那時候簡直被他的瘋狂舉驚愕到了極致,從來沒有想過被人稱作千年冰山的靳承寒,竟然會有那麽瘋狂,那麽不顧一切的模樣。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
說沒有震撼是假的,說沒有心更是假的!
想,這個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人,對於這樣的場麵還能到無於衷。
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而此時此刻,與三年前又有什麽不一樣呢?
沈言渺煙的瓣微微歙好幾次,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沙啞又破碎:"靳承寒,你總是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你剛剛才保證說,我們都不會走以前的老路,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麽?"
"我是說過,我也做到了。"
靳承寒也沒有否認的話,反而特別認真地點了點頭,他沉聲繼續說:"所以沈言渺,我現在沒有死纏爛打你就範,我是在表白,我是在追求你,我希能夠以我人稱謂冠之的人,永遠都是你!"
低奢的商務車子,空間本來寬闊而明朗。
沈言渺卻霎時間覺得空氣稀薄到了極點,幾乎要不過氣來,腦袋裏轟然一聲空茫茫的一片,隻有如鼓如雷的心跳證明還清醒著。
過去不曾見過這樣直接且赤忱的靳承寒,他總是習慣將自己的意,卷挾著各種各樣的外送到麵前。
也已經習慣了去猜測,習慣了去揣度他的心思,習慣了小心翼翼地去那窩藏在稚霸道軀殼裏,始終不變的真心。
可是現在。
他沒有任何遮掩和匿,毫不吝惜就將自己所有的心意都捧到麵前,熾烈如同火焰一般的深,幾乎讓本來就搖搖墜的理智和決心,剎那間全部灰飛煙滅。
沈言渺無措地搖了搖頭,帶著哭腔低聲喃喃道:"靳承寒,你有恃無恐,你是故意的,你本就沒有給我選擇的餘地。"
沒有辦法一而再再而三拒絕這樣的靳承寒,這個男人是紮進心尖上的一刺,沒有別的後路。
要麽就習慣時不時的疼痛。
要麽就狠下心去連拔掉,然後跟他一起消失。
"就算是吧,那沈言渺,你現在想好要怎麽回答我了嗎?"
靳承寒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直凝視著淚痕錯的臉頰,他迫不及待想要聽到答案,認真地繼續問道:"你是要現在說我,還是準備以後說我?"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字字,沒有半點兒給考慮的餘地。
沈言渺無聲地著他深沉的眸,黑白分明的水眸裏淚盈盈,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不回答。
那就是還不認為他們能走到最後。
靳承寒深暗似海的眼底有低落轉瞬即逝,他微微垂了垂眼眸像是終於下了什麽決心一樣,沉然出聲:"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可以無盡頭地等著你,等你認為……"
沈言渺倏然猝不及防仰頭輕輕吻上他的薄,靳承寒沒說完的話頓時戛然而止,他幽黑的瞳孔劇烈地震了又震,這才終於恍如隔世一樣清醒過來。
骨節分明的手掌緩緩攬上纖細的腰,又牢牢將擁進懷裏,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真切到的存在。
沈言渺眼睫沾淚抖著掙開眼眸,抬頭注視著他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有些艱難地開口,說道:"靳承寒,我你……一直一直都很。"
如果遲早都要說他,那為什麽不能是現在呢?
沈言渺聲音有些抖,不知道是因為張,還是因為悲傷,一字一句說得堅決:"我也可以等著你,等到一切迎來轉機,等到你不會再因為我傷犯傻。"
"到那時候,隻要靳承寒還會向我手,我一定毫不猶豫跟他走!"
三年前他問的問題,三年後終於給了回答。
那麽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私奔也好,怎麽樣都好,隻要陪在他邊。
答應過的,要給他一個家。
"沈言渺,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靳承寒忽而勾然地笑了笑,他無可挑剔的俊上看不出什麽緒,明明在笑,卻藏著莫名的酸楚。
"我從前到底是跟你告白過多次,才能連想都不用想就將所有心意都說給你聽,而你,又是有多麽吝於跟我說一句話,我現在才會張這個樣子?"
他低聲說完。
沈言渺這才注意到某位總裁微微泛紅的耳尖,還有隔著腔依舊能聽到的急促心跳,突然就很不合時宜地破涕為笑。
"靳大總裁原來也會有張的時候啊!"
沈言渺眼尾依舊泛著紅紅的淚意,可是俏麗的臉頰上卻漾起明的笑意,眉眼彎彎人心神卻還不自知,自顧自地說:"我真應該找個相機拍下來,以後你要是惹我生氣,我就料給,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看不出來,原來還是個小財迷啊!"
靳承寒眸底自始至終噙著寵溺的笑意,他抬手輕輕刮了刮小巧的鼻尖,佯裝有些後悔地說:"早知道這樣,我還繞這麽大圈子幹什麽,直接把所有財產轉到你名下,你是不是早就跟我走了?"
"你才是財迷!"
沈言渺立即就笑著反駁了他的話,又言之鑿鑿地質問:"我是那麽沒有原則的人嗎,所有財產怎麽夠,還是人比較重要!"
聞言。
靳承寒微微愣了片刻,下一秒,他就揚起畔笑得月朗風清,低頭在煙的瓣上淺淺啄了一下,笑說:"多謝靳太太賞識,我一定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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