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尼寺。
山路崎嶇,晚上開車上山不安全,所以萬穹只有等到第二天早上六點左右天亮了才開車上山。
肖丙和他一起同行。
到達薩尼寺的時候已經快上午十點了。
萬穹已經和澤通過電話了,得知白鈺現在在銘仁醫院,經過了專家會診,暫時還沒有醒過來。
從昨天出事一直到現在,萬穹一直沒合眼,心里充滿了擔心。
寺廟這邊,白擷和喬欣蕓昨天一整天沒見到白鈺,快到晚上了才從阿伽陀那里得知下山去找w了。
雖然知道兒大了留不住,但白擷心里還是有些生氣。
腳上的傷還沒好,就這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離開,簡直不像話!
白擷想著,今天應該會回來,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說說。
誰知道沒等到白鈺回來,倒是等來了萬穹。
“你說什麼?”白擷一聽萬穹說白鈺出事了,刷的一下變了臉,手里的茶杯也落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喬欣蕓也是一臉張,“阿鈺怎麼會傷?是誰綁架了?和溫肆有關?”
“不是,應該和溫肆沒關,是兩個拐賣人口的,人已經送到警局了。”
萬穹解釋道:“阿鈺頭上了傷,在山下的醫院做完手后我大哥連夜帶著回了帝都,人現在在銘仁醫院,暫時還沒有醒過來。”
“還沒有醒過來?!”白擷聽著萬穹的話,口氣得劇烈起伏,“阿鈺傷得重嗎?”
萬穹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沒有生命危險,至于其他的要等醒過來才知道。”
什麼況他也不是很清楚,也不能說,免得讓他們擔心。
聽見白鈺沒有生命危險,白擷稍微緩了一下,但臉上神依舊是充滿了擔憂。
“家主。”白擷看向喬欣蕓,正準備說什麼,就聽道:
“你馬上收拾一下回帝都去吧,詹姆斯還有剩兩天的治療就結束了,等一結束我就趕回去。”
“那你這兒……”他要是走了,萬一這里再有點什麼事,不就沒人了嗎。
一旁的喬祈修開口道:“白先生你去吧,我和阿三在,到時候會幫忙在照看的,等姑父治療一結束我們就趕回去。”
如果可以,他也想現在就趕去帝都看看白鈺,但是他要是也走了的話,就只有姑媽和姑父在這里了,到時候他們回來的話一定會很不方便。
“好。”白擷點頭道。
有喬祈修和他的手下阿三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白擷當即收拾了行李和萬穹一起下山。
臨走時,白擷特地去見了阿伽陀,一是辭行,而是請他為白鈺算一卦,看看是否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算命一事,白擷也沒有抱太大的希,只是想求個心里安罷了。
阿伽陀聽說了白鈺的事,垂眸念了幾句經文,然后給他斟了一杯熱茶。
“白鈺現在和溫施主在一起?”
白擷手扶著杯子,點頭道:“應該是,萬穹說昨晚w連夜帶回了帝都,那里有更好的醫療條件。”
阿伽陀徐徐道:“之前,欣蕓和我說要將白鈺當做白家家主來培養的時候,問過我白
鈺是否適合,我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只是,我話沒說完。”
白擷看著阿伽陀,行了一個極為恭敬的禮,“請尊者明示。”
“我記得阿鈺尚小時,白老先生給我看過他的八字,讓我問算過一卦。”
白擷點了點頭,“是,聽父親說,當時您說阿鈺命中該有一劫,讓從小蓄短發方可避過這一劫。”
說到這里,白擷想起白鈺才開始留起來長發,心頭不免震了一下。
難道說,這一劫就是……
見白擷變了臉,阿伽陀笑著搖了搖頭,“你無需太過擔心,阿鈺的命中雖有此一劫,但卻不是死劫,或有貴人為化解。”
白擷一愣,“貴人?”
“命中帶煞之人便是的貴人。”
阿伽陀臉上帶著慈悲的笑,他靜靜的坐在團上,桌上燃著一細長的檀香,裊裊白煙上升,滿室檀香。
白擷看著阿伽陀微微皺了皺眉,命中帶煞,那便是刑克六親之命,這種命格的人,怎麼會為阿鈺的貴人。
許是看出了白擷在想些什麼,阿伽陀笑道:“世間安得兩全法,即便是再好的命格也沒有十全十的,同樣,哪怕是天煞孤星,也不一定就會孤獨終生。”
白鈺和溫顥塵,兩人的命格南轅北轍,沒有一點牽連,卻又相互影響著彼此。
溫顥塵是白鈺的貴人,白鈺,又何嘗不是溫顥塵的福星呢。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只是,這路該怎麼走,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阿伽陀誦了一句佛號,慈悲的看著白擷,“你去吧。”
白擷點了點頭,站起來行了個禮,這才退出去。
白擷離開后,阿伽陀輕聲嘆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
他站在二樓的臺上眺著不遠掛著的經幡,臉上依舊是悲天憫人淺笑。
……
萬穹他們原本訂的是晚上七點的飛機回帝都,誰知道當晚凔區突降大雪,航班全部取消了。
大雪的影響,不僅僅是飛機,就連高鐵車也取消了班次,他們沒辦法,只有在機場等著,看航班明天能否恢復。
帝都。
此時,醫院燈火通明。
頂樓的vip病房,w坐在白鈺的病床邊,盯著躺在床上的孩兒,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緒。
澤已經勸了好幾次讓他去休息,但是他都沒聽。
從昨天中午白鈺出事一直到現在,他一刻也沒合眼,本來他上爬雪山時落下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再這麼下去,怕是會不了。
澤又一次勸道:“w,這里我和雯雯守著,你去隔壁的休息是躺一會兒,白鈺醒了我再你。”
“不用。”w盯著白鈺,頓了一下,問答:“萬穹他們什麼時候到?”
澤看了眼時間,道:“他們七點的飛機,應該快登機……”
話沒說完,澤就接到了萬穹的電話。
澤出去接了電話,不到三分鐘就走了進來。
“凔區下雪了,今晚的航班都取消了,他們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來。”澤站在w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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