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誌偉嚇了一跳,臉不由自主地就紅了。
“沒有,沒有。”他急忙否認,心裏卻直犯嘀咕,這還不是個狐貍?連自己心裏想什麽都看出來了。
靳梅抿了抿角,笑道:“你罵我也沒關係,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從來不管對錯,隻是順著我自己的心意來。人生本來就這麽短暫,幹嘛還要給自己找不痛快?誰要是讓我不痛快了,我就要讓他更不痛快。”
這話聽著倒有幾分道理。
可荊誌偉還是覺得怪怪的,又說不出哪裏怪來。
靳北一邊開車,一邊掃了後座的他一眼,說道:“你別聽的,聽多了就被洗腦了。”
的確如此。
荊誌偉覺得自己的人生價值觀,在經曆了靳梅的事後差點發生了顛覆,他忙守住自己的初心,默默不語。
“你們還想去哪兒,我送你們。”靳北說道。
盡管他舍不得這個和沈清如相的機會,可他也不想再讓好友繼續接自己親姐姐的荼毒,靳梅的威力有多大,他比誰都清楚。
他自小到大早就習慣得百毒不侵了,可荊誌偉不一樣,他幾乎沒怎麽接過人,要是被他以為每個人都像自家親姐姐這樣可怕,怕是他這輩子都娶不到媳婦了。
荊誌偉的父母非做個小人紮自己不可!
他可不想對不起荊家的列祖列宗。
靳梅馬上猜出了弟弟的意圖,哼了一聲:“你這是嫌我丟你人了?想把我甩了?哪有這麽容易的事,用得著的時候就地上來,用不著了就想把我一腳踢開?”
換了別人被穿了心事,早就麵紅耳赤愧難當了,可靳北麵不改心不跳。
他直接承認:“對,免得你繼續荼毒我朋友。”
“荼毒!哼!”靳梅明顯對他的用詞很不滿意,“我這是教他做人的道理懂不懂?這個世界不是他想的非黑即白,並不是所有的欺騙都是惡意的。”
“我看不出你的善意在哪裏。”靳北毫不留地穿,一點也不因為是自己親姐姐而留麵子。
靳梅眼珠骨碌一轉,忽然將手臂搭在靠背上,慵懶地轉頭,對著荊誌偉道:“小荊子,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也不理會對方答應不答應,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和蘇銘從小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他出國念書,有一年我去看他,他突然就說不認識我了,再然後他邊就多了一個未婚妻,如果換了你是我,你會怎麽做?你說我剛才做錯了嗎?”
荊誌偉:“……”
這故事說得好簡單,但為什麽覺好複雜的樣子!
他看到靳梅正眼地瞅著自己,明顯是在等自己的回答,隻好吞了吞口水,結結道:“那個、那個……好像沒做錯……”
“錯就是錯,沒錯就是沒錯,什麽好像!”靳梅明顯對他的答案不滿意。
荊誌偉隻好道:“沒、沒錯。”
“還是你有眼!有見識!”靳梅高興地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騙騙他,既沒打他,也沒罵他,我有什麽錯,是吧!”
話雖如此,可荊誌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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