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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昱如實在沒有想到,厲子安進屋時候態度那麼強,兩個人關起門來說了會兒話之後,出來居然變了個人似的,不但答應了沈天舒的要求,還立刻開始安排部署起來。
「立刻跟韓大人聯繫,了解清楚那個村子所在的位置,派衛從幾個方向出發將其包圍起來,行一定要注意蔽,絕對不能引起村里人的懷疑。
「把府中最好的暗衛調回來,明天扮作藥跟在沈姑娘邊。
「還有車夫,唔,車夫最好還是用醫館的人為好,免得對方起什麼疑心。
「對了,立刻將府上那輛改裝過的馬車調過來,把該裝備的都裝備上。
「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保證沈姑娘的安全,怎麼把人送過去的,就要怎麼把人給我帶回來!」
連衛都要悉數出了,范昱如還能說什麼。
如今留給他安排這些事的時間都已經十分有限了,他只能立刻領命,拿著厲子安的令牌下去調人手了。
厲子安這邊又派人去跟韓昶然接洽,要求對方配合瑞親王府的行。
韓昶然那邊接到消息之後著實意外得,之前厲子安還本不想手轉胎藥一案,如今非但直接手,甚至連王府衛都要出了?
「看來世子爺對這位潼娘子還真是不一般啊!」韓昶然忍不住跟韓老爺子慨道。
韓老爺子卻捋著鬍子道:「其實我之前就有所懷疑,如今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爹,您說什麼八|九不離十呢?」韓昶然沒聽懂父親的意思,「您是說潼娘子是世子爺屋裡人的事?」
韓老爺子卻搖搖頭道:「往年夏天,都是榮太妃帶著郡主出去避暑,瑞親王、王妃和世子爺留在府中。
「今年卻格外奇怪,榮太妃跟瑞親王夫妻離開了武昌府,反倒將郡主留在府中讓世子爺照顧。
「我之前就覺得有些反常,但是一直擔心你的病,所以也沒顧得上仔細琢磨這件事兒。
「如今看來,瑞親王八是已經醒了。」
「什麼?」韓昶然被父親這一結論驚得汗都出來了,「不可能吧?瑞親王都昏迷那麼久了,我雖然不通醫理,但也沒聽說過昏迷好幾年的人還能再醒過來的。」
「潼娘子的醫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有什麼不可能的!」韓老爺子十分淡定地說,「不然你說說看,瑞親王自打傷昏迷之後,就再也沒離開過瑞親王府,今年為何突然出去避暑了?
「肯定是瑞親王府不希他轉醒的事兒被外人知道,王府中人多眼雜,難免容易走消息。
「但是挪到城外的別院中就方便多了,只需派親信守住別院,不許裡面的人外出或與外界聯絡,便可以徹底切斷所有消息。」
雖然這個想法的確有些大膽,但是不得不說,韓昶然已經快被自家老爺子給說服了。
他不免有些憂心道:「既然如此,咱們家是不是不該再與瑞親王府往過為好?您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一直對瑞親王府十分忌憚。
「是世子爺倒也罷了,倘若瑞親王的真的恢復過來,那湖廣這邊可就很難再維持如今的安寧了!」
「怕什麼!」韓老爺子卻明顯有自己的想法,「如今形勢尚未明朗,沒必要那麼著急劃清界限。
「榮太妃和厲子安都不是傻子,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是不會將瑞親王的況公之於眾的。」
還有一句話韓老爺子沒有說出口,瑞親王一旦真的恢復健康,並且重新走到臺前的話,當年的舊案難免會被再次翻出來,到時候這天下最終究竟是誰來坐,都還未可知了。
他雖然沒把話說盡,但韓昶然浸場這麼多年,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得神大變。
他萬萬沒想到,父親居然還存了這樣的心思。
這樣對韓家究竟是福是禍,他一時間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不過如今一切都只是猜測,還有時間讓他慢慢思考。
當務之急是配合厲子安保護潼娘子的周全,然後將制售轉胎藥的團伙一網打盡
畢竟厲子安都已經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派潼娘子親自深敵營,如果最後還沒能將這夥人斬草除的話,他也著實無法跟對方代。
就這樣,瑞親王府和韓昶然的人都鑼鼓地連夜忙碌起來。
而當晚落腳在客棧的文芳卻本不知道這一切,早早便洗漱好上|床休息了,連夢裡都是母親的病被潼娘子治好了的好願景。
第二天一大早,雲昌便帶著文芳來到醫館。
沈天舒這邊也沒有耽誤時間,一輛大得出奇的馬車早已停在醫館門口。
看到雲昌和文芳來了之後,高山立刻進屋請沈天舒出來。
出了沈天舒自己,隨行的還有三個人。
跟在後的是名年紀不大的藥,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上背著一個藥箱。 (5,0);
另外還有一名丫鬟以及一個趕車的年輕人。
雲昌經過仔細觀察,確認和帶的三個人都是普通人,並沒有功夫在上之後稍稍放了心。
反正到了莊子上之後,就是自家的天下,由不得不從了。
但是看到那輛大得出奇的馬車,雲昌還是心存了幾分疑慮。
「潼娘子真是守時啊!」雲昌說著,上前手接過藥肩上的藥箱,一把便打開了馬車的門。
假意客氣地請沈天舒上車,其實只是想趁機看一眼馬車裡頭的模樣。
讓他沒想到的是,馬車還當真別有天,比正常馬車寬出一截的地方,竟然裝著很大一個藥櫃。
一個個屜上寫著藥名,門一打開,一藥鋪特有的清苦味道便撲面而來。
沈天舒看到這輛馬車也是一愣,扭頭看向高山問:「怎麼把這個大傢伙弄出來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高山聞言連忙解釋道:「娘子今日要去出診的地方太過偏遠,小的聽說村里連個藥鋪都沒有,所以特意人套了這輛馬車,好方便您開方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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