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的選嗎？”

楚晏一挑眉，滿是不屑，眾人瞬間無言以對，同時心中涌現悲哀，曾幾何時，他們落的這麼凄慘的地步了？

“他的徒弟不是在宮里嗎？留下他的徒弟好了。”

靜芙從黎修雅進門的一瞬間，心虛的恨不得鉆進地地里，娘是越來越年輕了，甚至比這個兒更自信，更漂亮。

還有薛仁貴，這麼長時間，該知道的都知道，怪不得娘無論如何都不讓自己嫁給他，原來他們早已勾搭在一起了。

跟自己的娘搶男人，靜芙只覺得人生是如此荒誕，關鍵還沒搶過，這讓何以堪？

只是黎修雅像是不認識似的，只淡淡掃一眼，眼神都不曾有一波，讓靜芙不服氣了，你真的不認自己這個兒了嗎？

一場心理糾結，自己腦補出無數戲碼來，最后實在忍不住，不想讓楚晏好過，忍不住提議說道。

一道道目落在上，宰相贊道：“你們漢人坑起自己人來從來不手，這個主意好。”

楚晏不屑道：“路上撿來一孤兒，你們想要，留給你們了，多大點兒事兒？

真正大事兒者，還在乎區區一孩子嗎？”斜睨靜芙一眼，又道：“不管什麼人，總有那些不當人的，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

不過要說不當人，也是到了北戎，跟你們學的，近墨者黑嘛。

咱們走，山水有相逢，一個個洗干凈脖子，等著老子回來。”

楚晏囂張狂笑，大步走出大殿，門口的護衛想攔著，被他一瞪眼，下意識收回長矛，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突然，靜芙跑出來，大喊一聲：“娘，你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的嗎？我落在今日這個地步，都是你害得我，你不配為人母親！”

黎修雅停下腳步，薛仁貴擔憂看著，再怎麼著，那也是上掉下來的，肯定很難過。

來的時候他就料到會有這個局面，本不想讓來的，是堅持要來，薛仁貴只好帶著來了。

“你哥哥出賣國家報，已經被死了。

那時候我在想，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你背棄國家，你哥哥也一樣，為了一點兒錢財，就能賣了自己的國家和疼他的長輩。

后來我慢慢想明白了，不是我的錯，是你們打兒上就是壞的，跟你們那個爹一樣的自私，糊涂，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說我不配為人母，那就不配吧！”

靜芙哭倒在地上，未嘗沒有后悔，黎修雅頭也不曾回，就這麼走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我恨你！”

眾人驚訝，沒想到靜芙居然是大燕使臣的兒，隨即出嘲諷，背叛國家的人，到哪兒都被人不齒。

北戎也重孝道，你說親娘不配為人母，你又何嘗配當人子？

……

黎修雅到底心里不大舒服，畢竟是親生兒，走到這一步，能怪誰？

隊伍突然停下來，是多多和昭兒，攔著他們的路。

楚晏掩飾住眼底的不舍，此時越是表現對多多的在意，多多越危險。

赫連泫雅畢竟是王族，留在邊，楚晏也放心，何況現在后宮里都是他的人手，真有點兒事兒，也能帶著多多平安逃走。

“你留在這兒，陪著你赫連姐姐，師父要走了，怕不怕？”

多多一點兒沒有被丟下的傷，反而難掩興，我終于要自由了，沒人管我讀書，赫連姐姐只會陪著他，不用老被師父霸占，他要在王宮稱王稱霸，自由自在。

“不怕，師父，你不要丟下徒兒一個人，徒兒會想你的……”

心里哈哈笑，臉上可不能表現出來，師父那個小心眼兒，可不能被他看出來。

“書房里給你布置的功課，做不完小心你的屁，別以為師父走了，你就能自由，做夢吧，你還逃不出師父的五指山，乖乖的，師父盡量早點兒來接你。”

“啊……，好吧。”

多多蔫兒了，師父早料到事會這樣，功課都布置好了，好慘。

楚晏有看著昭兒，指了指黎修雅，道：“過來喊外婆，以后照顧好小博哥哥，別讓人家欺負他，你是國主，要有國主的氣勢，誰都不能忤逆你，記住了嗎？”

“這是……，那個孩子？”

黎修雅心中復雜，隔輩親，多可的外孫啊！

“這孩子不錯，公主一直教導，沒長歪了，你抱一抱，以后還有機會見面。”

“多謝楚王殿下。”

黎修雅抱著昭兒，聽他喊外婆，又哭又笑，心疼的薛仁貴，恨不得給他薅下來，什麼國主，小小年紀這麼會賣萌撒，第一次見就喊的這麼親昵，小人似的。

“外婆沒帶什麼好東西，回頭派人給你送禮啊，乖乖聽公主的話，別聽你娘的，被魔鬼附了，不是你娘，只有公主能信任，記住了啊！”

站在不遠聽著的靜芙：“……”

你走都走了，還來詆毀我，到底誰是你的親生兒？

昭兒道：“那外婆能不能打敗魔鬼，把娘親救回來。”

“外婆做不到，但是昭兒可以，你好好學本事，長大了肯定能打敗魔鬼。”

“好，昭兒會認真學本事的。”

黎修雅不能耽誤太多時間，依依不舍把他放下，薛仁貴抱著，迅速離開。

倆孩子孤單單看著遠去的眾人，小小兩只，莫名瞧著可憐。

昭兒小大人一樣，安多多：“小博哥哥，你別難過，以后我照顧你，師父還會回來的。”

“歐耶！誰說我難過了，我不知道多開心呢，咱師父有多慘無人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小爺我終于自由了！”

多多歡呼雀躍，合著之前都是裝出來的。

“快來人吶，公主暈倒了！”

大殿里傳來梅莉姑姑的呼喊聲，多多第一個跑過去，赫連泫雅臉慘白如紙，躺在梅莉姑姑懷里，虛弱的像是折翼的白天鵝。

“快找大夫啊！”

宰相也不希公主出事兒，就像楚晏說的，赫連家族是王族，是舉國百姓的神象征，深百姓戴，萬一出事兒，赫連族得套，對北戎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