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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沈仲磊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他預想了不沈天舒可能的解釋，但是這個理由，是他萬萬不敢想也絕對想不到的。

  「世子爺現在……」沈仲磊張得差點兒打翻桌上的茶盞，甚至都沒想到為什麼厲子安傷不去找他這個知府，而是找沈天舒。

  「人暫時安頓下來了，傷口也都理好了，如今只需每天換藥，好生休養了。」沈天舒嘆了口氣道，「世子爺傷很是嚴重，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連他旁的暗衛也都了傷。

  「原本世子爺是不許兒將這件事說出去的，但是兒想著，如果世子爺當真在永州府出了事，到時候即便父親不知，也不得要牽連。

  「倒不如悄悄給您，即便不能去面見世子爺，但事至能夠多做幾手準備，比如加強城的巡查什麼的，至要保證世子爺的安危，讓他能夠安全地養傷才好。」

  「對，對。」沈仲磊這才回過神來，問，「世子爺如今在哪裡？」

  他說完不等沈天舒回答，立刻擺手道：「既然世子爺不讓說，你就別告訴我了，只說個大概方位就行，我好加派人手。」

  「城東。」

  「好，我這就去安排。」

  「爹。」沈天舒住急匆匆的沈仲磊，猶豫道，「母親那邊……」

  「放心，你回房就是了，那邊我去說。」

  沈仲磊此時滿心想的都是厲子安怎麼會傷，自己該找個什麼藉口安排人手這些事兒，哪裡還顧得上後宅這些零狗碎的事兒。

  沈天舒回到雙棠院，院子裡空的，四個人都被打了板子，全都趴在自己房裡彈不得。

  「嬤嬤。」沈天舒先去看了楊嬤嬤，「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

  「這事兒怪不得姑娘，夫人早就想找咱們的錯了，今天不過是借姑娘的話撒筏子罷了，即便今個兒沒事，以後也總是躲不過的。」

  楊嬤嬤趴在床上，費力地扭著頭看向沈天舒，猶豫了半晌還是開口道：「姑娘如今長大了，有自個兒的想法和了。但老奴是姑娘的母，在這個家裡，老奴只有姑娘，也只為了姑娘，不管姑娘要做什麼，老奴都會一心向著姑娘的。」

  楊嬤嬤這話直接把沈天舒的眼淚給說出來了。

  能到楊嬤嬤對自己的關心和維護，但是背負的太多、太沉重，讓不敢貿貿然都暴在楊嬤嬤面前。

  沈天舒握住楊嬤嬤的手，道：「娘沒了之後，嬤嬤就是我在府里最親的人了，我知道嬤嬤一心待我。

  「我如今也的確有些不方便為外人道的，但是嬤嬤放心，我絕對不是在做什麼壞事，只是想給自己掙個好前程罷了。等以後時機了，嬤嬤自然會知道的。」

  沈天舒從楊嬤嬤的房間出來，又去看了明繡和兩個小丫頭。

  回房之後，攤開紙筆，寫了一張藥方給明卉，讓出去抓藥。

  明卉前腳剛走，含巧後腳就來了。

  「大姑娘總算回來了，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含巧姐姐先回去吧，待我換了裳，收拾一下就去。」

  含巧回去之後，左等右等也不見沈天舒的影子。

  許氏氣得把茶碗都摔了，道：「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跟我耍脾氣麼？」

  沈天舒在房裡本不著急，等明卉買了藥回來，教如何熬製藥膏之後，這才施施然換了服，帶著明玉去了正房。

  許氏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臉難看到不行。

  「你還知道來啊！」

  「兒房中嬤嬤、丫鬟如今都臥床不起，實在無人可用，更梳洗都靠明玉一個人忙活，耽擱了不時間，還母親見諒。」

  許氏被噎了一下，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是埋怨我罰了你房裡的人？」

  「母親是家中主母，無論罰誰，都是您的權利，兒自然不敢有怨言。」

  沈天舒上說著不敢有怨言，表和語氣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

  「那好，既然不敢有怨言，那我就告訴你，我不要罰們，我今日還要罰你，還要罰明玉和明卉兩個丫鬟。

  「沈天舒，你為家中長，不但不遵守規矩擅自出門，回來之後還態度惡劣，言語怠慢，毫沒有知錯的樣子。

  「明玉和明卉，二人為姑娘邊的丫鬟，在姑娘行為不端的時候，非但不直言勸阻，還跟著一起漠視規矩，行為不端，也是該罰。

  「所以從即日起，就罰大姑娘在房裡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可出門。

  「明玉、明卉兩個丫頭，每人打十板子長長記，好讓們記住，以後遇到這種事兒，還敢不敢縱著姑娘胡鬧！」

  「當初雲瑤在足期間，幾次三番地逃家外出，母親都沒有打罰房中的下人。

  如今且不說我並非被家中足，只是遇到急事，看時間太早所以沒有稟報母親便先急著出門了，我房裡的下人就該被打板子？ (5,0);

  「母親若是執意如此，那恕兒難以接，不如將父親請來評一評理。」

  「你……」許氏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你這是仗著你爹疼你，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麼？」

  「我今日出門所為何事，不便與母親直說，但父親心裡清楚。

  「我只能說，我並非是為了自己玩樂，而是一心為了沈家。如果母親不信，大可以找父親一問究竟。

  「至於我房中的下人，母親上午已經責罰過了，難道還覺得不夠麼？」

  「沈天舒！」許氏氣得站起，指著沈天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眼裡還有沒有長秩序，尊卑上下了？」

  「兒以前就是太尊重長輩了，所以才險些吃了大虧，如今自然是不敢了。」

  沈天舒也站起，盯著許氏的眼睛，態度強，分毫不讓。

  「好，你行，仗著你娘舅得勢，如今把你狂得不知道姓什麼了！

  「只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與其想那遠在杭州府的，不如先顧著自己眼前兒吧！」

  許氏說著，從一旁的撣瓶出撣子，抬手就朝沈天舒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