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不是裴時淮又是誰,他邁著漫不經心的步伐出現,后跟著的人是林易。
霍夫人將他審視了一番,確定自己并不認識他,“你是誰,怎麼可以隨隨便便闖別人的家里?”
裴時淮單手兜淡笑道,“霍夫人覺得我擅闖民宅的話可以報警。”
“你!”
稍微長了點智商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場面是什麼況,而且他剛剛上樓時就聽見不容了,裴時淮看著神恍惚的沈南歌,“你說爸要是看到你被人欺負這樣,會不會氣得把棺材板都掀了,我們裴家的大小姐怎麼能這種氣呢?”
他掃了眼霍璟琛,繼續譏笑道,“你放著好好的家業不繼承,非要跑過來跟他在一起,你圖什麼呢,圖他有一個惡毒的親媽還是圖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
“裴時淮!”
霍璟琛郁的聲線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裴時淮聳聳肩,“怎麼,我哪句話說錯了,霍總請指教?”
他雖是這麼問可也沒有給他發言的機會,斜睨了一眼站在不遠的晴,話卻仍是對霍璟琛說的。
“怎麼說我妹妹也是你好不容易才重新騙到手的,這證都還沒有扯上,現在整這麼一出想惡心誰?”
霍璟琛的眉眼猶如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這沒你的事,我可以解決好。”
沈南歌咬著,惡心麼?確實是很惡心,再度使勁想把自己的手出來,當然,還是沒有功。
“林易,過來。”
林易點頭,“是。”
霍璟琛一個用力把沈南歌扯進懷里,抬步帶著下樓。
林易剛要跟上去裴時淮就攔住了他,“你還真想追上去跟他打一架?”
“大小姐……”
“不會一頭發。”裴時淮斯文的面容永遠攜帶著笑意,只是此刻這笑容里深藏的諷刺也足夠銳利,“霍夫人年輕的時候將一手好牌打爛,現在人老珠黃了還是握不住手上的王牌。”
霍夫人臉突變。
晴或許聽不懂他這話里的意思,但霍夫人又怎麼會聽不懂。
無論跟霍家怎麼樣,霍璟琛都是唯一的兒子,也是最大的王牌。
一旦失去了這張王牌……
外面,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霍璟琛打開了車門,把沈南歌塞進去車里,他再繞到另一邊上車,作一氣呵。
過車窗玻璃沈南歌看到裴時淮跟林易走了出來,蹙了蹙眉,生出了惱意,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阻止霍璟琛帶走。
眼睜睜看著車子開走,林易問,“裴總,您不擔心大小姐嗎?”
裴時淮淡定地道,“急什麼,在這個關頭跟姓霍的搶人不是找死麼?”
霍璟琛再怎麼發瘋都不會傷害的,他擔心什麼呢。
“可是……”
“沒什麼可是,去找把傘,老子不想淋雨。”
裴時淮找人找了一個晚上,天亮了才得到消息找了過來,也怪葉城這邊他沒什麼勢力,這會兒只想回去補個覺。
霍璟琛單手開車一路狂飆,一大早路上是沒什麼人,但漸漸提升的車速還是讓沈南歌的呼吸變得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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