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政霆神冷峻的看向,還沒等他開口,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老爺子威嚴的斥責:“給你半個小時,立馬給我滾回老宅!”
厲政霆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而是掛了電話一步步的下了臺階,向溫融的方向走去。
“打打,你是我的人,所以隻能待在我的邊……”
厲政霆冷笑一聲,“若是還有下一次,你和別的男人有所牽扯,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麽不可逆的後果。”
……
厲政霆回到老宅是將近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一進門,看到正襟危坐的溫開嚴和葉碧,倒是意料之的。
厲政霆進門後,先和厲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又依次的向溫父溫母問了好。
那紳士有禮的模樣,社禮儀的分寸拿的極到位,既不會讓人覺到虛偽,也不會讓人覺得傲慢。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做出的一樁樁事,卻是那麽的狠厲乖張,不留麵。
不等溫家人開口,厲老爺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打打是不是在你那裏?”
厲政霆抬眸,不卑不的開口:“是。”
就連翁書瑤都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他承認的這麽痛快,這不是找家法呢麽?
哪怕溫融真在他那裏,也不能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而且是當著人家父母的麵。
這下就算老爺子想要回護,都是有心無力。
果然,溫開嚴一聽,立馬站起了,語氣也嚴肅起來:“既如此,還請厲先生將我家兒馬上送回來,與你已經離婚了,當初你派來律師簽字的時候,我和媽也在現場看的清清楚楚,你是為了楚家的姑娘才提的離婚,溫融並沒有對不住你!”
言下之意,對不起這段婚姻的,是他。
這一番話下來,翁書瑤卻不願意了,忍不住的開口:“親家,他們離婚確實是政霆的責任大些,但是離婚的理由卻不是為了楚煙,否則離婚這麽久了,他早就將楚煙娶進門了。”
厲政霆掀眸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眼中並無波瀾。
“爸……”
還沒等他開口,溫開嚴就出手製止,“當不起厲先生的敬稱,我們兒和你離婚了,早就是陌生人了。”
厲政霆並無半分不悅,對待溫融的家人,他一向稱得上是彬彬有禮。
“在我那裏很好,您和嶽母大可以放心。”
他的禮貌中著一極強的迫,尤其是提到溫融的時候,仿佛任何人妄圖想要從他的邊將溫融奪走,都會發他的逆鱗。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不還。
厲老爺子一聽,立馬站起來,將手中的拐杖調了個頭,直接狠狠的打在厲政霆的膝蓋!
老爺子雖說上了年紀,但是老當益壯下,那力道仍舊不輸年輕人,一子下去,厲政霆瞬時單手撐地,跪了下去!
可他卻毫不躲,任由棒挾。
就連溫開嚴都沒有想到,厲政霆居然如此強。
“反了你了!現在都敢強搶民了!這要是在我們那個時候,拉出去直接斃了都算輕的!”
翁書瑤終歸是心疼自己的兒子,於是上前想要攔著老爺子。
但是厲政霆卻抬起了頭,一雙鷹眸滿是桀驁不馴,周像長滿了獠牙,語氣不敬的反相譏:“爺爺,我記得沒錯的話,不也是被您強搶過門的麽?怎麽您可以,我就不行?”
翁書瑤瞪大了眼睛,二話不說的一掌打在他的臉上,“胡說什麽呢?這是你爺爺!”
而且這當著外人的麵,去評判長輩的事,簡直是大不敬!
可在厲政霆的眼中,溫開嚴和葉碧,是打打的親生父母,算不得外人。
這一番話下來,厲老爺子捂著口,像是到了巨大的打擊般,扔下了子,一瞬間沒有了原先的氣勢,充斥著烈士暮年的傾頹。
溫開嚴和葉碧也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完全沒有看熱鬧的心思和聽八卦的心態。
對於老一輩的恩怨仇,他們也知之甚。
但是那個年代,像厲老爺子這種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的人,他的事跡,多多還是人矚目的。
不過那時候不像現在是數字化經濟時代,一有點風吹草,零星火也可以瞬間燎原,甚囂塵上。
所以很多大院裏的辛,都不為外界所知。
至於厲振邦的原配發妻,更是從來都沒有隻字片語的描述,仿佛是不存在了似的。
厲政霆拭掉角的跡,語氣森然,“爺爺,我是您帶大的,行事風格也與您一脈相承,但我與您還是不同,您沒有強到底,選擇放了心的人離開,最終隻能對著書桌屜裏的畫像,遙寄相思……”
他緩緩的站起了,將心中抑著的一泄而出——
“而我不會!不論結果如何,我的人是生是死,隻能待在我邊。”
翁書瑤紅著眼眶,喃喃了一句孽緣!
可厲政霆卻不以為意,孽緣又如何?這世上的一切哪有那麽多心甘願?
就是再位高權重之人,不可得之照樣可以困其一生。
不論是福是孽,一切後果,他都可以一力承擔。
溫開嚴和葉碧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們沒有想到一向紳士有禮的厲政霆,一直以來隻是披著一層偽裝的皮,這層偽裝撕開,便會出兇狠暴戾的獠牙,將異己之輩盡數撕碎片。
也是,像他們這種有權有勢的階級,外表多溫和多紳士,也隻是取決於他們想裝多久罷了。
可是再位高權重,隻要涉及到他們的兒,溫家夫婦就不會退半分!
“你若是早一年是這個樣子,打打又怎麽會對你避之不及?以前有多喜歡你,你這個既得利益者,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那時候你冷落,傷害,現在又來裝什麽真意切非不可?!”
葉碧氣的也不複往日的好子,語氣也逐漸咄咄人——
“厲先生最好是把我兒好好的還回來,否則我不介意一封檢舉信遞上去!上麵總不可能縱容你如此無法無天吧?”
翁書瑤一聽這話,眼眸不自覺的瞇了瞇。
剛說完,就看見厲政霆的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仿佛在嘲笑的不自量力。
厲政霆輕笑著說:“嶽母放心,您的檢舉遞上去了,我一定全力配合上麵核查,畢竟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
厲政霆整理著袖口,金屬腕表那麽大的表盤,戴在他的腕上,都顯得小了許多。
見他如此乖張肆意,油鹽不進,葉碧指著他罵道:“你這樣算什麽?和你離婚了,你還撕纏不休,非得死才甘心嗎?”
葉碧的話,讓厲政霆不凝眉沉思,片刻後,他才恍然輕笑。
他這一笑,莫名讓人覺得骨悚然,就好像博弈間你已經底牌出盡,但是對方牌麵還押了一張王牌,隻等你圖窮匕見之時,給出決定的一擊!
“多謝嶽母教誨,不過……誰說我和離婚了?”
眾人俱是一震!
就連厲老爺子都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麽一手。
像是沒有看到眾人震驚的神,他漫不經心卻又認真無比的說道——
“溫融自始至終,都是我厲政霆的合法妻子,那份離婚協議書,我並沒有簽字。”
溫開嚴氣急攻心,指著他怒目而視!
“厲政霆,你這個禽!你把打打當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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