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融像是陷了一場怪陸離的世界裏……
在那個世界裏,沒有厲政霆。
生長在幸福的家庭裏,有的爸爸媽媽,弟弟和兄長……一直很快樂幸福,像是居住在象牙塔裏的小公主。
整個學生時代,一直是開朗的溫融,直到畢業、工作,嫁人,生子……直至老去,都沒有厲政霆的影。
或許這不是夢,溫融想。
可紛雜的夢境裹挾著回到了上一世……
倒在雪地裏,撞了的車子不知怎麽一直在鳴笛,哪怕已經痛到不能呼吸,腦海中卻能清晰的翻出不耐的緒,真是吵死了。
原來人在臨死前最後消失的,是聽覺。
車燈的亮打在的上,讓溫融不由的想到那天黃昏拍下的剪影。天上的雪越來越大,有的甚至飄落到沒有合上的眼眸裏。
可下一瞬,被人猛然抱了起來!
那人著的臉頰、脖頸,甚至能覺到他冰涼的指尖在不控製的抖。
然後聽到了有人喊的名字,可是來不及了。
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聽覺也在逐漸失靈,吊著的那口氣兒也逐漸消散的幹淨,如同墮了寒冰地獄,冰冷黑暗間轉瞬即逝。
就在以為自己要徹底死在那個雪夜的時候,一陣徹骨的灼燙襲來,生生融化了包裹吞噬著的寒冰。
車廂裏的氣氛昏暗且抑,司機幾乎是在規則允許的範圍,將油門踩到最底!
剛剛厲總將隔板升起來之前,隻讓他快開。
一行幾輛大G在前後左右給他開著道,加上是深夜車流,開的相對流暢,但還是不免張的一冷汗。
厲政霆下了服,將溫融整個抱在懷裏,逐漸滾燙了起來,發起了高燒。
一直無意識的說著冷……
整個人因為溫升高而打起了擺子,額間冒出層層冷汗,厲政霆用毯子裹住,用溫暖著。
“打打乖,再堅持一下,很快我們就回家了!”
可溫融卻像是夢魘住了,不斷想要掙著他的桎梏,聽到他的聲音,掙紮的更厲害了!
一會兒說好冷……一會兒說死死掐著厲政霆的掌心說疼……
厲政霆聲音輕的不能再輕,“寶貝,告訴我哪裏疼?”
後來溫融捂著小腹,言語不清的說……肚子裏的寶寶沒有了……
厲政霆渾一震,心髒仿佛萬箭穿心般,下一瞬,他將溫融抱的更了!
“這裏沒有孩子……”
可這個話題就像是下了咒一般,隻要提到,他的心就被淩遲一次。
“打打,你是想要一個孩子嗎?”
可懷中的人並沒有清醒,也本回答不了他。
厲政霆將手放在溫融的肚子上,緩慢的轉圈著,一直到子不再繃著。
他一手托著溫融的後頸,能讓以一個舒服的姿勢休憩,一手著一直喊疼的小腹上。
厲政霆低聲呢喃:“小騙子,隻有疼麽?”
低頭看懷裏的,厲政霆甚至想,若是能一直這樣乖乖的靠在他懷裏,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不惜任何代價的給取來。
他知道,的臉皮薄,剛剛的事恐怕傷到了。
可除了這一樣,對其他的任何,厲政霆也不曾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在溫融的心中,應淮年始終是最特殊的那一個,這一份特殊,足以讓他在溫融這裏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他手段是過於偏執狠厲了些,不過他的目的就是如此。
讓兩個人日後再度相見時,第一時間想起的不是青梅竹馬的誼,更不是那份堪比親的甜依賴。
而是想到這場雨夜裏,一場親眼目睹的!渾濁激烈的事,為二人之間忘不掉的噩夢。
他要毀掉的,是溫融心中對應淮年那信念十足的烏托邦。
溫融生純善,是個慢熱的人,溫良卻不濫,更不會隨便喜歡上一個人。
隻此一次,他告訴自己。
溫融不他,那就恨他吧,總歸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與自己毫無瓜葛。
奢華的私家車穿梭在暗夜裏,一路向北駛去。
車子一停下,保鏢立馬上前打開車門,林醫生抬眼去,隻看見厲先生抱著一個人下車。
不由的歎了口氣,看來不久之後,就會收到厲氏集團的offer了。
這樣下去,厲先生遲早會為的老板。
隻是苦了溫融,年紀輕輕的孩,是命中當有此劫難?還是上輩子欠了這個男人的,這輩子來還債來了?
…………
直到淩晨一點,林醫生才從裏麵出來,的助理幫忙收拾好了藥箱,見小助理好奇的眼神眨眨的,林醫生故作嚴肅的瞪了小助理一眼,惡狠狠的嚇唬——“要想活命,不該問的別問!”
小助理是個還沒有畢業的實習生,聽到這樣的話,直接對著做出了拉上拉鏈的作。
許特助將二人送了出去。
臨上車前,林醫生還是忍不住的提醒:“許特助,你回去告訴厲先生一聲,溫小姐的神狀態不太好,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大問題的,他若是對人家有一點顧惜,就對好一些吧!”
許特助眼神一頓,非常職業化的微微點了點頭。
林醫生忍不住腹誹: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下屬,那傲慢的樣子都如出一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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