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城面沉似水，「賀書的意思，沒辦法」

「賀書怎麼會……」袁卿想，賀書怎麼會在參與此事，但旋即他就明白了，有人將此事捅到了賀之面前，至於是誰在捅，袁卿幾乎無須考慮他也想不到，賀之居然如此旗幟鮮明的支持楊雪

「那下一步怎麼辦？」

袁卿輕輕的問道，但何南城靠在椅背上，似乎在閉目深思，無意回答問題

袁卿也不再什麼，輕聲吩咐司機，將車開往麗景市委

楊雪回到家中，卻到門前放了一盒磁帶，還是嶄的，楊雪奇怪的撿起來，似乎是一盤剛錄製的磁帶，打開，裡面還寫著幾個字：楊書親收

楊雪並沒有錄音機，便給柳若楓打電話，告知麗景市委的分決定，順便詢問柳若楓，有沒有錄音機，其時柳若楓還在外面吃飯，聽楊雪要錄音機，便答應回來時帶一個

一杯清茶，楊雪習慣的躺在臺的躺椅上，悠然的晃著，他猜的到是誰送來的磁帶，但他不明白，對方送這個磁帶幹什麼，或者，裡面錄的是什麼

奇心讓楊雪覺得，等待格外的漫長，在，柳若楓不長時間便趕了回到，兩人在一張躺椅上，傾聽著磁帶里的容

幾秒鐘的過渡之後，錄音機里先傳出的，是何南城的聲音，何南城先是介紹了一下王莊村上訪群眾，然後話鋒一轉，便提到了麗景區的責任，出事之時，麗景區僅有兩名區委副書在場，而且，區長、區委書都沒有按時趕到現場，以至於衝突發之後，無法收拾

所以，何南城提出，要從嚴、從重理

一句話，幾乎為班子會定了調子

揣上意，幾乎是各級員都有的能力，何南城的意思，諸人心領神會，於是麗景市的常委們，開始給楊雪提意見，層出不窮的意見，也不管楊雪有責任沒責任，現在都劃到了他的名下

但很快，就有人提出不同意見，並且針對給楊雪提意見的人，將他們的推測，一條條的推翻，何南城的人當然不甘示弱，開始與提出不同意見的人槍蛇劍，爭的不可開

但令楊雪奇怪的是，自始至終，楊雪沒有聽李耀宗的聲音，李耀宗似乎打定了主意，在這種場合，一言不發，而另一面，何南城自從開始的幾句話之後，同樣的沉默寡言

喋喋不休的爭論，在錄音機里格外嘈雜，有幾句楊雪都聽不清的什麼，但大多數時候，楊雪聽得出，他們還在討論如何給楊雪分，而且，何南城的人主張給楊雪分，李耀宗的人不主張給楊雪分

鮮明的態度，只是，在楊雪責任的這個問題，沒有明確的依據可依，所以，他們誰都不過誰

楊雪知道何南城與李耀宗不和，但像今天這樣的針鋒相對，楊雪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果不是錄音機，楊雪還真不知道，在何南城殷切的勸自己主承擔責任的背後，還藏著一顆這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