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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秋緩緩笑了。
「孟經理,你忘了麼,不是你請我來的嗎?」
這人竟然想出了這麼損的法子。
不過的確,這個計謀,讓整個林氏企業的人轉眼之間就對極其的排斥和懷疑起來,孟平的目的可以說是達到了。
「沒錯,是我請林小姐來的,但我之前並沒有想到,你居然和自己的前夫舊復燃了。現在回過頭來仔細想想,林小姐之前明明表明過自己無意手林氏企業的事,這次卻答應得這麼爽快……明顯是有貓膩的。」
孟平看似井井有條地分析著。
「林小姐現在和傅氏集團的傅總又走到了一起,手上還戴著訂婚戒指,這就說明,你已經是傅氏集團那邊的人了吧?該不會為了和傅總重新在一起,把自己父親的公司當做嫁妝拱手相讓吧?」
此話一出,會議室里其他人的表更防備了。
本林鹿秋就是目前手握最多權的人,要是真打算這麼做,他們就必須聯合起來反抗才行。
「孟經理,你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呢?」林鹿秋不慌不忙地微笑著反問:「我可以把這當做是污衊嗎?」
「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混跡多年的人,沒那麼天真。林小姐,我見過的人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是瞞不了我的。」孟平擺出了一副看一切的樣子。
「而且換句話說,既然林小姐已經要再次為傅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了,那麼手裡還握著咱們林氏企業的份,不太合適吧。不如就把那百分之十五的份轉讓出來,讓董事會的各位接手,怎麼樣?」
「那是我爸留給我的東西,我當然不可能把它拱手送人。孟經理,你可能想多了。」毫不客氣地反擊。
既然孟平不打算留,那麼也不會再給對方好臉看。
於嘉志坐在斜對面的位子上,低頭輕笑了下。
林鹿秋忽然覺得這人跟孟平一比,確實沒那麼討厭了,最起碼他沒孟平這麼齷齪。
又是跟蹤,又是污衊的,實在是惡臭至極。
「林小姐,我想你需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真的要做對林氏企業不利的事,那麼我們董事會是有權利聯合把你踢出東行列的。」
見說話不,孟經理又開始進行威脅。
兼施,無非是仗著自以為掌控了人心。
但沒想到,林鹿秋卻是毫不懼怕。
「孟經理,就像你說的,假如我真打算那麼做,那你們把我踢出去就好了,何必現在來對我懷疑這懷疑那的呢。」雲淡風輕的應對,看起來完全不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這份淡定,有一部分也是跟傅景琛學的。
在他邊久了,難免會學到他為人世時的那種風格,而且發現像傅景琛一樣擺出那種淡漠的表對待別人時,確實是有效果的。
最起碼此刻,其他東都對忌憚了起來。
因為在這些老油條看來,林鹿秋看起來有種遠超年齡的淡然,難免會覺得,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底牌。
否則,怎麼能做到一直這麼淡定之呢?
面對孟平這樣難纏的對手,竟然也毫不落下風。
最氣的可能就是孟平了,暗暗咬了咬後槽牙,從牙關里出一句:「是,希林小姐能考慮清楚,真對林氏企業下手,還要問問我們這些人允不允許。」
雖然今天沒能對林鹿秋造什麼實質的傷害,但最起碼他做到了,讓公司里的所有人都對產生敵意,這第一步就已經完了。
所以氣歸氣,對眼下的形勢,還是滿意的。
「林鹿秋,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會議結束後,於嘉志不遠不近地跟在林鹿秋後說:「之前沒發現,你是這樣寶藏的一個人。就像一杯醇厚的紅酒,這越品,就越讓人上了。」
「於總還是離我遠點吧,難道你不知道,現在這公司里的人都覺得我是個麼。跟我走得近的話,可是也會被這樣認為的。」
「沒事,我不在意那些,就算被說閒話,又能拿我怎麼樣?」
停下腳步,轉看了對方一眼。
「我也有點意外,沒想到於總以前看起來是那樣花孔雀,金玉其外的樣子,實際上在公司里卻這麼有魄力和手段。」
以為對方只是個靠關係混日子的人,這段時間,確實刷新了的認知。
於嘉志挑眉一笑:「那我是有機會了嗎?」
「不好意思,並沒有。」扭頭就走,只留下一句:「因為,我不喜歡於總你這種類型的。」
於嘉志神一僵,而後有些狼狽地出了一個用以掩飾尷尬的笑容。
「是麼。」
……
辦公室里,林鹿秋的手機收到了來自傅景琛的視頻通話。
接以後,略帶興味地問對面的男人:「傅總不會是特意打來查崗的吧?」 (5,0);
「恭喜你,答對了。」視頻里的傅景琛一不帶毫褶皺,循規蹈矩卻仍然英俊人的墨西裝,額頭一角垂下了一烏黑的發,看起來慾又迷人:「想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男人來糾纏你,找你的麻煩。」
林鹿秋略微有點心虛,因為他剛好說對了,找麻煩的男人有,糾纏的男人也有。
「對了,我實在忍不住想跟你吐槽,你知道那個孟平,是怎麼對我進行栽贓陷害的嗎。」長吐一口氣,把不久前發生的事說給他聽。
傅景琛聽完之後表示:「他們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也覺得。」
「我從來沒考慮過收購林氏企業。」他淡淡道:「因為看不上。」
「……這句話就可以不用說了。」汗,「行了,我知道你還瞧不上這種小公司,也就他們覺得你會想要把它給收購了。」
完全就是太高看自己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信心。
哪怕是手裡那百分之十五的份,跟傅景琛的傅氏集團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就像大象和螞蟻,他有必要覬覦林氏企業麼?
本就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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