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是我的錯,打擾兩位了。”
陳悠然沒有惱,反而笑瞇瞇道了歉,倒是顯得周小姐跋扈無禮了,一時間愣在那兒不知所措。
宰輔千金到底是宰輔千金,格局擺在那兒呢,秒殺一個小中丞之,不是誰都是郭檀兒的。
夏定邦難得看調皮的樣子,跟著笑起來,咳嗽一聲道:“周小姐,還沒給你介紹呢,這位是陳宰輔家的千金,陳悠然陳小姐,我們是舊相識了,所以陳小姐才會搭話,不是無禮,周小姐見諒。”
周小姐一張臉瞬間通紅,合著他們認識,那自己這番作態,豈不是跟小丑一般?
臊的顧不上多想,落荒而逃。
“誒,怎麼走了啊?
夏爺,你看這事兒,我好像不該出現的啊,打擾了你約會。”
陳悠然歉意道,不過眼底的責問可沒有一點兒歉意的意思。
夏定邦無奈:“是我姨娘約的人,我本不知道,悠然你別誤會。”
原來如此,陳悠然明白了,不在意道:“我有什麼好誤會的,又不是你什麼人,沒資格管你。
還有,請我陳小姐,別喊我名字,咱們的關系沒那麼。”
“哦,不的嗎?
我以為咱們已經是朋友了呢,看來是我一廂愿了,哎,一顆心呦涼颼颼的!”
“想不到夏爺這般端莊之人,也會油舌啊。”
夏定邦認真道:“那得看對誰,一般人想讓我對貧我還沒那麼興致呢。”
陳悠然挑眉一笑:“這麼說還是我的榮幸了?”
“你知道就好,相遇就是有緣,一起逛逛,剛才那個破題陳小姐解的很妙,能否再仔細說說……”
兩人邊走邊聊,說不完的話,陳悠然從小在家中族學之中學過的,陳家的老師都不一般,又是極聰慧的,陳宰輔還慨,若是個男子,肯定要大力栽培做下一任家主呢。
……
且說周小姐找到自己的母親,臉很不好,周夫人找個借口,和說說話,周小姐又又氣,道:“母親,咱回家吧,夏爺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咱來干嘛?被人看笑話的嗎?
我早說了咱們這般門第,夏家肯定高攀不上,你非要來,丟死人了!”
“這話怎麼說的?抬頭嫁,自然要往高門嫁,難不嫁個寒門小戶?
夏爺沒定親呢,你從哪兒聽來的?
怎麼就丟人了?遇到什麼事兒了?夏爺人呢?”
周小姐攪著帕子道:“是沒定親,可他和陳家小姐那般嫻的樣子,兩人說不定已經勾搭上了呢!
陳家可是宰輔,咱能跟搶親事?”
“陳小姐?我倒是沒聽過,稍安勿躁,我問問衛姨娘去,說能的。”
周夫人慌忙去找衛姨娘,若是真的是陳小姐,那家肯定沒戲,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和陳宰輔搶呢。
衛姨娘就是擔心娶個份高的媳婦兒,不好管束,想不到還是應驗了,還是宰輔千金,以后在府里更沒出頭之日了。
周夫人面不善,本就是想攀夏家這門親事,才對一個姨娘和悅的,否則會屈尊降貴搭理一個妾室?
“既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衛姨娘自便!”
太太也不喊了,直接喊姨娘,之前是太給臉了呢。
衛姨娘臊滿臉,卻不甘心就此放棄,一把攥著周夫人的手,決然道:“周夫人,這門親事,你到底想不想要了?”
周夫人氣道:“這不是陳家小姐橫一杠子,不想要我跟你在這兒費什麼話,本夫人很閑的嗎?”
“那好,你聽我說,兩家親事并未定下來,甚至沒有見家長呢,所以此事還有轉圜余地,你若為兒好,就得豁得出去。”
“怎麼個豁得出去法兒?”周夫人不解,直覺不是好事兒,但是貪念占了上風,沒有甩袖子走人。
“翠兒,你去門外守著點兒。”
衛姨娘打發了翠兒,和周夫人說了許久的話。
翠兒掩飾住心底的不安,找了個小沙彌,讓他給夏定邦傳話,小心衛姨娘。
午膳時間到了,夏定邦要陪姨娘用膳,依依不舍和陳悠然分手,臉上滿是輕松笑意。
小沙彌的話他也收到了,只是沒弄明白,小心姨娘是什麼意思?
奈何翠兒也了解不清楚,只好見機行事,早點兒下山回城。
午膳沒有和周夫人母一起用,只他們母子,讓夏定邦自在不。
衛姨娘一直給他夾菜,說起夏定邦小時候,滿臉都是母,畢竟是從小帶他長大的生母,夏定邦也是有的,道:“姨娘您也吃,別只顧著我,您放心,不管怎樣,我都會養您老的,孝順您的。”
“那就好,姨娘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夏定邦沒說話,他沒有任妄為的資本,只能懂事兒聽話。
午膳之后,會在廟里小憩,衛姨娘親自檢查了廂房,把他當小孩子照顧,讓夏定邦不大自然,“姨娘,這些有小廝做,您也去歇著吧,午休起來咱就回府。”
“好,姨娘都聽你的,喝盞茶再睡吧。”
遞給他一盞茶,夏定邦沒在意,端起喝完,衛姨娘神復雜,握著他的手道:“定邦啊,你要記著,不管姨娘做什麼,都是為你好啊,姨娘只能依靠你了。”
“姨娘,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
夏定邦心中驚疑,到底想干嘛?
突然一陣眩暈,衛姨娘扶著他躺在塌上,夏定邦毫無反抗之力,任由擺布。
“定邦,別怪姨娘,將來姨娘給你多納妾,想要什麼樣的人姨娘都能給你取回來,娶進門的人就是個擺設,妾室才能伺候好你,你以后就懂了的。”
不僅如此,還給他了裳,要不是他長大人,底都不給他留,夏定邦只能任擺布,一張臉憋的如同煮的蝦似的。
更加悲憤的是親生母親居然算計他,哪兒有這般對待自己兒子的?
夏定邦此時明白翠兒說那個小心是什麼意思了,姨娘今日出門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算計的是他這個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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