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都
羅汝才正坐在原先的蜀王府,如今的大魏皇宮之中,面見著他的丞相元珪,近日來鎮海軍的攻勢之猛烈,已經讓羅汝才到了危機。
“先生,你覺得這遼王李勝下一步會怎麼走?”
元珪看向了掛在一旁的輿圖,思慮了半響,搖了搖頭。
“李勝的下一步作並不難猜測,臣估計,鎮海軍很快就會南下湖北,到時候,咱們免不了與之一戰啊。”
羅汝才聽後,不停的點頭,鎮海軍的實力,他是目睹過的,而且現如今又過了這麼久,鎮海軍的實力怕是又更上了一層樓。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李勝擁有穩定的大後方山東,為鎮海軍源源不斷的輸送糧餉,補充兵力,這更是羅汝才所沒有的。
四川雖然號稱天府之國,這這些年來年年天災人禍不斷,雖然羅汝才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有了一些復甦的樣子。
可是畢竟時日太短,本沒多大的作用。
“對了,仿製的火如何了?”
羅汝才突然問道,自從見過鎮海軍火的犀利後,羅汝才簡直比看到了還要興。
每每攻下一地,他便要將當地的工匠控制起來,好吃好喝待著,就想讓他們造出跟鎮海軍一樣的槍來,可惜一直沒有樣品,燧發槍的進展有些緩慢。
“陛下,臣前些日子檢視了一些書籍,發現有一本畢懋康所著的軍圖說跟您說的火比較像,臣已經命工匠照著打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
元珪恭敬的回道。
“好!還是你們讀書人靠譜啊!”
羅汝才異常的高興,若是他也有了如此犀利的兵,說不定也能和李勝扳扳手腕。
“報!荊州府急軍!”
殿兩人正在說著,突然一聲傳來,羅汝才心咯噔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湧上心頭。
“讓他進來。”
是福是禍,終究躲不過,羅汝才長舒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傳令兵,讓他說。
“啟稟陛下,十月二十四日,鄖府明軍突然南下,出其不意接連攻佔我大魏興山,歸州和東三地,眼下,明軍順江而下,正朝著夷陵而去。”
“哐…”
聽完以後,羅汝才手中的茶杯直接掉下,砸在地毯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茶水倒了一地,而茶杯卻仍然完好無損。
可羅汝才此時的心,卻彷彿碎了渣,鄖的明軍連自保都困難重重,怎麼可能還有餘力進攻他。
除了遼王李勝,其他人都沒有這個實力。
他沒有想到,李勝的速度會這麼的快。
而且還直接掐住了他的命脈。
東等城一丟,就相當於羅汝才與湖北的魏軍斷了聯絡,而對於湖北的魏軍來說,可就不是簡單的斷了聯絡那麼簡單。
而且被徹底的斷了退回蜀的路線,湖北,可是有著羅汝才一半的兵力啊!
所以羅汝才的反應才如此的大。
“陛下,還請速速派遣信使,讓湖北諸將提高警惕啊,實在不敵,就只有放棄湖北,趕撤回來了,若是晚了恐怕連撤的機會都沒有了。”
元珪急促的說道,羅汝才當然也知道,連忙發下數道聖旨,可是就算是想撤,又能從哪裡撤呢?
羅汝才陷了沉思之中。
……………………………
十月三十日
襄城外,十一月即將到了,加上小冰河時代屬加持,天氣已經變得異常的寒冷。
特別是在南方,溫度遠遠比不上北方,卻覺比北方還冷。
順軍正蜷在坑道,瑟瑟發抖,加上坑道又很溼,不順軍因此生病,還未開戰,順軍這邊就已經開始減員。
整個順軍士氣異常低落,不將士吵著鬧著,要回陝西去。
高一功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河南一丟,在湖北的順軍就像一支孤軍一樣,高一功雖說是制將軍,但是李自並沒有命他管轄湖北,導致如今的湖北順軍猶如一盤散沙一樣。
說實話,他對於堅守襄,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相反李勝那邊,鎮海軍的氛圍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僅每天有熱噴噴的白米飯吃,每天中午更是還有食。
穿著溫暖的棉,走在寒風中,仍然十分的暖和,時不時從樊城中傳出的軍歌聲,讓坑道里的順軍兵士們,恨的牙。
“狗日的明軍,一天到晚沒事就鬼哭狼嚎,老子真想衝過去把他們殺!”
“二狗子,就別說大話了,對面的明軍,可是他們的遼王麾下最銳的親衛營,衝過去?還是算了吧,不現實。”
“銳個屁,還不是被漢水給攔住了,你們看這天氣,十有八九是快下雪了,我估計,今年估計是打不起來了。”
“還別說,這鬼天氣,看起來確實像快下雪了,到時候,咱們躲在這坑道,豈不是罪了啊!”
坑道里本就是溼,不的兵士上穿的棉都不知道是多手的,上面的汙垢看起來比棉都要厚。
若真的下雪,他們還真不一定抗的下去。
馮雄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他原本也是農民出,於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在坑道里一面壁上朝裡面挖個大,平時不值守的兵士便躲在裡面,還能燒些火取暖,去溼。
眾兵士一聽很有道理,紛紛了起來,很快,便將坑挖好,果然,待在裡面暖和了不。
十一月三日
大雪已經連續下了兩日了,順軍上下,包括高一功都覺得,今年應該能過個安穩年了。
這麼寒冷的天氣,明軍又缺乏船隻,肯定打不起來。
漸漸的,順軍開始鬆懈了下來。
當天夜裡丑時末刻,天空飄著大雪,定眼看去盡是白茫茫的一片,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順軍負責值守的將領劉三打了個哈欠,上前去拍了拍另一名兵士的肩膀,而後又朝著其他兵士說道。
“這麼大的雪,明軍是不可能來的,你著外面,鬼都看不見,下來,咱們玩兩手。”
說著,從懷裡掏出幾顆骰子,兵士們一看,嬉笑著紛紛圍了上來。
河對岸,大雪中,卻有幾十艘小船,正頂著風雪,緩緩的朝著對岸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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