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遠很確定,二十歲的那一年,他和雲蘇見過。
可是雲蘇不承認,臉上的表不像是在作假。
而且他們已經離婚了,其實雲蘇承認,這對而言,或許還是一件好事。
可是不承認。
別墅的大門已經關上了,不僅僅是大門,就連車庫的門也已經鎖了。
許洲遠在門口站了幾秒才重新回到車上,冬天的風特別的淩厲,可他卻渾然不覺,開了窗,低頭點了煙。
離婚之前,他甚至不知道,雲蘇在這裏居然有自己的私人別墅。
其實來之前他遲疑過,自從那一天晚上做了那個夢之後,他這些天就像是陷進了一個漩渦裏麵。
掙紮了這麽多天,他終於忍不住過來要一個結果。
但雲蘇說沒有。
其實他應該鬆了一口氣的,可卻覺得心頭的那塊石頭越發的重。
如果他跟雲蘇真的在十年前就已經見過的話,那曾經說的那些話,就全都是真的。
其實這也沒什麽,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可他隻要一想到,他們十年前或許就已經見過這件事,就覺得有一莫名的心慌。
如果是真的,那雲蘇嫁給他,由始至終,都是圖他這個人。
這原本該是讓他覺得諷刺好笑的事,然而現在他卻笑不出來。
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對這個前妻,在離婚後反倒是生出了不一樣的愫。
路口突然一輛黑的雷克薩斯開了進來,很快,轎車停在了雲蘇別墅的門口。
接著,一個男人從轎車裏麵走了下來。
許洲遠認得那個男人,那天雲蘇在臺上唱歌之後下臺,就是這個男人跟雲蘇談的。
他們認識。
許洲遠不皺起了眉,看著男人按了雲蘇家的門鈴,臉上的冷越發的厲害。
回來的時候到了許洲遠,雲蘇的心瞬間就不好了。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一點兒開門的打算都沒有。
但很快,第二遍的門鈴又響了起來。
雲蘇微微皺了一下眉,起走到臺那兒看了一眼,看到高辛的時候,怔了一下,這才轉下樓開門。
正午的有些溫暖,可風也大。
雲蘇裹著披肩,踩著拖鞋走到大攔門,挑了一下眉,“家裏無線又壞了?”
高辛笑了一下,“上次的事有些突兀,無線已經修好了。我朋友從國外帶了幾箱櫻桃給我,給你一箱。”
雲蘇原本想說不用,但對方已經走到車尾箱那兒搬了一箱櫻桃出來。
雲蘇隻好點頭:“那謝謝了。”
“鄰裏之間,應該的。”
高辛看了一眼,抬著櫻桃往裏麵走。
雲蘇按了關門鍵,然後才快走幾步在前麵領路。
進了廚房,指著中間的大桌:“放這裏就好了。”
高辛把櫻桃放下:“聽說你很忙,我不打擾你了。”
對方有分寸的很,雲蘇拿人手短,“今天倒還好,不忙的話,吃個橙子再走?”
高辛驚訝地挑了挑眉:“不打擾?”
“不打擾。”
雲蘇笑了一下,“你先坐著,我給你切個橙子。”
橙子是李韻家裏麵寄過來的,前兩天給抬了一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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