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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舒手給孩子診脈之後,吩咐道:「采藍,你去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聽著沈天舒沙啞虛弱的聲音,看到額頭上的虛汗,陳三嬸於心不忍地抱起孩子就要走。
「潼娘子,您還是先休息養病吧,反正這小子已經能吃飯了,不死就得了,等您病好了再給他看。」
這話把沈天舒都給逗笑了。
只不過剛笑了兩聲就控制不住地咳嗽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沈天舒趕沖已都走到門口的陳三嬸道:「治病講究的就是一個連續,可不能稍有好轉就半途而廢,否則之後再想撿起來治就更麻煩了。」
燒了一夜之後,沈天舒此時虛得很,稍微多說兩句話就開始氣。
采藍把藥箱放好打開,又趕把陳三嬸拉回來道:「三嬸子,您就快別推了,趕給孩子看完,潼娘子才好去休息。」
陳三嬸這才重新抱著孩子在沈天舒面前坐下。
沈天舒從藥箱裡取出針包,沒有急著打開,而是對東子道:「你東子對不對?」
「對!」東子直直地看著沈天舒,點點頭。
「你是不是個勇敢的孩子呀?」
「是!」東子趕道,「我可勇敢了,山門口那棵樹可高了,我前幾天還爬上去掏過鳥窩呢!
「那些比我大的孩子都不敢爬,他們都沒有我勇敢!」
陳三嬸一聽這話,臉都青了。
「你又去爬樹了?你這孩子……」
采藍趕攔著道:「治病要,先治病。」
於是沈天舒繼續道:「那姐姐給你針灸,你不要怕,不要好不好?」
「好,沒問題!」東子就差拍脯保證了。
沈天舒這才打開了針灸包。
看到一閃著銀的針,東子差點兒就要反悔了,這也太嚇人了。
但是一抬頭看到沈天舒溫的笑容,他咬咬牙,把都到了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沈天舒抬手他的腦袋道:「別怕,姐姐輕輕的,不怎麼疼的,好不好?」
「好。」東子咬牙出一個好字,最後還是害怕地把臉埋進了陳三嬸的懷裡。
陳三嬸忍不住笑道:「我還以為你看見漂亮姐姐就不怕疼了呢!」
沈天舒跟昨天針灸的順序一樣,幾針飛快地就扎完了。
針刺破皮的時候,肯定是會有些痛的。
但是沈天舒下針速度太快,所以東子才剛察覺到疼,針就都已經扎進去了,眼淚都還沒將眼眶徹底潤,就又回去了。
不多時,針灸結束,沈天舒又了東子的小腦袋說:「咱們東子可真是太勇敢了,連針灸都沒哭,太棒了,回家讓你娘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東子被誇得臉都紅了,但是也覺得自己真是了不起,被扎了好幾針都沒哭,還被仙姐姐誇獎了,回去之後一定要跟小夥伴們好好吹噓一番。
沈天舒再次給東子診了診脈,然後對陳三嬸道:「嬸子,孩子沒什麼事了,不過今天回去還是儘量吃點爛的食,明天開始就可以正常吃飯了。」
「潼娘子,真是太謝您了!」陳三嬸堅持給沈天舒行了個禮,然後又對東子道,「還不給潼娘子磕頭,謝謝潼娘子救了你!」
「不必如此。」沈天舒想要阻攔。
但是東子作也快,跪下就給沈天舒磕了好幾個頭。
陳三嬸這才帶著孩子千恩萬謝地離開。
不過只做了這麼一點事,沈天舒就已經覺得累了,也出了一的冷汗。
采藍趕幫換了乾爽的裳,然後扶著人回到床上躺下。
「潼娘子您快休息吧,奴婢就在門外,有什麼事兒您隨時奴婢。」
沈天舒的確累了,躺下不一會兒便又睡著了。
陳老夫人睡到日上三竿之後起來,梳洗之後用了幾口飯,便帶著迎秋去院查看繡娘們的進度了。
屋裡的繡娘見狀都扭頭看向魏娘子,接著才想起來,起行禮。
魏娘子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陳老夫人竟然還真的親自過來了。
行禮之後不等陳老夫人問,便搶先道:「老夫人,再有兩日肯定就能做完了,現在基本上已經開始收尾了。」
「給了你這麼多人,怎麼還做得這麼慢?
「潼娘子都被凍病了,你這邊的新裳都沒做好!」
「啊?凍病了?」魏娘子這些天埋頭在院裡做裳,本不知道潼娘子生病的事兒。
但是這件事真要說起來,也覺得自己冤的。
「老夫人,真不是我們不努力,這些天大家班做工,一一毫都不敢懈怠,這幾日更是乾脆點燈熬油地做,夜裡都不曾停工。 (5,0);
「主要是這裳,又要針腳細做得緻,又要做得快,真的是很難兩全啊!」
陳老夫人走上前看了一下們已經做好的部分,的確是已經儘量發揮出最高水平了。
「罷了,你們抓點吧,怎麼也得在潼娘子病好之前做出來,總不能讓人家剛剛病癒就還穿著來時候的舊服吧?」
「是,老夫人放心,我們一定抓時間,儘快做好。」
於是第三天一大早,沈天舒睡醒之後,就看到床邊擺著一套新服,一件披風和一雙小靴子。
竹青的上配著紅的子,子上面細細繡著花紋,針腳細,繡工湛。
披風是白狐皮製,起來油水,領口的紅寶石被銀白的鋒襯得越顯晶瑩剔,紅得耀眼。
就連一雙靴子也是梅花鹿皮做,靴筒上還有小顆的紅寶石作為點綴。
采藍見醒了,伺候起洗漱,然後笑著道:「您剛到城裡,老夫人就擔心山上風涼,命人給您做新裳。
「沒想到做得還是有些慢了,不然也不至於把您凍病了。
「今天裳終於做好了,您要不要試試看?
「正好今天外面大太,一風都沒有。
「您換好裳,奴婢陪您出去散散步?」
「也好。」沈天舒早就知道陳老夫人要給自己做裳,真是沒想到做得這麼貴重,不過裳都是按照的量尺寸做的,也沒有什麼可推辭的,還不如大大方方地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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