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雲遲起床用過午膳後,便去了梁王府。
他來梁王府是為了側麵敲打宮渝,如果宮澈遲遲不麵,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到時候宮渝就算想加害宮澈,也要掂量一下後果。
然而,雲遲一邁進去,還沒有走多遠,迎麵就看到宮澈朝著他的方向迎了過來。
“元寶!”
聽著這道親切的呼喚,雲遲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宮澈滿臉笑容地停在他麵前,“你怎麽來了?”
雲遲看著宮澈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有點懵,“九皇叔,你、你沒事了?”
今天天還沒亮的時候,他親眼看到宮澈被宮渝的人押進地牢,為什麽突然又回了梁王府?
宮澈看著雲遲震驚的表,雙手一攤,反問,“我很好啊,我能有什麽事?”
“可是……”
雲遲想不通宮渝怎麽會如此輕易就放宮澈回來。
不過意識到自己是跟蹤宮澈去的宣王府,他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沒事就好,昨晚跟您分開後,我跟小白認為派殺手殺我們的幕後之人對我們肯定十分悉,也許就是我們邊最悉的人。”
宮澈聽到這話,眼神似乎閃了下,隨即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邊的人都是親人,他們怎麽可能殺我們?你啊別想那麽多,這件事給九皇叔來調查,九皇叔定會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雲遲又跟宮澈聊了一會兒,越聊越覺得宮澈不太對勁。
可是,他一時間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對了元寶,小白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
雲遲著宮澈俊臉上和煦的笑意,漸漸將心底的疑慮下去,“小白去了太尉府,沒準過些時候,他跟太尉府的千金就會傳來好消息哦!”
宮澈著雲遲眉弄眼的表,眉梢一扯,不解道,“據我所知,謝太尉家的千金早在十多年前就走丟了,謝太尉花了不心思派人去各地尋找兒的下落,一直沒有消息,小白如何能認識謝太尉府的千金?”
雲遲聞言,不由怔了下。
他跟宮衍白昨天去梁王府的時候,便將柳依依的事跟宮澈說了一遍。
當時宮澈還高興地說要喝他們二人的喜酒。
這才過了短短一夜的時間,宮澈怎麽可能忘記他們昨日談過的話?
雲遲眼神往宮澈麵上一掃,這一次他看得很仔細,總算發現宮澈的臉有些蹊蹺。WwWx520xs.
宮澈臉上的皮和脖頸的皮有明顯的差異。
這個人不是九皇叔!
雲遲得出這一結論後,眼珠轉了轉,回道,“九皇叔有所不知,謝太尉的千金十二年前差錯地被我師爺爺撿到,一直養在邊,如今已經回了太尉府,謝太尉應該很快就會昭告天下,他兒找到了。”
宮澈聽完雲遲的話,眼底掠過一抹若有所思,“如此說來,謝太尉一家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這些年,他又要照看神智不清的謝夫人,又要尋找兒的下落,著實辛苦。”
雲遲目一直盯著他,將他所有表盡收眼底,“是啊,他們一家人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畢竟,柳依依的醫盡得我師爺爺的真傳,想治好娘親,也不是多難的事。”
宮澈微微頷首,“那便好,等小白和謝太尉之親之時,我一定要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
雲遲一撇,似乎有些吃醋,“九皇叔,你隻記得小白,還有我呢?沒準我比小白先親呢!”
宮澈看著他‘吃醋’的表,立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九皇叔向來最疼你,你的大婚賀禮必定是最好的。”
雲遲好激,衝上前一把抱住宮澈,“九皇叔,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九皇叔!以後等你老了,我肯定替你養老送終,對你比對我父王還好!”
他說話的時候,手不著痕跡地拍上宮澈的後背,手一抬一拍間,他的指尖似有什麽末掉進宮澈的後領。
宮澈並沒有察覺到他的小作,反倒一臉慈地搖搖頭,“你啊,都長這麽大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
“九皇叔,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娘親說了,男人至死是年,不管男人多歲,哪怕了糟老頭子,也會永遠保持一顆男心!”
雲遲又跟宮澈閑聊了幾句,然後抬頭看了看掛在天空的太,煞有介事地了一聲,“哎呀!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我下午還約了人一塊兒去逛戲園子!”
宮澈似無奈地搖搖頭,“你小子真是一點兒也沒變,還跟小時候一樣貪玩。”
雲遲對宮澈揮揮手,清俊的臉上出純良無害的笑容,“人生得意須盡歡嘛!九皇叔,我走了!”
宮澈又跟他客套了兩句,待雲遲走遠,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下一刻,他轉走進梁王府的書房。
這時,一道黑影緩緩從暗走出來,是宣王的心腹侍衛墨亦。
“王爺。”
墨亦對著‘宮澈’就是一拜,一副很恭敬的表。
‘宮澈’抬手,將臉上一張薄如蟬翼的麵撕下來,頓時出他原本的樣貌。
是宮渝。
為了防止宮衍白和雲遲懷疑到他頭上,也為了不暴宮澈被囚的事實,他便易容宮澈的模樣來到梁王府。
還好梁王妃不在,再加上宮渝跟宮澈長得有幾分相似,他模仿起宮澈很得心應手。
如今他不僅把雲遲糊弄過去了,還從雲遲口中得知宮衍白和謝太尉家的千金關係不一般,他若是不好好利用一番,怎麽對得起雲遲特意跑梁王府這一趟呢?
宮渝眼眸瞇了瞇,吩咐墨亦道,“本王不適,等會兒本王會以梁王的名義派人去一趟太尉府,把太尉家的千金請過來替本王診治。你暗中埋伏在路上,找準時機把謝府的千金擄走。”
“是!”
宮渝如今知道柳依依跟宮衍白的兒長,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然而,墨亦還沒有走出書房,就聽到後傳來一道忍的悶哼,“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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