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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眾人便開始日夜兼程的趕路。
戚梓昊騎著馬,一直游離在隊伍之外,不跟任何人通,只有吃飯和每日換藥的時候才會回到大部隊之中。
厲子安既要帶隊,還經常要向范昱如了解這段時間武昌府跟其他各方的向,也忙得不可開。
厲子霆帶來的人手幾乎全部折損在了湖廣境,只帶著幾個護衛逃命離開,所以回程這一路都十分順利,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這天早晨停下來休整的時候,早飯還沒做好。
厲子安巡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問題,這才得空過來關心一下沈天舒的況。
沈天舒一路坐在馬車中,雖然顛簸,也還勉強能夠休息。
但本來就弱,加上之前剛過傷,所以無論面還是神,甚至都還不如一直在騎馬趕路的眾人。
「還吃得消麼?要不今晚找個地方投宿一晚?」厲子安抬手輕沈天舒眼下的青痕,心疼不已地問。
沈天舒覺得自己沒什麼,只是在車上睡不太好而已。
但是厲子安的傷還沒好利索,就這樣騎馬趕路,實在太勉強了。
不過心裡清楚,即便說了,厲子安也只會說自己沒事,本不會為了這個理由停下來。
於是遲疑片刻道:「是有點不太舒服,馬車上太顛簸了,覺口裡面有些悶痛。
「但也不是很嚴重,咱們還是儘快趕路回去吧。」
厲子安一聽說口悶痛,立刻就張起來。
比起他的皮傷,他一直覺得沈天舒的傷更為嚴重。
更何況他皮糙厚的,本也不在乎傷。
可沈天舒本來就不好,了那麼嚴重的傷之後還帶著他東躲西藏,躲避追兵。
之前在苗寨的時候,他就一直擔心沈天舒的會不會留下什麼患。
他還曾經找季青林討論過這個問題。
但是季青林卻只會說,潼娘子醫高超,肯定能把自己的調養好的。
對於這種屁話,厲子安聽了只想對他翻白眼。
俗話說得好,能醫不自醫。
如果沈天舒真能把自己的調養好了,之前也不至於一直弱多病了。
「你再堅持一會兒,我他們就近找個地方投宿,今晚好生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走。」
他說罷見沈天舒似乎還想要說話,頓時用手指抵住了的道:「好了,別勸我了。
「就算著急趕路也不差這一天,大家趕路這麼久也累了,也有必要休整一番了。」
因為范昱如這次出來帶的人比較多,於是就近找了個縣城投宿的時候,把縣太爺都給驚了。
聽說是瑞親王世子路過,縣太爺急忙穿戴齊整,帶著縣衙整套班子的人前來迎駕。
「這位……」厲子安看著陌生面孔的縣太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好在范昱如在後面小聲提醒道:「陳,耳東陳。」
「陳大人,快快請起!」厲子安登時笑著說,「我們外出辦差歸來,路過
此休整一下,不想興師眾,陳大人也不必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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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誠惶誠恐的縣太爺打發走之後,被包下來的客棧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實在都太疲憊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沈天舒沐浴更之後,先去給戚梓昊換了傷藥。
見他傷口的況已經好多了,沈天舒這才放心道:「我們從苗寨出來上也沒帶多傷藥,幸好你的傷口不算太深,不然還真是麻煩了。」
「多虧你每日幫我換藥,不然也不會好得這樣快。」戚梓昊看著自己被包得十分齊整的手臂,向沈天舒道謝後起,「我送你回去。」
「都在一個客棧里,不用了。」沈天舒收拾好藥箱,提起來剛走到門口,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門外出現了厲子安的臉,他手接過沈天舒手裡的藥箱道:「走吧,你現在是最該休息的人。」
沈天舒轉沖戚梓昊微微頷首,然後便跟著厲子安回了房間。
「你還有事?」沈天舒見厲子安放下藥箱就要離開的樣子便問,「不休息麼?」
「我……」
厲子安剛想說自己還要去檢查一下各值守的人,就聽沈天舒輕聲道:「突然來到陌生的地方,我、我自己一個人有點害怕,你能不能留下陪陪我?」
「當然!」厲子安不假思索地口而出,心裡既激又心疼,有種說不出的複雜覺。
沈天舒鮮會出這般依賴的神,更極說這樣示弱的話。
「你等我片刻,我出去吩咐幾句就回來。」
厲子安吩咐范昱如,只要留好值守的人,其他人就抓休息,畢竟後面還有幾天的路要趕呢! (5,0);
「之前了重傷,如今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一個人待著覺得害怕,沒有安全,所以我去陪著。
「今天全部事都由你負責,沒有天塌下來的大事兒不要來找我。」
厲子安語速極快地把事兒代清楚之後,片刻都不想耽擱地轉就走。
范昱如一臉無奈,他後的副忍不住小聲道:「剛才潼娘子自己在房中沐浴更都沒害怕,睡個覺怎麼突然害怕要人陪了?」
范昱如回頭瞥他一眼,道:「剛才世子爺在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話?」
「嘿,爺,我又不傻,那是人家世子爺和潼娘子之間的趣,哪有咱們的份兒啊!
「不過,潼娘子不僅治好了王爺,還三番幾次地救過世子爺。
「世子爺回去還要娶沈大姑娘,是不是對潼娘子太不公平了啊?
「如果對方是個公主小的還勉強能夠理解,可那沈大姑娘雖說被封為湖廣第一人,但家世什麼的不也就那樣麼,又不是多麼顯赫。
「爺,您說世子爺是怎麼想的呢?」
這個疑問,其實不是王府衛,很多不知道潼娘子真實份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范昱如心道,今後沈天舒的份公之於眾時,不知道那些人臉上會是什麼表。
「比起他是怎麼想的,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世子爺娶公主?你那比棗核還小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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