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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穩婆的話音落下,和親王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落了下去。
他形猛地一,險些站立不穩。
厲子珣早就有所準備,一把扶住和親王,冷笑道:「父親就這麼盼著再要個兒子!」
其實和親王開始也並沒有一定想再生個兒子的心,但是架不住鄭氏這六七個月以來的洗腦。
他心裡早就篤定這回定然是個兒子,突然聽說是個兒,一時間心理落差太大也是正常。
穩婆原本是抱著孩子出來領賞的,誰知和親王一聽到是個兒,臉都變了,連剛出生的孩子也不多看一眼。
給不富貴人家眷接生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當場撂臉子的。
和親王盯著穩婆懷裡抱的孩子,最後冷聲問了一句:「你確定是個孩?」
穩婆不知道前事,自然不明白和親王為何是這種態度,誠惶誠恐的點頭:「千真萬確,王爺若是不信,可以人來檢查一下,的確是位千金……」
和親王不等穩婆將話說完,便鐵青著臉拂袖而去。
厲子珣倒是低頭看了眼穩婆懷裡的孩子,道:「大夫和穩婆都辛苦了,來人,準備賞銀。」
大夫和穩婆忙道:「多謝珣郡王。」
「鄭側妃可知道自己生的是個兒?」厲子珣問。
「額……」穩婆道,「側妃疼了一天才誕下孩子,生下來就累得昏睡了過去,尚不知。
「唉,王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厲子珣擺出面對外人時一貫的溫和態度,「我的份也不方便多過問此事,側妃那邊,還得勞煩您告知一聲,也幫著開解開解。」
穩婆拿著剛得的銀票,滿心歡喜地應道:「是,珣郡王放心,老一定好生寬側妃。」
厲子珣帶人走後不久,鄭氏就清醒過來,急著問:「春竹,兒子呢?快抱來給我看看!」
春竹為難地道:「側妃,孩子被母抱去餵了,您剛生產完,子虛弱,還是先休息一下再看孩子吧!」
鄭氏一聽就急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道:「春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春竹無奈地扭頭看向穩婆,穩婆只好將孩子抱過來,放在鄭氏懷裡。
剛出生的孩子紅彤彤的,皮也都皺皺在一起。
鄭氏看得忍不住皺眉,但是也顧不得那麼多,翻開包被就朝孩子兩||之|間看去。
這一看不要,看得整個人都呆住了。
春竹趕一把抱過孩子,將包被重新包好,給穩婆示意快出去。
自己跪在床邊小聲勸道:「主子,您聽奴婢說,您還年輕,能懷上第一個,就肯定還能懷上第二個,您可千萬想開點兒,咱們得往長遠了看不是?」
鄭氏怔楞了許久,也不知有沒有把春竹的話聽進去,突然問:「王爺走了是不是?」
「王爺在這兒守了您一天,也該回去休息了,主子您別多想。」
「他守了我一天,聽說是個兒,就看都不看我地走了,對吧?」鄭氏說著,兩行眼淚突然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無聲地落。
春竹趕出帕子幫拭眼淚道:「主子,您剛生完孩子,可不能哭,當心坐下病。」
鄭氏流著淚,一時間只覺得天崩地裂,往後的日子都沒了盼頭……
「王爺這次生氣,似乎比以往都更嚴重一些,昨晚乾脆宿在外面沒回王府。
側妃一直哭哭啼啼地鬧著想見王爺,人看著也很是憔悴。」
聽完貴叔的話,厲子珣道:「王爺生的氣,我能有什麼辦法?不然這樣吧,派人去鄭家,把側妃的母親接過來幫著勸一勸吧!」
當天下午,鄭夫人就被王府的人從家裡接了過來。
也是王府的人登門,鄭夫人才知道兒竟然已經生了,急忙收拾了一下就跟著人來了王府。
到了王府,沒見到王爺,接待的卻是厲子珣的夫人林氏。
「民婦見過郡王妃,給郡王妃請安。」鄭夫人給林氏行禮後,著急地問,「聽說側妃昨日突然發作生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林氏笑著說:「側妃昨夜為王爺誕下千金,母平安,只是……似乎側妃一直以為自己懷的是男胎,一時間有些接不了,一直鬱鬱寡歡,所以郡王派人接鄭夫人過來,也是想著讓您勸勸側妃,別因為這個傷了子。」
鄭夫人一聽生了個兒,心就猛地往下一沉,難道是因為突然提前發作,所以沒來得及龍轉不?
但是這些自然不能當著林氏的面表現出來,所以只能一臉焦急地問:「不知我能不能現在就去看看側妃。」
「那是自然,來人,帶鄭夫人去見側妃。」林氏本也懶得跟多費舌,告知了況就人帶去看鄭氏。
鄭氏正躺在床上抹眼淚,一見到母親,立刻撲進懷裡大哭起來。 (5,0);
春竹急忙把屋裡其他人都打發出去,自己最後出去帶上了房門,站在外面守著。
見人都走了,鄭夫人才著急地問:「到底怎麼會是,你大哥和嫂子不是說都準備好了麼?怎麼是個兒呢!」
鄭氏一聽這話,登時僵住了。
這才想起來,跟著那些孕婦一起被擄走的,還有自己的大哥大嫂,如今還下落不明呢……
與此同時,仁親王府中,厲子霆正躺在一名年長侍妾的上,一邊吃著侍妾送到邊的水果,一邊聽著手下回稟和親王府這兩日的況。
「生了?」厲子珣沒想到事進展得竟然如此之快,不滿道:「原以為能挑得跟厲子珣斗上一斗,給你們多爭取一點時間,誰知道這個鄭氏,真是不中用,一點破事就嚇得提前生了!」
「你們只能抓時間了,趁著厲子珣的注意力還在王府的家事上,趕把該藏好的藏好,該布置的也布置起來。
「把湖廣那邊的事兒,都給我推到厲子珣頭上,讓他們兩個先去斗,到時候我正好來個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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