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方的滿目瘡痍不同的是,南方的況要好上太多了。
順著運河一路南下,淮安,揚州等城市,十分的繁華。
人口也異常的集,各種商業活,十分興盛。
再往南,越接近金陵,就越不一樣。
金陵作為大明整個南方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加上其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繁華程度恐怕也只有太平時期的京師有的一比了。
同時金陵還有著天下文樞的稱號,歷史上明清一半左右的狀元均出自南京的貢院。
這一路上,運河兩岸,沒見有著雅興的文人墨客們。
李勝一行人直接駛進了秦淮河裡,了些費用後,將船停在了石城門碼頭外。
大早上的,碼頭外的莫愁湖裡,停了不得花船,僕人們在花船上清理著昨夜留下的垃圾。
“爺,這金陵城跟咱北方是不太一樣,是這樹子,都多了不,綠油油的,怪好看。”
董大力跳到碼頭上,看著四周的景嘆道,在北方,缺了糧食的民們,但凡是樹樹皮,統統拿來吃了。
這也導致在北方想看見一抹綠,還是有些難度的。
“確實,這六朝古都那不是吹的,不過咱們的目的也不是來玩的,大力,小白,你們下了船後,去跟軍司的人接頭,安南運過來的糧食,想必已經到,我跟夫人在那邊的茶樓等你們。”
李勝一邊扶著袁璐芳小心的走下商船,一邊說道。
袁海棠冷哼一聲,直接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白澤濤兩人答應了一聲,在碼頭上找了個勞力帶路,朝著一邊走去。
而李勝等人則朝著一旁的茶樓走去,這茶樓依靠著莫愁湖而建,上下三層,坐在三層視窗的位置,風景極其的漂亮。
“相公,這湖泊,也太了,閒暇時,在這湖裡劃著船,遊著湖,也愜意的。”
袁璐芳看著湖十的莫愁湖,羨慕的說道。
“那行,回去以後咱就在堡外挖一個大湖,再在旁邊修一個公園,沒事了咱們就去劃船釣魚,多好。”
李勝笑了笑,這倒也不是不行。
“咯咯…”
袁璐芳抿著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十分的麗可。
“這位小姐既然喜歡如此景,要不要去小生的湖船上,喝杯薄茶?”
突然一名華服青年站到了袁璐芳前,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眼神卻不停的在袁璐芳,袁海棠兩人之間來回的掃視。
袁璐芳愣了愣。
一旁的李勝也有些愣,怎麼,當我不存在?
“不好意思,你得問問我夫君才行。”
袁璐芳還算客氣的說道,一聽人已嫁作人婦,華服青年皺著眉頭轉過來,看向李勝。
一商賈的打扮,讓青年異常的厭惡,可袁璐芳還坐在一旁,青年一禮道,李勝卻搖了搖頭。
“不去不去,咱就在這茶樓上喝茶也好的。”
李勝得語氣,沒有給他留一面子。
青年臉惱怒,不過看了看李勝後站著的幾名護衛,勉強忍了下去,摔下一句狠話,下了樓去。
青年剛走,店小二就趕湊了過來。
“客,您幾人是外地來的吧,小的還是勸你們趕走吧,這人你們得罪不起的。”
李勝笑了笑不以為意,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何況是金陵城這種大城市。
總有那麼幾個富家權貴子弟,仗著權勢為所為,招惹別人還就罷了,要是來惹自己,呵呵,不介意陪他們玩玩。
不過還是給了店小二十兩銀子,他有這份好心,已經是不錯了。
小二抖著接過十兩銀子,沉甸甸得覺讓他總覺不太真實。
又拿到上咬了咬,這才確定是真的。
這麼大方的茶客,店小二是從來沒遇見過,這十兩銀子,足以抵他近一年的工錢了。
看了看手中的銀錠,又看了看李勝幾人一眼,一咬牙,又勸道。
“客,您還是聽小的一句,強龍不地頭蛇,剛才那人乃是名張南波,乃是城最大票號張記的大公子。”
“這麼說來也不過跟我一樣,是個商賈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李勝見小二神嚴肅,於是疑問道。
“張記的確是商賈,但是張記的靠山可是魏國公,這在金陵城都不是什麼,所以客們還是趕走吧。”
小二說完,袁璐芳聽說涉及國公,有些擔心的道。
“相公,咱們還是換個地吧,多一事不如一事。”
李勝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區區魏國公而已,再說了,白澤濤二人還沒回來,他若是走了,兩人到時候找不到他們怎麼辦。
見李勝不願意走,袁璐芳也只好繼續欣賞風景。
店小二搖了搖頭,看了看袁璐芳,心裡暗道一聲可惜,也下了樓去。
不一會,白澤濤就走了回來,已經跟當地軍局的聯絡上了,李勝點了點頭,跟著白澤濤而去。
他們剛走一刻鐘,那青年就帶著二十多名家丁,手持棒闖進了茶樓。
見沒有李勝等人的蹤影,就將怒氣發在了茶樓裡,砸了個稀爛。
而李勝他們,則進了石城門,進金陵城之中,在西大街上,開著一家糧米行,就是軍局在金陵的據點。
外堂賣米,糧等,有四五名夥計,李勝一踏裡面,早就等候在此的軍局金陵司司長鄭四海帶領著一幫金陵司人員,跪倒在地。
“卑職鄭四海,叩見侯爺。”
“快起來,周繼祖沒教過你們嗎?咱鎮海堡不興這個。”
李勝一邊說著,一邊將眾人挨個扶起。
一旁的袁海棠,眼神恨恨的盯著李勝。
“哼我爹他們跪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還是忍住了,只是在心裡說了幾句。
李勝看著金陵司的這些人,不停的點頭,經過鄭四海的介紹,李勝這才瞭解道。
這些人裡,金陵城中各行各業,其中有米商,鹽商等,甚至在京營之中,都有任職的。
其中還有幾人,則是軍監局的人員。
看來周繼祖把軍局搞的不錯啊,都滲的這麼深了,自己沒看走眼,還真是個搞報工作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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