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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崢毫沒有察覺出屋氣氛的詭異,還安地拍拍嘉林道:「最近外頭有些人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抓把傷養好才是最要的。」
嘉林抬頭看看他道:「什麼話?我如今行不便,一直臥床,外頭說了什麼,靳崢哥不說我兒就不知道呢!」
靳崢進後一直維持得十分完的表微微一僵,但是很快就做出一臉懊惱的樣子,自嘲道:「都怪我說話不走腦子,又多多舌說錯話了。」
反倒是琨著頭皮幫著打了個圓場道:「你也是擔心嘉林,嘉林肯定不會怪你的。」
「是啊,咱們都是從小一起一長大的,你們比我親哥還親,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沒必要學外族人那般,說句話都要先過三遍腦子,多累得慌!」
「就是。」琨拍拍靳崢的肩膀道,「我就說嘉林不會計較,他素來心寬廣,子最好。」
幾個人尷尬地說了會兒話,突然有人慌張地跑進屋大喊了幾句什麼。
厲子安和沈天舒聽不懂,但是屋裡其他人瞬間全都變了臉。
其中更以靳崢的臉最為難看,原本紅潤的瞬間變得蒼白,不由自主地抖著。
沈天舒離著老遠都聽到他上下牙打的嘚嘚聲。
嘉林更是慌得忘記自己還傷著,翻就想下床,好在齊飛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按住,總算沒有到傷。
厲子安一把抓住齊飛的手腕問:「出什麼事了?」
「鬼、鬼主回歸山林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接,厲子安和沈天舒已經明白,所謂的回歸山林,指代的就是死亡。
二人聽到這個消息,相視一眼,眼裡都是難以置信的神。
齊飛此時更是滿心驚慌,若非厲子安擋在面前,他都想上去抓著沈天舒問個究竟。
之前明明說鬼主只是昏睡,不會有事的,怎麼好端端地突然就不行了?
嘉林還在鬧著要去見鬼主最後一面,琨做主人找了個春凳抬過來,帶著嘉林一起去了鬼主的房間。
厲子安和沈天舒跟著齊飛,走在最後。
齊飛此時終於忍不住低聲音道:「潼娘子,你是不是診錯脈了?有人下毒該不會也是假的吧?
「幸虧昨天的事嘉林還沒往外說,不然如今可就更難收拾了。」
沈天舒卻覺得事沒有這麼簡單,雖然不確定鬼主中的是什麼毒,但是又沒有生命危險還是能夠分辨得清楚的。
「除非我診脈之後又有人給鬼主下毒了,否則這件事定有蹊蹺。」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大長老寸步不離地守著,不會有人再有機會下毒的。」齊飛十分篤定地說。
「那咱們進去之後就先靜觀其變,他們說了什麼要的,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語言不通當真是太麻煩了,他們此時也只能依靠齊飛了。
鬼主住的房間門口此時已經圍了許多烏蠻人,但都只是待在門外,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屋的。
看到四位繼承人都到齊了,烏蠻人自覺地從中分開,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進去。
沈天舒跟著往裡走,突然被後的厲子安攔腰抱起。
厲子安腳下一轉,帶著沈天舒飛快地換了個位置,另外一隻手中的匕首已經抵住了一名烏蠻人的咽。
沈天舒站穩之後回頭一看,自己剛剛落腳的位置,此時地上多了一灘黑漆漆的爛泥。
著急想看鬼主的況,所以本沒注意兩邊的烏蠻人,徑直跟著眾人就往屋裡走。
厲子安卻早就察覺到周圍並不友善的視線,一直全戒備著。
但是這一舉卻惹怒了周圍的烏蠻人,原本只是有些窸窸窣窣頭接耳的人群漸漸開始大喊起來。
隨著喊聲越來越整齊,都不用齊飛翻譯,沈天舒就能猜到他們喊的什麼,無非就是罵是妖,要求置。
嘉林等人進屋看過鬼主的況之後,終於連最後一幻想也破滅了。
鬼主躺在床上,雖然看起來還跟之前昏迷時一樣,但是早已沒有了呼吸,也都冰冷僵了。
大長老跪在床頭旁邊,佝僂著腰,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鬢邊都多了許多白髮。
騫爾竭子急,忍不住問道:「大長老,鬼主回歸山林之前,可曾說過什麼?」
「你想問誰會繼承鬼主之位?」大長老冷冷地瞥了騫爾竭一眼。
騫爾竭被他看得子往後一,卻還是不甘心地看著他,想要一個答覆。
「這還用說麼,自然是嘉林。」大長老沉著臉道,「嘉林是你們幾個人中巫力最高,能力最強的,是鬼主在就認定的繼位者,我以為這件事族中上下早就已經達共識,怎麼,你還有什麼意見不?」
騫爾竭被懟得支支吾吾,最後乾脆不說話了。
靳崢的緒此時已經漸漸平靜下來,聽到大長老的話,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嘉林的傷尚未痊癒,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落下殘疾,若是落下殘疾,那就沒有辦法接替鬼主的位置。大長老該不會是悲傷過度,糊塗了吧?」 (5,0);
「嘉林的傷好轉得很快,應該沒有問題。」大長老道。
「這可說不好!」靳崢一反往日的溫,咄咄人道,「你們之前還說鬼主只是頭風發作,休息幾日就會沒事呢!可如今呢?我不會再信你們這些鬼話了。」
靳崢說著打了個呼哨,外面突然湧進來十來個烏蠻族的青年,一個個渾,一看就都是打獵的好手。
他們進來之後,把屋門一關,將眾人與外面其他人分隔開來。
「好啊,你終於不裝了?裝了這麼多年,累的吧?」大長老抬起眼皮,瞪著靳崢,痛心疾首地說,「靳崢,連鬼主你都敢殺害,你還想當下一任的鬼主?你就不怕自己死後魂飛魄散麼!」
「我只要現在好好地活著,死後的事誰又知道!」靳崢冷笑道,「而且,誰說鬼主是我殺的?分明是齊飛串通這位大齊來的妖,為了救嘉林,不知用了什麼邪,才害死了鬼主!」
靳崢話音剛落,他手下的人立刻手執彎刀,呈扇形排布開來。
大有今日誰敢反對,就會立刻死在彎刀之下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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