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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年前被賊人擄走之事,沈雲蕙本來就有些懼怕沈雲瑤,此時見氣急敗壞地模樣,嚇得更是死死抓住沈天舒的手,整個人在邊,恨不得把自己藏在後,不要被沈雲瑤看見。
沈雲瑤看見後更是氣惱,怒道:「沈雲蕙,原以為你是個老實的,這麼多年竟是我看走了眼,這高踩低的事兒,你做得還真是練啊!」
沈雲蕙整個兒子都在發抖,不僅僅因為害怕沈雲瑤,而且也擔心沈天舒會被這些話影響。
這些天來,是發自心地覺得,大姐才是真正待好的人。
恨不得抬手堵住沈天舒的耳朵,不想讓沈雲瑤的話,破壞兩個人如今好不容易和睦起來的姐妹關係。
「怎麼著,看人家攀上瑞親王府的高枝兒就趕兒過去,立刻忘了自己這些年跟狗似的跟在我屁後面搖尾的樣子了?」
沈雲瑤的話越來越刺耳,沈雲蕙連自己什麼時候落下淚來都不知道。
只覺得沈天舒拉著自己的手越來越冷,越來越僵。
沈雲蕙本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沈天舒的表,自暴自棄地在心裡想,為一個庶,興許自己命中注定就不該社奢什麼姐妹親。
不如就把在武昌府被沈天舒教導、維護和關心的這段時,當做是一個稍微有點長的夢。
如今回家了,夢也該醒了。
想到這裡,沈雲蕙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
但是的手卻沒有如預想中般在寒風中孤獨地跌落,而被沈天舒反手握住。
「手怎麼這麼涼?是不是穿得太了?」
沈雲蕙這才發現,剛才覺到冰冷、僵,本就不是是沈天舒的手,而是自己的。
沈天舒說著,抬手解下自己的披風搭在沈雲蕙肩頭:「今年開春兒晚,如今天兒還涼著呢!伺候的人怎麼也不上點兒心,不知道給你多加件兒服。」
輕薄的披風落在肩頭,沈雲蕙整個人都僵住了。
比沈雲瑤還清楚這件披風是什麼來歷,是太妃賞的料子和皮就已經很難得了。
更不要說明玉和明繡這幾日的日夜趕工。
晚上在驛站或是客棧投宿的時候,都能看到明玉和明繡頭對頭地坐在油燈旁趕工。
沈雲蕙每次經過們邊的時候,都忍不住放慢腳步,想要多看幾眼。
這麼好看的披風,看著自然也喜歡,但是心裡明白這不是自己能用得起的東西。
可是如今這件披風,竟然就這樣被大姐披在自己上。
沈雲瑤年紀小,量還沒長開,個子比沈天舒矮了一頭還多,披著的披風不免就有些太長,下擺都拖到地面了。
沈天舒並不在意,沈雲瑤卻心疼得不行,雙手使勁兒在上蹭了兩下,掉剛才掌心的冷汗,這才小心翼翼地輕提起披風,不再理會沈雲瑤的胡言語,滋滋地跟在沈天舒後。
雖然雙手提著披風,不能與沈天舒牽手,但沈雲蕙此時的心卻雀躍得不行,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了許多。
披風帽子上墜著的白球隨著的走一跳一跳,從後面簡直像個活潑的小兔子一般。
沈雲瑤發了一頓脾氣,非但沒人理會,還被人晾在了二門口。
看著周圍走的下人們躲閃的眼神,尷尬得簡直想找個地鑽進去。
沈天舒跟沈雲蕙回到後宅,準備各自回房去換服,然後一起去給許氏請安。
分開之前,沈雲蕙眼地看著沈天舒問:「大姐,一會兒誰先換完服,誰就在這裡等著好不好?」
「行,去吧!」
目送沈雲蕙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之後,沈天舒才轉往雙棠院走,邊走便問明玉道:「夫人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過年那會兒不是裝病的麼?怎麼還能真把自己裝病了?」
明玉聞言低聲道:「姑娘去武昌府了,所以有所不知,元宵節過完後沒多久,就有人送了一封家書過來,夫人看完就暈過去了,後來聽說是表、許毅豪沒了,應該是打那之後就沒好起來吧!」
聽到明玉說起許毅豪,沈天舒才突然想起,之前在藥谷的時候,厲子安好像曾提到過,許毅豪在家因馬上風而死。
看來自己之前的提醒,許毅豪本沒往心裡去。
如果回去之後好生休養生息,也不至於這麼短的時間就喪了命。
許家幾代單傳的獨苗,還沒親就死了,也難怪許氏病倒了緩不過來。
沈天舒收回自己神遊的思維,只聽明玉剛剛結束了自己的絮叨。
「……後面的事兒,奴婢就不清楚了。」
「不過是個人渣,死不足惜。」沈天舒淡淡地評論了一句,這件事便算是揭過去了。
沈天舒這邊雖然揭過去了,楊嬤嬤卻對明玉十分不滿。
元宵節之後沒幾天,明玉就跟著王府的侍衛去了武昌府,所以對這件事也只知道個開頭,後面這些日子的況就也毫不知了。 (5,0);
明玉走後,院子裡就只剩蕊兒和覓兒兩個小丫頭。
們本就是剛從外面採買回來不久的,在沈家一無人脈二無關係,天天閉門不出,能把院子守好就已經不錯了,也不能要求們別的什麼。
於是回到房中,楊嬤嬤便搶先一步打發明卉進屋伺候沈天舒更,將明玉留下來說話。
「嬤嬤,有什麼事麼?」
楊嬤嬤瞥了明玉一眼,道:「你還問我有什麼事?當初把你留下看家?你真以為就是讓你守著院門在屋裡待著呢?
「一是姑娘心疼你傷沒好利索,二來就是為了萬一家裡出什麼事,回來之後有人能提點幾句。
「雙棠院裡除了我,就只有你是個老人兒了。結果你可倒好,自己拍拍屁去了武昌府,只留下兩個什麼都不懂,連家裡人都還沒認全的小丫頭,能頂什麼用?在屋裡閒著打蒼蠅麼?
「你自己看看,如今姑娘回來,對家裡這些大事小,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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