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押著在大街上走,張十二還真有點不適應。
前世的時候只在電視上看過那些貪污吏被囚車押著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然後各種西紅柿蛋的就飛上去了,看著很是喜人。
而現在呢,他了被押著的人,雖沒有囚車枷鎖,但也覺得不是很自在,幸虧今天雪大,路上沒有幾個行人,不然真的是好丟臉。
勞資來荊州幹了那麼多出彩的大事還沒遊街炫耀呢,沒想到卻給自己來了這麼一手,丟人呀!
為什麼張十二不把自己的份亮出來,狠狠的打這狗的臉呢?
首先他現在無憑無據,就算說自己是誰誰誰,他們沒見過,夠嗆認識,而且還可能更嘲笑他,所以他才選擇不說,更重要的是,用自己的份去打這麼個不知道是啥份的狗子,太浪費了!
他倒是想去會會那駱致遠,看他有什麼本事,打他的臉肯定更有意思一些,他倒是不用擔心等會出現跟剛才一樣的事,因為臨走前他對陸三使了眼。
以陸三的機靈勁,肯定會明白他的意思吧!
…………
冒著風雪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座府衙門前,張十二抬頭就看到上面的「荊州知府」四個字,確實比梁州知府要強多了。
走到前堂里,沒有了風雪侵襲,張十二才覺暖和了許多,又跺了跺腳,朝著手哈了幾口氣,整個人才有一種「融化」過來的覺。
做完這一套作,他才抬眼打量起這前堂里來,這前堂很大很高,四角各立著一噴著紅漆的石柱,正前方則是一張青的大理石放桌,後面是一把長椅,這麼看起來,整個前堂倒是很乾凈利落。
除了這些,石柱兩側則站了兩隊衙役,手裡並不像電視中的那樣拿著殺威棒,那估計就沒有「威武」可以喊了,不過看著他們腰間別著一把把大刀,倒是唬人的。
在張十二打量這幫衙役的時候,這幫衙役也在打量著他,並且心生詫異。
聽說這小子是個愣頭青,把駱公子打了一頓不說,還把茅大學士的舊居給佔了——雖說那宅子已經是無主之宅,可是荊州誰人不知,駱公子早就把那宅子佔為己有了?是裝飾就花了不功夫和銀子呢!
一般的犯人來到府,看到他們哪一個不嚇的要死?可他倒好,東看西看,哪有一丁點害怕的樣子?
呵,還真是個愣頭青!
「知府大人到!」
隨著後堂傳來的一聲,衙役們都直了腰桿,抬頭看向前面,表嚴肅。
看來這個駱致遠平時很嚴苛嘛,張十二這麼想著,頭也朝前看去……
…………
緩緩走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一燙金的黑服,模樣跟駱行建有些相像,只不過面上帶須,也多了些滄桑,不茍言笑,不怒自威。
這人應該就是正主,荊州知府駱致遠了。
駱致遠走到石桌前坐了下來,打眼看著張十二,心裡有些詫異,跟金霖看到張十二的第一覺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
為數十年,駱致遠算是閱人無數,面前這年輕人上的鎮定並不是裝出來的,更加疑了。
「大膽刁民,見到知府大人為何不跪?」
回到駱致遠邊,金霖覺自己更有底氣了,大聲呵斥道。
「呵呵,我怕知府大人當不起我這一跪!」
張十二斜眼看著兩人,面不屑。
他軍銜是鎮遠大將軍,屬於從三品的職,而知府也是從三品,兩人算是平級,為何要跪?
「大膽!公堂之上還敢如此放肆,來人,給我打!」
「是!」
兩名高胖的衙役走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一手臂的長,作勢就要行刑。
自始至終,駱致遠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在觀察張十二,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而且他不確定面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有無底牌,這個時候沉默是金,就算真發生什麼,也可以把責任推到金霖上。
這就是老狐貍的心機,而一旁咋咋呼呼、自認為很聰明的金霖就沒有這個修為了,被人當槍使都沒有一點反應。
「我看誰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公堂外傳來了莫邪那悉的嗓音,張十二繃的才緩緩放鬆下來,若是他們再晚來一會兒,他怕是要都想手了——哪能白白挨打呀?
只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為什麼陸三回衛國公府報信,來的卻是護國公家的孫子呢?委實奇怪呀……
…………
聽到這突然的聲音,所有人都朝門外看去,然後就看到了眼前這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公堂外的知府院子里,穿長袍的莫邪在前,而他後則跟著一隊披甲執劍、裝備良的軍隊!
「知府大人不好了!外面已經被——包圍了!」
從外面跑進來的衙役剛說完,整個公堂里發出「哄」的一聲,正站在張十二邊拿著棒準備刑的兩個衙役對視一眼,朝張十二訕訕的笑了笑,然後就退回去了……
他們不傻,外面為何來了那麼多軍隊,而且還是護國公的孫子莫邪領軍,怕都跟眼前的年輕人有關!
他們雖然也是吃皇糧的,可是跟那些上過戰場手裡不知道有過多人命的軍人比起來,他們更像是雜牌軍,戰鬥力不能相提並論……
駱致遠的眉也挑了一下,心想還真讓他猜著了,這個年輕人還真不普通,幸虧他一句話都沒說。
只是有點好奇,這個一臉陌生的年輕人到底是誰呢,為何能讓莫邪親自帶兵過來?
「知府,你看?」
金霖也意識到事態不對了,有些張的問道。
駱致遠並未回答他,而是看著走進來的莫邪笑道:「莫將軍,今日怎麼有空來我的一畝三分地看看了?還有,這公堂之上,帶著這麼多兵,不是太合禮吧?」
雖然莫邪份特殊,但說起來的話,他畢竟要比駱致遠小一輩,而且駱致遠本背景也比較複雜,對於面前的小輩,自然帶著責問的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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