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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子安一把拉住沈天舒，擋在的前。

  四名近衛訓練有素地呈扇形站位，護在二人前。

  沈天舒眼疾手快地把嚇了一跳的明卉拉到自己邊。

  這回有厲子安在，幾名近衛的氣勢都與上次不一樣了，雙眸畢，大有誰若敢上來絕不能活著回去的架勢。

  齊飛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驚到了，一時顧不得床上昏迷的嘉林，起質問：「大長老，嘉林只是因為疼痛過度昏過去了，很快就能醒過來的。您這又是要做什麼？」

  大長老卻指著沈天舒道：「你不要再庇護了，就是個妖，是在把鬼主的巫力轉給嘉林，所以嘉林才會好起來，所以鬼主還沒完祈福就昏迷不醒了。」

  一聽這話，齊飛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鬼主怎麼了？」他不相信地追問道，「昏迷不醒？」

  「對，鬼主之前回去閉關為嘉林祈福，眼看嘉林一天天的好起來，鬼主卻沒有在祈福結束之後順利出關，我派人破開房門進去一看，鬼主已經昏倒在神像前了！」大長老斬釘截鐵地說，「定是這妖用了巫！」

  「這怎麼可能，只是個大夫，哪裡會什麼巫！」齊飛簡直覺得不可理喻，但是現在鬼主和嘉林全都昏迷，按照烏蠻族的規矩，大長老會暫時為主持大局之人，直到鬼主甦醒或者有新的鬼主上位。

  大長老對齊飛早就多有不滿，此時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話。

  厲子安等人完全聽不懂二人在說什麼，只能幹著急使卻不上勁兒。

  「齊飛，到底出什麼事了，嘉林真是暫時昏迷，應該不會很久的！」沈天舒不知道鬼主的事兒，還以為大長老是因為嘉林昏迷而突然發難，還希齊飛能幫著解釋一下。

  齊飛簡要地把事解釋了一番，面極其難看地說：「烏蠻族中以鬼主為尊，現在他們懷疑你們利用巫取了鬼主的巫力，投注到嘉林上。

  「如果他們當真相信了這個說法，那不僅是你們，連我和嘉林都難逃一死。」

  沈天舒聞言皺眉問：「你問問他們，鬼主該不會是頭風病復發了吧？」

  齊飛聞言又是一愣。

  頭風病？這個時候問什麼頭風病啊！

  再說了，他也從來沒聽說過鬼主有什麼頭風病啊！

  「讓你問你就問！」厲子安不悅地催促道。

  齊飛只好試著用烏蠻話詢問大長老，而烏蠻話里卻本沒有頭風病這個詞，他只能連比劃帶說。

  誰知大長老一聽他說頭疼臉就變了，厲聲問他是怎麼知道的。

  齊飛只好說是潼娘子說的。

  「十幾年前姜神醫曾到訪過你們部族，當時鬼主深頭風病困擾，不但經常眩暈、耳鳴、聽力減退，視重影，嚴重時還會噁心，嘔吐，甚至喪失意識。

  「雖然當時姜神醫為鬼主治好了病，但是頭風病本就是極易復發的一類病癥，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鬼主近一兩年可再有這樣的況出現過？」

  齊飛將這番話翻譯過去，立刻把大長老給問住了。

  最近兩年，鬼主的確又開始不定期地頭疼，眩暈，耳鳴，只是還沒嚴重到噁心嘔吐或者喪失意識的況。

  但是當年姜神醫留下的藥方，在的山寨中沒能妥善保存，已經有多字跡看不清楚了。

  鬼主也曾找人打聽過姜神醫的消息，得知姜家的滅門慘案之後，就也歇了治病吃藥的心思，開始準備儘快讓嘉林接替自己。

  誰知道嘉林居然被謝家人打傷，差點兒丟了命，所以鬼主才會在震怒之下，不僅採納了齊飛提出的下山找大夫的提議，還直接帶人攻下矩州城，活捉了謝家所有人。

  沈天舒看過祖父以前的醫案，鬼主的頭風病是因為肝失疏泄所致，氣機失常，脈絡失和，氣逆，所以才會這般嚴重。

  當初給他治病，用的思路便是平肝熄風，化痰去瘀，通絡止痛。

  當時的確是治好了，但是十來年過去，復發也不是不可能的。

  尤其最近為了嘉林的事，生氣、憂心，鬱悶……多種緒之下，自然更加加重了狀況。

  此時再閉關十日祈福，勞累之下昏厥也不是不可能的。

  沈天舒見大長老說不出話來，立刻要求面見鬼主，說如果當真是頭風發作，自己有辦法能治療。

  但是大長老對此卻還是半信半疑，轉與其他幾位長老低聲商議，一時間無法決斷。

  「不如這樣，我將當年姜神醫給鬼主看病的方子寫出來給你們看，你們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

  沈天舒說罷從自己的藥箱拿出藥箋，行雲流水般將藥方寫了下來，給齊飛。

  齊飛看不懂這些，只好將東西給大長老。

  大長老雖然不認識大齊的文字，但是鬼主房中還保存著當年姜濉的藥方，雖然有些地方已經導致模糊不清，但還有一大半勉強能看清楚。 (5,0);

  他帶著藥箋回到鬼主房中，找出當年的藥方，一個字一個字地對照下去，但凡能看清楚的，果然是一字不差，而且看不清楚的地方，至字數也是能對上的。

  大長老這才終於信了幾分，當他終於回來的時候，嘉林已經醒過來了。

  這讓他對沈天舒的懷疑又減了幾分。

  嘉林道：「潼娘子醫高明，不愧是姜家的傳人，還潼娘子不要與幾位長老一般見識，替我父親診治一番，嘉林激不盡，救命之恩定當銘記。」

  厲子安提起藥箱，陪著沈天舒一道去了鬼主的房間。

  沈天舒放好脈枕，給鬼主診脈。

  但是手指搭上去之後，的神就為之一變，接著越來越凝重起來。

  厲子安與離得最近，將的神盡收眼底，躬低聲問：「怎麼，有什麼不對麼？」

  沈天舒用眼角餘確定了齊飛的位置之後，子微微前傾，湊到厲子安耳邊低聲道：「鬼主並非頭風發作，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