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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離開沈老太太的視線,沈雲瑤的眼圈兒立刻就紅了,直接撲進許氏懷裡,委屈地放聲大哭起來。
許氏也摟著沈雲瑤,心肝兒地一頓。
含巧左右看看,低聲勸道:「夫人,二姑娘,咱們有什麼話還是回房再說吧,不然若是傳到老夫人耳中,怕是又要生氣的。」
「對對,咱們回房慢慢說。」許氏拉著沈雲瑤的手,帶著往後院正房走。
著兒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的手,許氏的眼淚也終於忍不住了,一雙一對兒地往下掉。
回到房中,娘倆兒相對淚眼,顧不得說話,先抱頭痛哭了一場。
「回老家遭了不罪吧?」許氏抱著兒,心疼不已地問。
「娘……」
沈雲瑤從小第一次離開許氏這麼長時間,加上在老家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兒,此時終於見到靠山,所有的委屈全都湧上心頭,哭著把自己在老家遭的罪還有劉氏的所作所為,一腦地都說了出來。
許氏一邊聽一邊哭,開始還只是覺得心疼兒,待到後面聽說劉氏的所作所為,簡直氣得頭髮兒都立起來了。
「劉氏這毒婦,當年在家的時候,我們兩個的關係雖說不是很親近,卻也沒有什麼過節。
「離家這麼多年,每次送年禮節禮,我也一直以禮相待,從未落下過。為何要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害你!」
許氏當真越想越後怕,對於沈雲瑤這樣從小生慣養的閨閣子,年無知的時候,真的很容易到引。
「雲瑤,你跟娘說實話,你跟那個人,都做過什麼事兒?」許氏低聲音問。
沈雲瑤臉頰漲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如蚊蠅地說:「就、就是踏青的時候,一起坐在樹下說話,後、後來我們在茶館雅間見了一面,他,他……」
「他做什麼了!」許氏急得不行,又怕嚇到沈雲瑤,讓不敢說實話,只能耐著子慢慢哄著問,「不管做過什麼,你只要實話實說,娘都不會怪你的,但你若是不跟娘說實話,以後可真是要出大事的。」
「他、他送我一個玉墜子,說是定信,還、還抓了我的手……」
原本以為該是這輩子最幸福最好的回憶,甚至連對方當時說得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把對方的每一個表都刻在心裡。
但此時說起來,記得越清楚就越傷心窘迫。
「就只抓了手麼?」許氏見說到一半又不說了,著急地追問道,「他、他有沒有欺負你?」
沈雲瑤聞言,「哇」地一聲大哭起來,邊哭邊含糊不清地說:「他從頭到尾都騙了我,你說他有沒有欺負我?」
許氏被嚇得心跳差點兒停了,只能問得更直白一些道:「娘的意思是,他除了手,還沒你別的地方?有沒有做什麼不好的事?」
沈雲瑤這才反應過來,許氏這是擔心已經失|於衛雲敬了,嚇得哭聲都戛然而止,開始控制不住地打起嗝來。
「呃——娘,你說什麼、呃——呢,我呃——」
許氏忙給倒了杯茶。
沈雲瑤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這才把氣順過來,生氣道:「娘,你說什麼呢,我、這件事雖然也有我的責任,但我可不是那種不知檢點的人!」
許氏聞言狠狠鬆了口氣,還好對方只是圖財騙,並沒有別的歪腦筋。
不然若是被騙了的話,那可真是連哭都沒地方哭。
「那你這次回來路上生病,怕也是為了這個吧?」許氏放下心之後,忍不住抬手了沈雲瑤的腦門,「你說說你,平時看著也聰明的,怎麼一遇到事兒就這麼犯傻呢!」
「娘,我都已經很傷心了,你就別說我了!」沈雲瑤撒地拱進許氏懷裡。
其實沈雲瑤與衛雲敬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之所以看起來乾柴烈火發展得十分迅速,一來是因為衛雲敬的主,二來也是沈雲瑤當時老家,一直抑鬱悶。
但若說有多深厚,事後想想其實也並沒有。
沈雲瑤之所以難,更多是覺得自己被騙實在太過丟人。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會被老家那些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那些正眼都懶得瞧的人會湊在一起笑話蠢,沈雲瑤就難的恨不得立刻去死。
可如今回到永州府,重新回到悉的家裡,遠離了老家那些人,又對許氏傾訴了一番,讓覺得自己仿佛又獲得了重生。
「娘,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回老家了!他們都不是好人,都在背後對我說三道四的,他們肯定都在笑話我!」
「怕什麼,等回頭你爹升職了,你到時候就是京兒家裡的千金小姐了,到時候們一個個兒的結你還來不及,誰敢笑話你!」
「我不管,反正我再也不回老家了。」沈雲瑤像個孩子似的在許氏懷裡扭來扭去。
「好好,不想回去咱就不回去。」許氏哄著沈雲瑤道,「那你以後可學乖點兒,別再惹你爹生氣了,聽見沒?」 (5,0);
沈雲瑤癟癟道:「爹一點兒都不想我,我覺得他不如以前疼我了……」
「那你怎麼不想一想,我為什麼不如以前疼你了!」
沈雲瑤話音未落,沈仲磊就氣哼哼地大步走進屋。
他大馬金刀往旁邊一坐,抬手指著沈雲瑤道:「你的事兒回頭再說,你先回房梳洗一下,換裳,我有話跟你娘說!」
沈雲瑤見他這般態度,越發覺得他不疼自己,賭氣地連聲爹都沒,起就甩手走了。
沈仲磊見這幅樣子,足以想到在老家是怎麼惹老太太生氣的,心氣兒越發不順,正準備開口質問許氏,不料卻聽許氏道:「老爺,你當初非要把雲瑤送回老家,我左攔右攔哭著求你,你都只當我是溺兒。
「我擔心牽掛得睡不著覺,你只會說跟在老太太邊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老太太可曾告訴你,二老太爺家的三夫人,為了自家兒找個好人家,花錢僱人去勾|引雲瑤!
「老爺,我今個兒就把話放在這兒了,我就雲瑤這一個閨,以後不管是好是壞,除非嫁人,否則我都不會讓再離開我半步!」
「什麼?」沈仲磊剛從母親那邊聽了半晌許家的惡劣行徑,憋了一肚子火回來還沒來得及發作,又被許氏當頭給了一記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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