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莞莞雙眼從電腦上移開,落在周信臉上,皮笑不笑的說道,“多謝關心,被一些出爾反爾的小人給氣著了,所以今天只有我來公司。”
周信角的笑容僵住,臉不大好看。
這出爾反爾的小人,不正說是的他嗎?
其他高層的臉也不好看,他們不也是這出爾反爾中的一員?
“莞莞,你這話說的就點過分了,我們這群老家伙,還不是為了盛世著想?”
周信冷笑果然是不懂世事的丫頭,剛上來就把在坐各位都得罪了個遍,這是自找苦頭吃,“不過,你年紀尚輕不懂事,說錯話也是常有的事,我們就不跟你計較了。”
盛莞莞懶得看周信虛偽的臉,不疾不徐的說道,“年紀輕并不代表不懂事,當年我爸不過而立,年近不的周伯伯不也在他手下做事嗎?”
盛莞莞用一句秒殺了周信。
眾所周知,周信以前只是個業務員,干了好幾年才被盛燦提拔當了個業務經理,后來一步步上升才有了現在的他。
他沒有心懷恩,反而狼子野心,不恥手段要上位。
面對盛莞莞的反諷,周信始終面不改。
接著聽見人事部經理楊立對盛莞莞喝斥道,“放肆,臨時更改主意,是大家討論后的決定,凌霄說撤就撤,如果沒有周總監坐鎮,公司早了一團。”
業務部經理陳吳天也怒道,“可不是嗎?凌霄拍拍屁走人,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我們收拾,也不想想是誰惹的禍,怎麼還有臉坐在這里?”
行政經理高霽一臉厲,“周總監可是一級一級升上來的,能力眾人有目共睹,盛總在位時,很多事都要跟周總監商討,聽從周總監的意見,盛小姐這話說的,我可聽不下去。”
“就是……”
盛莞莞聽著這些話,不冷笑,什麼都沒說,看看這一個個面紅耳赤的,不知呆會兒他們還說不說得出話來。
周信又恢復了溫和的模樣,他抬手像個掌事者一樣住場面,“好了,莞莞第一次到公司開會,你們可別把給嚇哭了。”
人事經理楊立仍不依不撓,“瞧瞧剛剛的態度,如果不是我們辛辛苦苦支撐著盛世,盛世哪有今天這盛況,小姑娘非但不知恩,反而還在我們面前囂起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楊立這話說的太不要臉了,當盛莞莞是個傻子嗎,在面前倚老賣老,拿這種話就想唬住?
盛世了個楊立,還是那個盛世,可楊立這個年紀,若離開了盛世,可沒有現在這麼風,說難聽點想找個面點的工作都難。
見盛莞莞許久不說話,周信做起了好人,“莞莞,這事的確是你做的不對,快向大家道個歉吧,否則今天這會是開不下去了。”
周信這話說的好聽,卻是赤果果的威脅。
陳文輝看著劍拔弩張的高層們,又看看一從容淡定的盛莞莞,腦中浮現出昨天晚上對他說的那些話,眼中心底滿是復雜。
從周信輕視盛莞莞的那一刻起,這場戰役他便輸了。
盛莞莞手段那麼雷厲,又豈會是個廢?
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盛莞莞的目再次落在電腦上,半晌才在一群高層忍不可忍要開口說道時看向周信,“周伯伯言重了,我是各位叔叔伯伯看著長大的,他們又怎麼會為了一句話真跟我怒呢?”
說罷,看向年紀最長的楊立,“你說是嗎,楊伯伯?”
楊立毫不給盛莞莞面子,重重哼了聲,剛要開口,放在桌面的手機便“叮”地響了聲,余掃了手機一眼,模糊地幾個字,令他心頭“咯噔”了下。
顧不得別人的目,楊立馬上拿起手機,片刻之后,臉一片死灰地看向盛莞莞,再沒哼一聲。
而其它的高層,也同樣收到了信息,表都跟楊立相似,驚訝、恐懼、憤怒、到最后的面如死灰。
周信看著他們的變化,再傻也知道他們收到了某種威脅,眉頭微微蹙了蹙,“老楊?”
楊立看了盛莞莞一眼,對周信搖了搖頭。
周信看了看其他人,他們跟楊立反應一樣,要麼搖頭,有的索避開了他的目。
周信察覺事比他想象的更嚴峻,站了起來,“大家都累了,休息十分鐘。”
說著帶頭朝外面走去,楊立和業務經理陳吳天站了起來往外走,這時盛莞莞靠向邊的一個高層問,“你知道經濟犯罪金額高達上千萬的會被判多年?”
只見這位高層地淡定開口,“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可以并沒收財產。節特別嚴重的,可死刑,并沒收財產。”
盛莞莞萬萬沒想到,這位高層這麼配合,而且一臉地剛正不阿,于是看了下他面前的牌子。
財務部經理:沈楠。
沈楠,記住他了。
后來盛莞莞才知道,這個沈楠是凌霄提拔上來的財務經理,不算是凌霄的人,但因為是凌霄提拔起來的,所以被其他高層排斥,將他位置安排在了最后面,這才跟盛莞莞坐到了一塊。
否則以財務經理這麼吃香的職位,怎麼也淪落不到最后排?
沈楠這人油鹽不進,周信上位第一個要搞掉的人就是他,而他深知這一點。
沈楠這話說完,楊立和陳昊天的,便不敢再往前移半步。
幾秒后,楊立巍巍地坐了下來,見此陳昊天猶豫了片刻,也坐了下來,其他人不敢彈。
外面,周信等了許久卻不見一個人出來,這時的他才知道自己輕敵了。
可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楊立他們收到的信息里到底寫了什麼。
難怪盛莞莞敢一個人前來,原來是手里握有底牌,難道是有人在背后幫?
陳文輝呢?
他是不是也跟楊立他們一樣,到了威脅?
周信現在實在拉不下臉回會議室,只能打電話給陳文輝,但是才剛響兩聲,電話就被掛斷了。
周信差點沒將手機砸了出去,他知道陳文輝被倒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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