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是北戎對暗諜的稱呼，楚晏用雷霆手段，恩威并施，早已把王宮清理干凈了。

呼延族長：“誰讓你往公主邊藏著鼴鼠了？你想干嘛？造反嗎？”

“你沒安嗎？大家都要掌握王宮的靜而已，談不上造反。”

呼延族長：“我沒有，我明磊落，不做那些下作的事兒。”

宰相瞪眼，這不是罵他卑鄙無恥嗎？

“行了，不說這個，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你可以走了。”

宰相下了逐客令，沒心思應付他。

呼延族長反而來了興致：“你真的灰自家兒媳婦兒了？這事兒做的不大地道呢，雖說咱們北戎人不拘小節，可這事兒過分了……”

宰相黑著臉，“來人，送客！”

“哎，你生氣了，宰相大人，做人要厚道，給子孫積點兒德吧！”

呼延族長哼著小曲兒離開了，他的窘態沖淡了兒子離開的悲傷。

讓你小子不地道，遭報應了吧？

……

幾天之后，賀蘭族長一家子來拜訪，赫連泫雅接見了他們。

賀蘭嫣已經沒了最初的活潑天真，整個人暮氣沉沉，郁怨毒，七分的貌只剩下三分。

氣質能給相貌加分，反之則給貌減分，心惡毒的人，長的再漂亮也了點兒溫暖，讓人喜歡不起來。

“姨父姨母今日來找我，所謂何事？”

賀蘭夫人抹抹眼淚，道：“公主，嫣兒做了不錯事兒，我已經罵了，今日是來給你賠罪的。”

“都是親戚，我不介意。”

不放在心上了，不是親人，自然不會介意，只當尋常親戚走。

賀蘭夫人有些尷尬，道：“只是嫣兒遇到這種事兒，同羅家里也累賠禮道歉，我想著既然木已舟，不如壞事變好事兒，兩家做了親家，所以厚著臉皮來求你開開恩，放了你妹夫吧！”

赫連泫雅險些沒繃住表，看向賀蘭嫣：“表妹愿意嗎？”

賀蘭嫣平靜道：“我喜歡的人得不到，嫁給誰不是嫁，我聽家里的安排。

表姐現在很得意啊，抱得郎歸，表妹還沒恭喜你呢！”

赫連泫雅淡淡道：“多謝了，將來我們大婚，請表妹來喝喜酒，普玄說了，佛祖弟子千千萬，我只有他一個，愿意為了我還俗。

人生得一有郎，表姐我做夢都要笑醒呢。”

“你……”

賀蘭嫣終于變了臉，怨毒的眼神猶如實質，太過分了，跟自己炫耀，很有就嗎？

赫連泫雅驚訝道：“哎呦，表妹可不像是恭喜的樣子呢，難不你對我的男人還有什麼想法嗎？

請你清醒點兒，自始至終，他可不曾有半點兒喜歡你，你別老是一副我搶了你男人的樣子。

姨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是的，公主說的對，嫣兒，快給公主道歉。”

賀蘭嫣只好行禮道歉，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

“既然姨母都親自來求了，我也給姨母面子，待會兒就帶走你的好婿吧。

不過丑話我還是要說的，同羅渾品行不端，他怎麼對表妹的你們也看在眼里，如果執意要讓他做婿，我也無話可說，將來別后悔就行了。”

“多謝公主好意，我們已經想清楚了，日后定下婚期，請公主喝喜酒。”

“到時候再說吧，我不想看到他，惡心。”

赫連泫雅真的是惡心同羅渾，自認為做出一副癡的樣子，卻禍害一個又一個孩子，男人理應該建功立業，學好本事殺敵保護族人，總想著從人上獲取好，太不要臉了。

他們還是普玄是吃飯的，要赫連泫雅來看，同羅渾才是個真正的飯王。

也不知道兩家做了什麼易，賀蘭夫人親自登門求，赫連泫雅給面子，讓他們把人帶走了。

……

之后的日子漸漸平靜了，時間是最殘忍的，什麼傷痛都會慢慢平復，多不堪的事也會慢慢接。

楚晏真的安心當起了皇夫，兢兢業業幫赫連泫雅打理國家，對其他部族調查的更清楚了，尤其是那些族長的家務事，總能刷新他的三觀。

怪不得蕭天總說貴圈，還真是如此。

赫連泫雅窩在楚晏腳邊，像是溫順的小羊羔，一邊往他里塞哈瓜吃，一邊聽他講各族的八卦，不斷發出驚呼聲，以前很敬重的長輩，褪去道貌岸然，讓再難尊敬了。

“不是，普玄啊，你從哪兒知道這麼多？

我在這兒生活這麼多年，沒有你這幾個月了解的多。”

楚晏道：“我說了，能掐會算啊，只要我想知道的，肯定能算出來。”

“吹牛，我不信！

那你算算我今天想吃什麼？”

楚晏道：“不如你想想今天我給你準備了什麼吧？你肯定會喜歡。”

赫連泫雅很快忘了這茬，馬上被他帶歪了：“準備了什麼？大師，我發現你越來越神通廣大了，上次那些花，多人有錢都買不到，你給我一箱子，可把那些夫人們羨慕壞了。”

“外之，你喜歡就好。

我在外游歷多年，不缺朋友，做我的人，一定會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赫連泫雅眼神晃了晃，“能比大燕皇后還要想幸福嗎？我一直覺得才是最幸福的子，他的丈夫，為了他不納妃，生了五胞胎，哪個人都比不過。”

楚晏：“比什麼生孩子啊？咱一胎胎慢慢生，一個孩子都耗盡了母親的，我不舍得你苦。

是幸福，但是你有比不了的優勢，不比差！”

“哦，哪些優勢？說來聽聽！”

楚晏：“你是王啊，納了我這麼好一個皇夫，大燕皇后肯定比不了，大燕皇帝再寵，也不可能做皇夫吧？

所以永遠比不上你，現在心里平衡了嗎？”

赫連泫雅沒有開心，反而有些愧疚，“普玄，我不想你做我皇夫了，太委屈你了，如果可以，我愿意嫁給你，做你的小妻子，給你洗手作羹湯，生兒育，咱們過平淡的日子。”

一個人就會全心為對方打算，赫連泫雅不希別人說楚晏是吃飯，沒骨氣，不想他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