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輾轉做了不的噩夢,睡一會就醒,在遲書的懷裏折騰一陣,將他也給弄醒。
遲書最後都被折磨的不了,“小祖宗,你大半夜的折騰什麽,就算睡著了還一直哼哼,抓我臉,揪我頭發,搶我被子,我還是去睡沙發算了。”
餘溫將臺燈徹底開的最亮,隨手從櫃子裏翻找出紙牌來,“玩兩把,這次別玩稚的拉火車了,咱們賭兩把。”
遲書裹著被子坐起來,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打著哈欠,“你還懷著孕就賭,孩子都得學壞了,這攤上了什麽爸媽啊。”
餘溫倔強的仰起頭,“你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遲書果然被激怒了,“你會玩嗎?一會輸了可不許哭,反正我的錢都是你的,也別玩錢的了,就服怎麽樣?你不虧,我才穿幾件!”
餘溫將牌往床上一扔,“好啊,不過輸到最後的人,要答應對方一件事。”
遲書趁機穿上一雙子,這個人還很無賴的說道,“我認輸,什麽事說出來我聽聽。”
半個小時之後,遲書裹著床單,輸的一件服都不剩,他是個很高傲的人,輸的氣急敗壞的,“你怎麽贏的,你就是運氣好,再來……”
“你輸了。”餘溫扯了一下角,“我舅舅最會賭了,我或許耳濡目染,或許骨子裏有這種基因。”
遲書氣的錘了一把床,“有道理,你想要什麽?”
“我想見一下盛聞,你不許跟著,什麽也不許問。”餘溫心虛的不敢看遲書的眼睛。
果然他氣的拽開被子就躺了進去,連頭也蒙上了,“睡了!”
餘溫想拿著手機看看時間,然而目鎖定在日期上,隻覺得有些很悉,思索了一會才想起來,昨天是盛聞的生日,一直不大記得,當初還是家裏忽然多了很多銀行寄來的禮品,才知道是盛聞的生日的。
不過他從不過生日。
………………
照在玻璃窗上的時候,盛聞端著咖啡站在窗邊,他看著外麵的風景,難怪這裏曾被雜誌評為最值得來的勝地,老爺子走了那麽多國家,最後選了這裏作為長眠之地。
隻可惜一場海嘯,毀了一切,留下的隻有鋼筋水泥澆築的一切。
這裏的遊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但海水也已經退了,服務員在外麵敲了敲門,然後推著餐車進來。
“盛先生,您的生日雖然已經過了,但早上廚師還是準備了長壽麵,祝您生日快樂。”服務員將一碗麵放在桌子上。“剛才是一位歲清的士,專門打電話給酒店,讓我們準備的。”
盛聞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誰?歲清!”
“對。”
在國外是沒有長壽麵這個習俗的,隻能打電話預定一下。
盛聞從外套裏找到自己的手機,他現在還是不太明白餘溫是什麽意思,打個掌再給個甜棗,明明之前對自己避之如蛇蠍的。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一怒之下,拉黑了的手機,甚至連微信都刪了,省的自己再管的破事去。
盛聞想了想,將餘溫的名字從黑名單裏拉出來,然後一個電話打過去,片刻之後,電話被掛斷,他已經想到遲書在邊,不方便接電話,不由得冷笑一聲,又隨手將手機扔在櫃子上,轉去吃早飯。
果然是資匱乏,準備的烤麵包有點發黴的味道,果醬似乎也被水給泡過了,連蛋也煮的三分,盛聞看了看,也隻有麵條能吃。
他剛想拿叉子,這時候手機沒有意外的震起來,他隨手接起,聲音冰冷,“現在方便了?”
“嗯。”餘溫的聲音又虛又弱,仿佛一直沒犯的嗓子裏的病又來了,張起來有點口吃,“盛……盛聞咱們見一麵,你來一趟古晉,我將飯店的位置發給你。”
“你當我什麽,揮之即來的狗嗎?”盛聞恨得咬牙切齒,“之前你不是都說清楚了嗎?而且我很忙,沒空理你。”
“你在找骨灰對吧。”餘溫吸了吸鼻子,“骨灰盒在我這裏,你過來拿吧,正好見一麵,我什麽時候都方便,你有空了跟我說一聲。”
“什麽?”盛聞看著外麵的一片汪洋,“你確定?”
“確定,真的很巧,蝶蝶旅遊的時候撿回來的,一會就送過來。”電話那頭的餘溫站在院子裏,看著土坑,眼中一片暗淡,“而且你在哪個酒店還是蝶蝶跟我說的,你還不信嗎?”
“好。”電話那頭的盛聞聲音冰冷,“你要是再不說,一會就下海打撈了,今天回去有點困難,明天中午咱們見一麵。”
餘溫掛斷電話,才回到客廳,卻見遲書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家裏的保姆做事也放輕了聲音,生怕將人給吵醒,裏小聲的道,“你們什麽時候去商場,剛才司機打電話過來問了。”
還沒說話,遲書已經睜開了眼睛,著懶腰,難得的脾氣很好,“走啊,先去剪頭發,找個靠譜一點的理發師,我可不想跟之前那樣醜。”
餘溫想了想,“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
遲書擰眉,“很嗎?男的的?”
等兩個人來到理發店的時候,卻見一個長得有些帥氣的男生走了過來,還染了棕的頭發,穿著一皮,看起來很是惹眼,當初那個隻會洗頭的人,現在已經是這裏的首席了。
“歲清?!”男人看著餘溫,似乎想找另一個人,“自己來的啊!”
遲書從餘溫的後走出來,帶著幾分戒備的看著男人,帶著幾分醋意,“我都在這半天了,你沒看見?我們兩個一起來的,而且是我剪發。”
遲書怎麽看對方的眼神,都覺得像是個黃鼠狼。
“好。”男人趕拉過一張椅子,讓遲書坐下,然後自己掏錢買了一杯熱過來,遞給餘溫,“你懷孕了,這個能喝嗎?我剛才問過店員的,沒什麽影響。”
餘溫接過熱,眼中帶著幾分無奈,,“這麽殷勤,是有事要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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